收拾好东西后,李医师在纸上写着药单,“你的双手烂了。”
“会好的。”她不禁松了口气,或许真的是太累,所以沐浴之后才会晕倒,因为一些透不过气的现象,所以她就叫小菊把李医师叫了来。
“这手是会好,可……”医师放下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司徒璃。,神情无比严肃。
“医师请直言,可什么?”有点摇晃地走到桌前。
“你身上有一种毒。”李医师皱着眉头说。
“额!”她身子晃动一下,什么时候中毒的?她自己怎么没有发觉?
“那毒本来藏在你左胸口,但是由于你今日剧烈运动,它就开始向你身子别处扩散。”
“是什么毒?”左胸口?难道是那黑衣人的银针?当时没有多大的感觉,于是她忽略了这事儿。
“缓迫散。是一种慢性毒药,它的扩散很慢,在它还没有向你扩散全身时,还是可以医救的。”
那就好。她不禁舒了一口气。
“不过其次是司徒小姐,你先别练功。等你身上的毒素彻底清除了再练吧,这儿我写了药单,你照着里边儿喝,一个月后,我在看情况给你换药。”小菊接过他手中的药方出了去。
“还有下个月?那么,要彻底去除毒根要多久?”
“三百九十九日。”
“什么?这怎么行?我……”
“你还要你这天命吗?”大夫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病患了。
“我会注意的,但是,暂停练功,这不大可能,况且练功动作和幅度都不会很大,无碍的。”
“哎……”李医师再次摇了摇头,表示对她的行为很不赞同还要自己的无奈。
“我有东西护体!”见李医师如此,她大慌,这话就脱口而出。
“嗯?是何物?”李医师满脸疑惑地看着司徒璃。
“呃……”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我可以告诉你,可您得先答应我对此保密。”
“嗯。”郑重地点了点头。
司徒璃闻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脖子上戴着的东西拿出来,展示在李医师面前,当然,绳子还栓在她脖子上。
看着她脖子上那近似珍珠泛着白光的珠子,李医师还是一脸疑惑。
“这是何物?”他确是看不明,但他可以看出来的是,这珠子大有来头,非同小可。
“殇魂引。”司徒璃淡淡道。
“吓?这……这……就是殇魂引?这如此贵重之物,司徒小姐,你怎么……这不是已经毁了的吗?”瞳孔不断的扩大,难以置信!
“那是父母留给我的遗物。李医师,您答应过我的,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司徒璃严肃地看着李医师,一脸认真地说。
自始至终,司徒璃都是站着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理了理情绪,李医师说道,李然后慢慢起身,拿过一旁的药箱,走前还不忘叮嘱:那绝世好东西虽然可以缓慢毒性的扩散,但却无法停止毒性的蔓延,所以,若是你还爱惜身子珍惜生命的话,就听我的话吧……“
“李医师,我怕是要让您失望了,身子是要爱惜,但是……”她别过脸,有点忧伤。
“你还想着出任务!司徒璃,你是不要命了!”李医师再也不去看她了,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李医师。请也别把我中毒的事告知于别人,拜托!”那是哀求的声音。
李医师的步子停格了一下,没有回过头,只是摇摇头就大步走出去了。
******
“十五之日随我去一趟王爷府。”南宫萧泠一边忙一边说。
窗外竹影斑驳,风轻轻掠过,竹叶沙沙响,带来了隐约的竹子香。
“可是出任务?”带着淡然地表情,正是司徒璃。
“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清风撩起他的发丝,依旧没有抬头的南宫萧泠。
闻言后,司徒璃皱了皱眉,满脸困惑地问,“此话怎讲?”
“那天是王爷的七十大寿,他都给我发请柬了,难道我还不承蒙他的厚爱么。”顿了顿,“慕容奕羽也会去的。”
听到慕容奕羽的名字,司徒璃的脸色变了一下,有点诧异,最终她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好戏就要上演了。”这时,抬起眸子的南宫萧泠,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即使是冷笑,也是比花儿还要美。
听了主人的话,司徒璃不解。
“回去准备一下吧。对了,到那天记着打扮庄重一些。”
司徒璃倏地抬头,看了看主人,问道,“为何?”
“照办就是,就穿我上次送你的那条罢。”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璃,若有所思,语气依旧。
“是。”
“对了,这个给你。”刚说完,那玉钗就通过气功传到司徒璃的水中。
司徒璃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白玉钗,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看看玉钗又看看主人,她讶然。
“怎么,不喜欢。”他抬起深邃黝黑的瞳孔仿佛要把她看进心底。
“没有,谢谢主人。若无别事,我先去忙了。”
南宫萧泠点了点头。
“呼呼!”蓝色身影一闪,淹没在竹海里的司徒璃。
是错觉吗?,总感觉她气色不太好。罢了,自己的事都已经很多了。
他轻步挪到轩窗前,望着不远处的竹林,那把把竹子带着一拥一拥的,像是海浪在翻滚,思绪也随之在缓缓流淌,带着淡淡的竹子香的风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
慕容奕羽。
不知何时,桌子上的白纸已经写了这个名字,南宫萧泠愕然。
怎么,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王爷七十大寿那天,那个人也会吧,好啊,就来会会罢。
阑阁,庭院。
“你去么?”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相对而坐。
“王爷府?我去有何用?”说着,给姐姐斟了一杯浓香的茶。
“不去啊……”喝了口茶,司徒璃惋惜道。
“泠叫我替你好好打扮一番呢,你可记得,你每次出任务都是我帮你打扮的。”司徒琉很自豪地说。
“何必?我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就没了影子。
“就不多坐一会么?你可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仿佛是对司徒璃说,又仿佛对自己说。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枝桠,她苦笑,“何必走到如此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