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的人已经得手了,再过几天,西北边城失守的消息就要传回京城了!”
“蔡斌灏死了吗?”
“是属下失职,望陛下恕罪!他的副将推了他一把,箭没有射中要害,之后将军府就戒严了,属下的人根本进不去。”
“无妨,活着回来也是死罪。消息现在应该传到云南了吧,你说谢君墨知道后会什么反应?朕就先让他高兴几天,等把肖渊解决了,就轮到他了!”
“陛下可要拟旨让定王去支援?”
“不急,等到西北这片贫瘠之地再无生息的时候,就该他下地狱了!”
边城的百姓再一次面临战火,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他们注定是被牺牲的一群人…将军府里到处都是提着刀的守卫,几乎是这一批巡逻守卫过去,下一批的人立马就跟上,蔡斌灏的书房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
“将军,边城…被屠城了,西凉人洗劫一空之后,更是放了把火,什么都化为灰烬了…”
“咳咳…”
“对外放出消息,本将军重伤难愈时日无多了。”
“将军!不可啊!一旦消息放出,西凉的大军就不会仅仅满足于山城这座废城了!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和他们硬碰硬不一定会讨到便宜,更重要的是,一军无主将,军心必涣散啊!将军三思啊!”
“季副将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季霖低下了头不再言语,确实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将军刚刚受伤,他自认为消息封锁的很好,叛徒也秘密处死了,可是没几日边城就破了,而如今想起那一日,他还心有余悸,那支箭来得太快,尽管他推了蔡斌灏一把,箭还是直直的插在了胸口,若不是他家将军胸前有一面护心镜,现在就不简简单单是皮外伤了…
“将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有人策划好的?”
“你处死的不过是替死鬼而已,我重伤的消息怕早就传了出去,西凉大军在边城停滞不前不过就是不确定本将军是生是死而已,既然如此,也不必麻烦了!”
蔡斌灏眼中蔓延出浓厚的杀气,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情况危急也只好出此下策,想到这里心中又浮现出了淡淡忧伤,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也不知道京城里的父亲还是有远在丰州的长姐要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子…
第二日,西北主将时日无多的消息就传向了大江南北,西凉的大营里,三皇子看完信之后,嘴边扬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他就说他派去的可是西凉一等一的弓箭手,怎么可能射不死!大手一挥,派人把所有的的将军传了过来…
“诸位!时机已经成熟,随本王子为西凉开辟疆土吧!”
“末将等誓死追随!”
拓跋濬上似乎已经看到了西北被他囊入怀中的景象,不禁在心中暗骂肖程昱愚蠢,得意洋洋的喝着手中的烈酒,他发誓拿下西北之后,一年之内就要拿下大魏,他就不信这样的功绩,他的父皇还不打算把皇位传给他!
十天后,一切准备就绪,野心蓬勃的皇子带着十万大军穿过边城去完成他所幻想的宏成伟业…然而这十天里,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别人亦然。
边城十里外便是翠雪关,易守不易攻。
“将军,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翠雪关之前所有的城池都已经是空城,不愿意离去的百姓,属下安排人连夜打昏抬走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嗯,这几日你多费心,万万不能走漏风声。”
“是,将军放心吧,西北所有的兵力都已经集结在翠雪关,兄弟们就算用尸体填也要填出一道墙,把西凉人挡在关外!”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安排一个人替我把这信送给父亲和长姐。”
“将军…”
云南,王爷府。
谢君墨没有理会半路折回来的蔡箐而是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看着手中和蔡箐同一时间到云南的密信…
“本王,帮不了你,这件事情你该回去和阿渊商量。”
“他不会同意的,谢君墨我求求你,以你的能力,把一个人秘密送到西北。不是什么难的事情,我求求你了!”
蔡箐说着就要跪下,一旁的洛晨曦眼疾手快扶住她,见她此时情绪很不稳定,索性一个刀手砍晕了她,轻轻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站在身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方淮投去感激的眼神…
“方侍卫,你立刻回丰州,让你家王爷无论如何都要过来趟。”
看着方淮匆匆离去的背影,洛晨曦轻叹了一口气,她之前还在庆幸蔡斌灏重伤的消息只有个别人知道,没有想到才过了几天,这消息就像故意为之一样,连贫民百姓都知道了…
这都让她不禁怀疑,是有人故意散布的消息…
“哎,谢君墨你说,这伤重难愈的消息可靠吗?”
“本王觉得,可信度很低,若是真的那本王只能说,西北完了,若是假的,蔡尚书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可是就算蔡斌灏没死,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引西凉人进西北,就他手上的那一点兵力,未必能够撑过去,若肖程昱真的动了那样的心思,那么他们将不会有任何援兵…”
“算了,等阿渊来了再说吧…”
肖渊来得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就出现在了云南王府里…
“你们来的倒是快。”
“…属下刚走了一小半就碰到了王爷,所以…”
“原来定王爷还关心你的王妃,本王以为还要再等你几日呢!”
“谢君墨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丰州内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王!不做好十分的准备,怎么能轻易出来!箐儿呢!”
“好了,你们别吵了,箐儿情绪不稳定我给她吃了点药,这几日都不会醒来。咱们还是谈些有用的吧!”
墨迦接收到洛晨曦的眼神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下人就陆陆续续端进来一些酒菜,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前厅桌子上就摆满了吃的,屋子里的人也都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