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个月丞相忽然起兵谋反,却不想败的一塌涂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样的变化让朝中的大臣们人人自危,对于坐在皇位上的男子更是满是敬畏之意,他们本以为,对于谢君墨这样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的不作为,是肖程昱的懦弱,却不想,他们的帝王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
肖程昱虽然收了顾傲天大部分的势力,但是许多重要的兵符都在顾宁远的手中,他不清楚谢君墨到底带了多少兵马,身后还藏了多少兵马,所以即便暂时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他也没有轻松一分,只有足够的强大,他才敢出兵,而现在他需要顾宁远手中的兵符。
“朕已经将他所有能够经过的关口都加了重兵,为何至今没有见到人影!”
“陛下息怒,这顾宁远极为狡猾,这些年他在大魏各处都有隐秘的落脚点,臣等已经合力围剿掉了许多个,如今仅剩十余处,应该过不了几天便会有结果。”
“朕只给你们十天时间,若是还没有捉到顾宁远,你们就去城外给谢君墨当靶子吧!”
看着拂袖而去的帝王,心腹们一个个都跌坐在了地上,当初顾傲天能够避开那么多人的视线将顾宁远藏起来,就说明他们父子俩在大魏的藏身之处是绝对隐秘的,若是真的那样好寻,谢君墨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毕竟这股势力,谁先拿到胜算就会多一些。
“王爷,肖程昱在四处寻找顾宁远,在大魏的几十处暗阁都被端了。”
“既然肖程昱愿意找,那便让他找吧,也剩的你们再多费口舌去问姓顾那小子了。”
“可是…他手中的兵符现在何处,我们还没有问出来…”
“不必问了,本王也不是非要这东西不可,不是自己的人,用起来也未必顺手。”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
晨曦,再等等我,再等等我。
“王妃,这都两个月了,您若是再这样日夜操劳,王爷从边关回来得弄死属下。”
房间的里的女子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手中的事情,方淮长叹一声最终还是低下头转身走了出去,等到听不到脚步声,女子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东西,无助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轻轻的抽泣,片刻晶莹的泪水慢慢的从指尖滑出…
“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为什么,晨曦姐这是为什么,明明你的身体状况在一点一点的好转,你体内的余毒也所剩无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我答应了阿渊,我答应了谢君墨,能够治好你,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问题出在哪里…”
蔡箐低声的哭诉并没有唤醒床上的人,一如最初的模样,那样平静安详的躺在那里。
自从洛晨曦昏迷那天开始,肖渊便将山城的一切事物丢给了剑锋和时玉,独自去了边关。虽然傅衍的态度很明确不会与云南王府为敌,但是谢君墨走的时候调走了近三十万本该驻守边关的黑风军,正巧丰州被谢君墨假意占领之后,肖渊的那些本该被他处死的兵无处安放,两个人一商量就将他们弄到云南的边关了。
肖渊有愧于洛晨曦又不忍心看到蔡箐操劳的样子,于是一狠心便去边关带他的兵了,却不想方淮一连着好几封信送到了边关,告诉他蔡箐最近的状态很不好,便没忍住回了山城,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蔡箐的话,心中钝痛却不敢推门而入,他知道此时的蔡箐需要坚强,而不是他的安慰。
“定王回来了。”
“嗯,谢君墨那里如何,可有进展?”
“肖程昱执着于顾宁远手中的兵符,几乎都快把他在大魏的暗阁翻了个遍,不过王爷似乎不是很感兴趣,也不逼问,就是单纯的囚禁着他,属下猜想,王爷一开始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不让肖程昱得到。”
“他可想好了何时和肖程昱正面对决?”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这半年之期也才过了一小半,而且墨迦传回来的意思是王爷并不着急。”
肖渊在心中嗤笑一声,这世界上最着急的人怕是也就只有他谢君墨一个人了吧,到底是不着急还是不敢回来面对现实,若是凯旋归来之时心爱的女子却依然沉睡,这是多么痛苦的场面。只是为何此刻他心中也如此的苦涩,洛晨曦你可看到了这样多的人在为你忧愁,你怎么忍心依旧沉睡。
眼看着归期越来越近,战况也愈来愈焦灼,即便蔡斌灏日夜兼程带着西北大军和谢君墨汇合,也很难击垮大魏的军队,肖程昱抱着人多的优势,只要能守绝对不攻,一个多月的攻城略地,大军也不过才杀到京城外的百里破下,翻过眼前的这座山,才算真正的杀到天子脚下。
墨迦觉得即便他们这一路打来如此的艰辛不易,这肖程昱的兵马还是有防水的嫌疑,仿佛就是故意引他们攻进京城,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样明显的意图他家王爷也不会看不出来。又或许真的是这些人实力不济。
“你觉得,他守了一个多月,为了什么?”
正在头脑风暴的墨迦冷不丁被点名回答问题,一时间处于卡顿状态,磕磕绊绊了好几声大脑才回路,意识到谢君墨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刚刚也在困扰他好不好,这要如何回答?
“王爷…其实属下觉得这些大魏士兵能力并不差,甚至说大部分的兵都可以媲美咱们黑风军,所以若是说出兵强攻也未必不会赢,这肖程昱一路退守,受不住就跑,接连送给咱们这么多城池,属下觉得这其中没有诈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在哪里等着咱们,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呵,所以说,肖程昱的脑子用在排兵布阵上比用在治理国家上要灵光百倍。看来当初晨曦是真的毫无保留的传授他用兵之道啊,本王这次便他后悔当初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