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凉兮!”
卿烟云气到了极点,手臂放在桌子上一横,满桌子的书本发出一声沉默的响声,统统落在了地面上。
在教室里发脾气是这些大小姐们常有的事,周围的人不想搭理卿烟云生气的原因,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胡清在一旁将她的书拾起:“烟云,现在怎么办?”
原本舞蹈社中都已经挑好了领舞和领舞身后的两个伴舞,这卿烟云要是被刷下去,挨个往后数,她也逃不掉。
“别问我!”
乱吼了一通,粉拳渐渐紧握,越发用力。
“哎呀,卿大小姐,这么生气干吗?”
一声尾音上挑酥麻入骨的女声溜进她耳中,卿烟云回过头,看了眼来人,皱眉道:
“陶桃?”看了她满身魅惑天成,卿烟云没好气地道:
“我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陶桃呢,是大二学生中为数不多几位比较出名的人之一。
不仅赢过一次全国性的歌唱比赛,还包揽了这个地区年年的区冠军,安大为了她一个人在学校开设了一个音乐系。
因为长相尚可,但身材尤为火爆,在男生堆儿中有不少拥护者,男朋友也是月月换。
“好妹妹,因为我俩的敌人是同一个人啊。”
卿烟云一怔,略有些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眉梢一挑:
“安凉兮怎么惹你了?”
陶桃似乎对这种事也不是特别在意,挑了卿烟云旁边的座位坐下,抬手支着下巴笑道:
“记得那天烧你衣服的男生吗?”
知道陶桃趁着新生开学会更换目标,卿烟云虽然为这男生烧了她的衣服有些生气,但想到整安凉兮还要多靠陶桃,只好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
陶桃笑容更盛:
“好,顾北尘归我了。我做我的,但我不管你的,剩下的,随你怎么办。”
说罢扭着蛇腰转悠出了教室。
每周两次的法律课,缺课要记大过,由于法律课老师较少,课程也不是很多,多是好几个系的人一起上课。这其中就包括了音乐系和艺术系。
安凉兮早早的收拾书本要去找个好位置,却发现封芍还在床上磨蹭,这要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去上课岂不都是人哪还有她们的位置。
“封芍,快些吧,法律课人很多,”看她慢慢吞吞,又道:
“我去帮你占个位置?”
“嗳!我不用去上法律课的,你忘啦?”
安凉兮一阵无言,只好自己赶了过去。
好在她赶到教学楼时人还不是很多,随意挑了个在阶梯教室中间的位置坐下,拿出书本静待上课。
“你旁边没有人吧?我能坐吗?”
柔弱无骨的声音飘进她耳多中,放下手中的书回过头,便发现是个自己不认识的女生。
安凉兮笑了笑:“你坐吧。”
陶桃刚坐下,教室门口突然想起一个男声:
“安凉兮!骆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骆老师让她现在去办公室?
安凉兮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那探出了半个头的男生,还未发问,那人就十分不耐烦的又说了句:
“快点!”
转眼离开了她的视线。
虽然疑惑为什么骆老师会现在找她,不过既然都已经找人通知过来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一趟跑去舞蹈办公室,根本没有所谓的骆念慈,等着她的倒是站在教室门口正在和别人谈话的卿烟云,卿烟云看见她先是一愣,旋即柳眉倒竖怒道:
“安凉兮?!你来我们舞蹈社团干什么?这儿不欢迎你,赶紧滚!”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卿烟云,侧了侧身子往前探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紧闭似乎没有人在。
“抱歉,卿学姐,我走错了。”说罢转身离开。
再次跑回法律课的教室时,人明显多了不少,成群结伴的占好了教室中的座位。
安凉兮看见自己的座位周围居然已经坐满了人,环视一周还好还有别的位置,只好尴尬的过去将自己的包拿走。
让她比较在意的倒不是原本的座位多了这么多人,而是原本坐在她旁边的那个漂亮女生不见了。
难道是被那群男生给赶走了?
安凉兮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折服,她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
随着铃声响起,法律课的老师进了教室,是个长相十分严谨的中年妇女。
一丝不苟的职业套装,干枯的发丝绑在脑后早没了年轻人头发那样的光泽,标准的矮跟平头鞋,银框眼镜后冒着精光的双目扫过在座每个人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目光。
法律课很是安静,除了那老师,没有任何声音。
除了偶尔能听见周围细小的交谈声,待的那道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之后也消减了下去。
“啊!我的项链不见了!”
突然一声惊叫将众人视线拉了过去,前排一个波浪卷发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一同将安凉兮的视线也吸引了过去。
那道背影看上去有些眼熟,安凉兮并未管太多。
台上的老师为了维持纪律继续上课,只好走到那女生面前:
“怎么了?”
“老师,我的项链不见了。”
“这才刚上课几分钟,东西就不见了?”
那女生焦急的答道:
“上课之前我去了一趟厕所,应该是那时候被人偷了。”
老师皱眉道:“好,你说,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是谁坐在你旁边?”
那女生嫣然一笑:
“老师,我很早就过来了,那时我在那儿坐着,”随意指了一处都是人的位置:
“那时候我边上就只有一个人。”
“我们刚来的新生中的其中一个——安凉兮学妹。”
女老师叹了口气,厉声问道:
“谁是安凉兮?站出来?”
被突然点名的安凉兮一愣,旋即满脸疑惑的站起身:
“老师?”
“这位同学说你拿了她的项链。”
“我没有。”
一点证据都没有不能当众搜查别人背包,她可是个教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