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兮已经见过周永川了？
李承宪脑海里第一个画面就是周永川顾亦风两个人同时站在一起的画面，然后两个人之间空出一个打上问号的位置。
“他人怎么样？”
安凉兮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对李承宪问出这个问题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给出了四个字勉强的回答：
“还算和蔼。”
两个人一起一路逛了一圈步行街回到了画室，李承宪准备好画画的纸和笔，又是一下午的工作。
四点时结束的工作，两个人又一起一边闲聊一边收拾有些乱的画室。
忽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两个人的交流，安凉兮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李承宪，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随意。
安凉兮划开手机屏幕，陌生号码四个字落在眸中，晃了晃手机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低低的男声传进耳中。
“你在哪？”
有些不可置信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重新拿回耳边：
“顾亦风？”
对方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你现在，在哪？”
侧眸看了一眼那还在收拾的李承宪，安凉兮压低声音道：“我在……步行街的画室。”
电话那头的顾亦风一阵沉默，才缓缓说道：“十分钟后，下楼。”
下意识的走向窗边，看向楼下那路口的位置。
并没有任何车辆停在那里。
“十分钟后？”
“你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从画室出门下楼走到路边？”
“好……”
“十分钟我会给你电话。”
“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安凉兮随手将这个陌生号码也存在手机里，打上顾亦风三个字备注。
“你要走了吗？”
转过身看了一眼李承宪，安凉兮点了点头：“是的。”
“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被拒绝了李承宪也没表现多沮丧，只是扬了扬眉示意她可以先走。
为了不让顾亦风和李承宪面对上，安凉兮直接出了门。
等着她离开画室将门关上两分钟，李承宪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端起脚边的茶杯缓步走至之前安凉兮战过的位置，目光下移。
依旧是原来的位置，但却不是那辆招眼的跑车，那道身影从楼道中走出，被李承宪的目光锁定着。
下楼没看到那辆标志性的车辆，但看见那位置上停着一辆白色房车，安凉兮拿起手机，刚打算打回去给顾亦风，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你还没有上车？”
安凉兮环视一周：“你……在那辆白色车里？”
电话那头的顾亦风嗯了一声：“那是我的助理，他会送你回去。”
那侧对着她的白色房车，车窗缓缓摇下，一个带着白框眼镜儿的青年看向马路对面的安凉兮，冲她摆了摆手。
“好，我知道了。”也冲车里的人摆了摆手，安凉兮挂掉了电话，左右看了看车走过马路，停在副驾驶座位置打开车门矮身进了车中。
“安小姐？”
安凉兮点了点头，“您好，我叫文森，是顾总的新秘书。”
安凉兮扬了扬眉冲他点点头：“新秘书？”
文森点了点头：“对，顾总的公司比较严，所以秘书换的比较勤。”
安凉兮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天聊得太尴尬，只好点点头：“这样啊。”
文森点点头，启动引擎将车子驶离步行街。
“想听点音乐吗？”
目光从窗外移回文森身上，安凉兮摇摇头：“不用。”旋即又接着道：“如果你喜欢，可以听你自己喜欢的。”
红灯处停下了车子，文森似乎是不想车内太过安静，轻咂了一声嘴：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安小姐，您是顾总的女朋友吗？”
看着对方像个小报记者似的询问这样的问题，安凉兮显然是没想到。
“文先生如果真的很想知道，何不问问你的顾总？”
文森一下嗤笑出声：“安小姐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恶意，公司的秘书守则中，可是不能打探上司的私人问题的。”
“那不如就不知道的好。”
文森耸了耸肩跳过这个话题，却像打开话匣一样，又开始问道：
“在公司里老大可是很严肃的，平时是不是也是很……嗯？”那段省略掉的词被文森用几个挤眉弄眼取代。
平时？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顾亦风平时也是一身正装好像可以随时整装待发的模样，装满热水的马克杯从不离手。
平时的顾亦风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吧？
除了每次这样出现在他自己的屋子中，大概就是无止境的索取。
脸色无缘无故的一红，安凉兮尴尬的别过脸轻咳几声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不由又想到了文森之前的那个“冒昧的问题”。
他们这样算什么？算男女朋友吗？
一般的男女朋友不会这样吧，如果他们算男女朋友，那安凉兮岂不是个小三？
那她和顾亦风又保持着那样呃关系……
察觉到身旁的女士逐渐暗淡的脸色，文森以为自己问错了话，慌忙转移话语：
“听说安小姐平时在学校艺术专业的？”
安凉兮点了点头：“是的。”旋即想到对方是顾亦风的秘书：“是顾亦风告诉你的？”
文森扬了扬眉：“是我和顾总闲聊的时候聊到的。”
安凉兮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倒是文森总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一路从步行街回到顾亦风的房子不过半个多小时，文森倒是聊的还挺开心，苦了安凉兮应付对方问的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目送文森离开自己的视线，安凉兮摇摇头走近屋子，刚想敲门，就听见一声木门脱锁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
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出现在她视线内。
被突然出现的顾亦风吓了一跳，安凉兮愣了愣：
“顾亦风？”
侧了侧身子让面前的人进屋，安凉兮点了点头，也侧着身子进了屋。
“那个叫文森的是你助理？”
安凉兮难得主动挑起话茬，顾亦风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转向她：
“嗯，他怎么了么？”
不自觉的扬了扬眉，安凉兮略有些感慨的说道：
“很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