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哼!”
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四个人,傅叶倾小声的冷哼一声,坐到了她旁边,一本正经。
“刚才我在外边听到六叔在举手表决是吗?不知道是在表决什么呢,我这个神秘股东也想参与一下。”
六叔脸色阴晴不定,傅向君的37。66%;加上傅叶倾的1。73%;,这意味着就算他们把外边所有的散股都收购,也根本争不过傅向君,傅氏从今天开始,就是明晃晃的傅向君的一言堂。
指望傅叶倾能和他们统一战线,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傅向君身败名裂混不下去来得容易。
“哼,有什么好参与的,你还会违背他不成!”
纵然心有不甘,六叔也无可奈何,胜为王败为寇,这道理自古以来就不曾变过,他怨不了任何人,真要怨也只能怨他自己太过冒险,站错了队。
“说不定哦!”
傅叶倾当然不会违背傅向君的意思,她完全能理解为什么这副股权会小心翼翼的藏在她名下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无论何时何种情况,都能让傅家的继承人立于不败之地。
一场来势汹汹的董事会因为傅叶倾的突然出现而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几个人纷纷离去,那个股东代表最后离开,离开前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傅叶倾两眼,笑得意味深长。
“呼,幸亏平时我不用来公司,不然早晚要被气死。”
装修精致的偌大会议室里转眼间就剩下了他们兄妹二人,傅叶倾也不必再强撑着自己的大小姐气场,邻家小女孩似的趴在会议桌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习惯就好了,你刚才做得很好。”
闻言傅叶倾愣愣的盯着他看,直到把他看得有那么几分羞耻了,她才摇摇头一脸可惜的模样。
“活了人生的三分之一,我终于听见你夸我了,我觉得今天应该载入史册,流芳百世!你觉得如何啊傅总?”
“有病吃药。”
瞪了她一眼,傅向君自己却没忍住笑了起来。
“不跟你闹了,薇薇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这几天网上的消息沸沸扬扬,许氏的股票也跌跌涨涨,甚至一度跌停。有人说许薇已经认罪,有人说许氏正在背后操作,还有人说许薇是被陷害的,真真假假的消息不断刷新着网民的认知,几乎每一条与许薇有关的新闻下,都是满满的恶意揣测和造谣中伤。
“她可能出不来了。”
想到罗冽和自己说的话,傅向君刚有了点笑模样的脸又迅速低沉下去。
就连许薇自己都放弃了,可就证据链究竟有多完整,而这完整的证据链却不是帮她自证清白,而是置她于死地。
“怎么会这样?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去做呢?这些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这些埋怨的话她也只能在傅向君面前发发牢骚,法律有法律的规章制度,他们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按证据判断而已。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自顾自的发了半天脾气,傅叶倾差点哭出来。
“暂时……”
傅向君一边说着一边去看刚收到的邮件,待看清了邮件内容,他后两个字也吞回了肚子里。
“也许还有,我出去见个人。”
他走的太快,快到傅叶倾想叮嘱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他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按照邮件里的要求,傅向君独自一人驱车赶往邮件里的目的地,他刚停好车,对方就发了个咖啡厅的坐标来,没有再犹豫,他快步走向就在不远处的目标咖啡厅,私下环顾后看到了角落里默默喝着咖啡的洛娜·琼斯。
“你就是约我的人?”
这件咖啡厅不算大,环境优雅,每张桌子上的人都在小声交谈,自觉地不去影响别人。
傅向君上前坐下,抿着薄唇盯着对面的洛娜看。
“你看到我好像很惊讶。”
洛娜胡乱搅动着自己的咖啡,半垂的眼睑遮盖了她大部分的情绪。她越是故作轻松,心里的酸楚就越发严重。
“你找我来到底为什么?”
那些毫无意义的对话就暂时丢在一旁吧,比起老同学见面的叙旧,傅向君更在意洛娜究竟会怎么证明许薇无罪。
“我不是在邮件里说的很清楚了吗?我有证据证明许薇对所有的事情一概不知。”
“条件呢?”
傅向君别开了眼,不为所动。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但这么做会对不起许薇,以及尚在襁褓里的小初月。
“其实你知道的吧,从大学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洛娜无趣的靠回了椅背上,自嘲的笑了两声。
“可惜你心里有你太太,根本不拿正眼看我。不如这样吧,从今晚八点到明晚八点,你陪我二十四小时,我保证你太太会被无罪释放,如何?”
这要求听起来十分诱人,陪她一天而已,怎么想都不吃亏。但就是这样一个明显赚大了的交易还是让他犹豫不决。
“是所谓的夫妻忠贞重要,还是你太太的性命重要,你应该知道的吧?”
洛娜借着喝咖啡的关系,偷偷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欲哭无泪。可她又不能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干,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不过时间改一下,从明天早上八点到后天早上八点。”
傅向君能答应已经是破天荒,洛娜又怎么会跟他讨价还价,果断痛快答应下来,兴高采烈的和他道别。
“哟,难得啊,我们傅总竟然又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还是熟悉的语调,还是熟悉的欠揍,傅向君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邱隽的声音,心里安稳了不少。
“别闹,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帮忙。”
许薇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能证明她无罪的,也只有那个栽赃陷害她的人。
“哎哟喂,我们傅总也终于有解决不了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