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视频,叶从挈说了很多羞人的事,柏雅红着脸含羞带怯地反驳,最后抵不过叶从挈放光的期待眼神,狠了狠心满足了叶从挈的全部要求。
柏雅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双手有气无力地支撑着平板,羞恼地瞪了叶从挈一眼:“现在满意了吧?”
柏雅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好似能有水涌出来似的:“你到底从哪儿学来的那么多花样?”
叶从挈也在低喘着气,额角有汗,嘴角心情很好地上扬着,对着摄像头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笑得俊朗无匹:“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心?”
叶从挈和柏雅两个人里,这方面需求更大的是柏雅,叶从挈自然想努力一下讨柏雅欢心,为此偷学了不少东西。
只可惜柏雅离他千里万里,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柏雅。
柏雅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恼怒地反驳:“明明就是你好奇心过于旺盛,我可从来没有在床上对你提过要求!”
“可我想让你快乐呀!”叶从挈理直气壮地说道。
被叶从挈隔着平板深情地望着,听着叶从挈让人血脉喷张的低醇沙哑的声音,柏雅觉得身体里有些空虚,眼睛浮起了一层雾气,娇声娇气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亲爱的,我好想你。”
哪怕叶从挈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睡觉,她的心也觉得满满的特别充实。叶从挈不过走了几天,她就开始想叶从挈了,她完全不理解自己离开叶从挈那两年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宝宝,我也想你。”叶从挈看到柏雅这幅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近来柏雅越发依赖他,年纪好似越来越小一样,让他很多时候恨不得一直把柏雅带在身边。
可柏雅有自己喜欢的事业,而他也答应过柏雅支持他的事业,只能忍痛让柏雅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他又实在是抽不开身,很多事情都得他亲自去处理。
这个时候,叶从挈就会羡慕叶从灏,甚至觉得叶从灏才是他们一家子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躺着花钱,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这更幸福的生活?
听到叶从挈温柔地安慰自己,柏雅鼻子有些发酸:“亲爱的,是不是大家谈恋爱都跟我们一样啊?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只有两个人都有时间的时候才能聚在一起?”
“除非两个人都是自由职业,不然这是必然的事。”叶从挈现在恨不得重回过把全身粉色的柏雅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
“不好。”柏雅吸了吸鼻子否决了叶从挈的提议。
叶从挈有些意外:“为什么?”
“新型材料的反应并不好,我要和老师商量一下改进的方案。”
叶从挈:……
他愿意抽出时间来,柏雅却没有时间。
柏雅怕叶从挈生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我生气了。”叶从挈十分小气地说道。
柏雅耸了耸鼻子,伸手戳了戳屏幕上帅气的脸:“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叶从挈怨念地看着柏雅:“我们都多久没有一起出去玩儿了?”
柏雅有些心虚。
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叶从挈迁就她的时间,而且只要她一抱怨,叶从挈就什么都满足她,真真正正地把她捧在手心里。
柏雅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越来越娇气,动不动就撒娇,忍耐力也变差了,甚至脾气也比以前大了。柏雅知道,这是因为叶从挈宠着她。
她暂时不想结婚,叶从挈不再提自己女儿的事,更不会主动提自己嫁人的事。
从叶从挈的态度里,她大概能够猜到叶从挈的家人都不太喜欢她。想来也是,她身上发生了太多事,一件接一件,没有人喜欢总是惹麻烦的人,叶从挈的家人也不例外。
但哪怕叶从挈的家人都不喜欢她,叶从挈仍然等着她喜欢她宠爱她,这让柏雅感动,也让柏雅感激。
当叶从挈对柏雅越发好,柏雅就越不想面对叶从挈的家人,她希望两人就这样长长久久地相处下去,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我忙完这一阵,时间会多起来。”柏雅竭力挽回,“到时候我不去学校的时间都陪着你。”
叶从挈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柏雅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说的。”
两人又在视频里温存了一番,两个人都舍不得先说再见,最后柏雅说着话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叶从挈这边只能看到吊顶的天花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又有些心疼,柏雅累得直接睡过去,足以想见她有多累,而他还折腾了柏雅那么久。
这样一想,叶从挈就忍不住叹气。
柏雅怎么就学不会拒绝呢?
他是她男朋友,她却仍旧小心翼翼地对待他。
他努力地想让柏雅多依赖他一点,但从目前来看,收效甚微。
正如柏雅曾经对宋瑶所说的那样,叶从挈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包括自己的女朋友。
但和柏雅和好之后,叶从挈收敛了很多,为了维护这份脆弱的感情,一退再退,尊重柏雅的决定,配合柏雅的节奏,他是甜蜜而痛苦着。
父母那边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叶可可如今慢慢长大却仍然无法接受柏雅,而柏雅自己也抗拒着和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他们认识了七年,断断续续谈了四年恋爱,他陪伴着柏雅度过失去母亲和父亲最痛苦的时光,但柏雅却从未和他的父母见过面,以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是见面的念头都没有。
对于柏雅,叶从挈只有无力。
他理解柏雅,正如同柏雅理解他,他只有快速解决叶家人对柏雅的偏见,才有底气说服柏雅鼓起勇气,和他一同面对以后的生活。
“好好睡。”叶从挈轻声耳语了一句,挂断了视频电话。
叶从挈从房间出来,佣人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
叶从挈有过吩咐,但凡他和柏雅通话的时间内,都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见佣人等了一阵,叶从挈问道:“有什么事?”
“老爷叫您去书房。”
老爷指的是叶从挈的爷爷,叶从挈不由蹙了下眉:“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前。”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道。
那个时候柏雅正对着叶从挈撒娇,即便佣人叫他,他也舍不得走。
叶从挈点了点头:“嗯。”
叶从挈直接去了书房,叶老爷子似乎并没有在等叶从挈,书房里坐着叶从倾,叶从倾在和叶老爷子下棋。
叶老爷子叫叶浩然,当年也是扛过枪打过仗的,后来弃武从文,再弃文从商,因为伤病到国外养伤,便这样在国外住了下来,生意也搬到了国外,叶从挈现在打理的国内的生意,都是后来回国建立的分部。
叶老爷子对祖国的感情深厚,但因为身体缘故不能经常回去,加之当年的老友大都走的走死的死,他也不想回国徒添伤感,只能让自己的儿孙打理国内的生意。
叶从挈叶从倾在国内读到高中都是因为林萍如舍不得儿子女儿离自己太远的缘故,叶从禹从小就被当做接班人培养,叶从挈叶从倾才有了多玩两年的机会,至于像叶从灏那样游戏人间,纯粹是被自己哥哥姐姐惯的。
叶从挈进入书房,两个人没一个理他,他也就老老实实在旁边看叶老爷子和叶从倾下棋。
看了一会儿,局势仍旧如同往常一样发展,叶从倾的棋技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动神色地给叶老爷子让子,故意把局势弄得很焦灼,看起来叶从倾一直都在上风,却总能被叶老爷子绝杀。
一盘棋结束,叶从倾把叶老爷子哄得无比开心。
叶老爷子让人来收棋,还陷在获胜的喜悦里乐不可支:“我就喜欢和从倾你这丫头下棋,痛快!”
叶从禹叶从挈也都会下棋,只不过一个是臭棋篓子,另一个演技不到位,叶老爷子不喜欢和他们下棋,独宠叶从倾一个,至于其他的堂兄堂姐堂弟堂妹,对于下棋都兴趣寥寥,同样无法分得叶老爷子的宠爱,这也是叶从倾为什么常年都在意大利的原因。
叶从倾故意撅起嘴撒娇:“爷爷,我都陪您下了二十几年了,您就不能让我一次吗?我这次差点儿就赢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叶从倾说着还故意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一点点是多少。
叶老爷子精神头好,赢了棋更是面色红润,哈哈大笑:“你的棋艺已经精进不少,再过两年就能赶上我了。”
叶从倾又是一通吹捧,把叶老爷子哄得开心地不得了。
叶从挈在一旁站着,在叶从倾看过来的时候,立即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叶从倾则是高傲地扬了扬下巴,女王范儿十足。
叶从倾功成身退,把空间留给叶从挈。
书房里只剩下叶从挈和叶老爷子两个人,叶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后抬起头看向叶从挈:“现在我要找你,也得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