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来找安思彦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窗帘都被拉上,整个房间都显得昏暗阴沉。
他冷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逼着安思彦直视自己:“怎么了?担心白千宸?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看见霍格后安思彦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她嘴唇微微颤抖,眼眶红肿着,十分憔悴的模样。她不敢说忤逆霍格的话,深怕他又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只垂着眼说道:“没事。”
听到安思彦这句乖乖的没有,霍格十分满意。他喜欢看到自己的女人乖乖的,心里只想着自己样子。他松开对安思彦下巴的桎梏,抚摸着她的脸颊,又为她理了理头发,才说道:“走吧,我带你回我们的家。”
安思彦缓慢地站起身,这几天的折腾让她万念俱灰。她想求霍格放过自己,但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她选择跟着霍格回到他的别院,再选合适的时机逃走。
于是到了霍格郊外的别墅后,安思彦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不哭也不闹,从表面上看,已经是一副接受现状了的样子。霍格对此感到很满意。
每天晚上他回到家,安思彦都会等在门口,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并为他准备好饭菜,在浴缸中放好洗澡水。每次开口要说什么话,安思彦都会经过思考斟酌。
在霍格的面前,安思彦从不主动提起白千宸,就怕会引起霍格的怒气。
有时霍格会笑着搂过她说:“这些琐碎事不需要你做。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干这些杂活的。她们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干这些呢?”说着就要叫来家中的保姆好好教育一番。安思彦就低垂着眉眼说道:“是我想为你做这些事,和别人没关系。”
这些事这些话,能够很好地取悦霍格。他最近的心情也明显好了许多,在家的时候也不会主动地提起白千宸了。
而这正是安思彦所希望达到的效果。她每天都表现的听话,尽可能讨好霍格,让他放松警惕,好让自己实现目的。
这日,霍格应酬回来,洗完了澡,只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坐在床上。安思彦坐在他身后,替他吹他滴水的头发。吹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轻轻凑到他的耳边:“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这一个请求。”
霍格挑挑眉,转过身看着安思彦:“你先说。”
安思彦看似有些为难的样子咬咬唇,还是开口说道:“我们以后不要再管白千宸了,就我们俩,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听闻此言霍格立刻转过身,眯着眼看着安思彦:“你还在想他?你在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事?”安思彦急忙否认:“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没有他我们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霍格盯着安思彦看了一会儿,几乎快让安思彦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的时候,他忽然面色一松笑了起来:“好好,只要你听话,我都答应你。那么现在……”他贴近安思彦,“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一个请求,那你是不是也要满足我一个要求?”
即使内心抗拒,安思彦还是顺从地躺在床上,紧紧地闭上眼。
日子就这么过去,安思彦在霍格的面前表现得好像真的对白千宸死了心。她绝口不提白千宸的事,霍格白天出门的时候她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她知道霍格喜欢她这样安分的样子。
然而表面的平静还是很快被打破。那日安思彦打扫卫生,走上二楼。虽然霍格提醒过她不要随便到书房所在的二楼去,但是因为她心中总是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能让自己完全脱离霍格的掌控,还是顺从了内心的冲动,强压着不安推开书房的门。
霍格的书房很整洁,一本本书按照顺序排放得整整齐齐。安思彦四处张望,走到办公桌前。
在书桌下有一个保险柜,安思彦隐隐觉得这里面可能就有自己要找的东西。思考片刻她尝试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居然打开了。
而里面的存放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在保险柜中放了一些吸毒工具,已经有使用过的痕迹,还有一小袋白色粉末。
安思彦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她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这个秘密很有可能能帮助自己彻底逃离这个对她而言是个噩梦的地方。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拍下了保险柜以及里面的白粉和工具的照片,并且拖进手机里的秘密空间。安思彦又将保险柜关上还原成之前的模样,走之前还认真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纰漏后,才关上了门。
当晚,等到霍格回来后,她努力克制住心中涌起的异样,若无其事地接过霍格手中的东西,询问他今天的情况。
霍格仔细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着说:“你怎么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觉得你样子怪怪的。”
“没有啊。”安思彦眼神飘忽,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对上霍格的眼睛,勉强扯出个笑来。
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好在霍格也不深究,他笑着拉过安思彦的手,两人走进屋内,口中边说着:“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累了?以后那些琐碎的事就让别人做。”
安思彦点点头,低着头沉默着,不再应答。等到第二天霍格一出门,她就收拾好东西朝警察局走去。
“我要报警!有人吸毒!”安思彦进了警察局后,随意扑向一个窗口喊道。坐在里面的警察听见是吸毒的事件,不敢怠慢,急忙把安思彦带到一个房间询问详细情况,同时还通知上层领导。
“你先将详细的情况说一下。”警察坐在安思彦的对面询问道。安思彦拿出手机中的照片给警察看,急迫地说:“这些都是在霍格的书房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