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为月色遮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纱,雨珠划过透明的玻璃落下。冯继业静静听着手下汇报白千宸的情况。他眼色微黯,食指与中指间夹着香烟,沉思了许久。
“那白千宸倒是个好苗子,只可惜这努力倒是花费在女人身上,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真是让弟兄们生气。”手下报告着白千宸的情况,只是边说脸色越发难看,深吸一口气愤愤不平的对冯继业说道。
“白千宸这小子倒是不错,有做我继承人的资格。不过这为女人而做,确实不得礼,将来服不了众人。”冯继业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眼神略带满足望向手下。微微眯眼,把手中香烟掐灭,拿起钢笔敲了敲桌面,似苦恼道。
“不过男人最不缺的就是挑衅,你带几个人准备准备,我可不想我一手带起的江山毁在这小子手上。我的接班人,必须要没有缺点,即使有,也不能显露!”冯继业撇了眼面前的手下,眼里透出厉色,唇角微微勾起。
手下心中一惊,领了命令,带着众人离开了冯继业的办公室。冯继业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湿漉漉的地面。雨还在下,而且有着越发要下大的架势,玻璃里投射出冯继业眼里满满的算计。
训练了一天的白千宸没有任何的力气同旁人说话,他本来就是为了安思彦才留在这里,自己也是魔怔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不过事已至此,即使自己再怎么拒绝,也没有办法了。
白千宸来到食堂,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属于自己的晚饭,回房便匆匆忙忙洗了个战斗澡,躺在床上沉思着今天所学的战斗技巧,不知不觉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晨曦透过窗帘照在白千宸的脸上,白千宸挣扎着起了床。迷迷糊糊的直到自己把冷水泼到自己脸上时,才真正清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千宸烦躁的挠了挠头,又恢复了冷静的一面。
补充好能量的白千宸迈步走在小道上,他的太阳穴胀胀的,弄得他十分难受,这时要是有人帮他按按太阳穴,他绝对不会拒绝的。可惜现实如此的残酷,白千宸只能自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步履匆匆的走进训练场,一堆人早就在训练场里等待就绪了。白千宸并没有理会这帮人,他神色淡淡的走到木桩前,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被无视的人们非常生气,他们无不想冲上去给这个嚣张的小子一拳,却被拦下。
昨晚领命的手下早就带着一帮人侯着白千宸了,白千宸这种无视的行为他也非常愤怒,但他只能忍住愤怒,拦着蠢蠢欲动的大家。上前对视若无睹的白千宸说道。
“你不就是个沉迷女人的废物么,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在这里拽。”白千宸听到这句话,出拳打木桩的轨迹硬生生拐向得意洋洋的手下,却被旁边的人接住。
“呵,不服?不服又有什么用,向你这种人,连打赢我的机会都没有。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叫什么安思彦的女人才来这里的。你不是很拽么,有种你别答应啊,废物配废物,也是门对户当,哈哈哈。”手下一个退步,眼里尽是不屑,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千宸气红了双眼,听到那人竟然对安思彦出言不逊,挣扎的更厉害,恶狠狠的盯着大笑的众人。那手下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挥了挥手,幸灾乐祸的带着众人走出了训练场。独独留着白千宸瘫软着身子靠在木桩上。
“你们都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们都得死。”白千宸颤抖着手撑起身子站起来,手腕上紫红色的伤痕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那屈辱的一面。深吸几口气,白千宸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离开了训练场。
一星期后,冯继业得到手下汇报,说是这几日白千宸早出晚归,一直待在训练场,前日还把帮中一位较为厉害的老手打败,这势气可谓是突飞猛进啊。
冯继业满意的点点头,他已经得到安思彦的下落。既然白千宸做到了他承诺的事情,那他也得做好他承诺白千宸的事情。冯继业心情尚好的望向外面的晴空,挥了挥手禀退了手下。
新加坡的一个小渔村里,村民们好奇满满的望向村门口的几辆豪车。貌似有贵客驾到,村长带着自己的儿子连忙赶过来迎客。冯继业坐在车内,外面的手下在跟村长解释他们所来的意愿,在得到准确消息和允许后,手下上了车,缓缓驶进渔村里。
安思彦爱惜的把兰花放进花瓶里,她打理了下兰花的叶子,又用喷雾水给兰花施了水。郑安急急忙忙从外面回到花店,给安思彦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不好了,村外头有陌生人来了,而且已经进村了,怕是来找你的。”安思彦脸色越发苍白,放下水瓶打算去躲躲,可是车却缓缓的驶了过来,停在了安思彦的面前。
“安思彦小姐,我想我们可以谈谈。”黑色的车窗被摇下,露出冯继业的脸。冯继业一脸笑意的望向紧张不已的安思彦,手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窗,一副无害的模样。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冯继业,你走吧。”安思彦见是冯继业,心下一松,还好不是白千宸那个混蛋,要是他,觉得会当场打晕把我带走。安思彦一口回绝了冯继业,打算转身就走。
“难道安思彦小姐不想报仇么?若是安思彦小姐加入我们,你与霍格的仇,我们可以帮助你,让你亲自报仇。你就一定也不心动么?”冯继业并不着急,他撇一眼准备离去的安思彦,漫不经心的抛出一颗重量级炸弹。
听到这段话,安思彦离去的背影僵硬了一刹那。站在旁边的郑安不安的拉住安思彦的衣角,对沉默的安思彦摇了摇头。安思彦的确心动了,这是她无法抗拒的诱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恨那个人,到底有多想亲手了结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