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彦此时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孩子,生生将白千宸是肩膀咬破了,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血腥。
消毒酒精擦拭在血淋淋的伤口上,白千宸双唇紧闭,可见是在极力隐忍。
安思彦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耷拉着头:“哥哥,你很疼吗?”
白千宸不语,安思彦怎么这么野蛮,差点生生咬掉了他的一块皮。
安思彦知道白千宸生气了,扯着白千宸是衣袖:“白千宸,我错了,思彦不应该咬你的。”
白千宸正疼得难受,实在是没有心情,依旧不语,安思彦见白千宸依旧不理自己,坐在一旁嘤嘤的哭了。
“白千宸……呜呜呜……思彦错了,你不要不理思彦好不好?”
“白千宸,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安思彦不知道自己哭诉的声音更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在一旁为白千宸包扎的护士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要哭了哦,再哭楚先生会更不高兴的。”
安思彦止住哭声,有些胆怯的问道:“那……是不是我不哭了,他就能原谅我了。”
唉,这大概是自己前世欠下的债吧,要拍安思彦这么折磨她。等她好了有她好看的。
白千宸摸摸安思彦的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难受。”
听到白千宸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安思彦瞬间喜笑颜开。
因为刚刚哭过了,所以安思彦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现在又这么一笑,十分滑稽。
像个小花猫,白千宸不由一笑,然后用纸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走吧,咱们回家吧。”
白千宸牵着安思彦,两人慢悠悠的走回属于他们的小木屋,当二人再回到小木屋时,白千宸有一种错觉,他好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有家有安思彦,真好。
“今天想吃什么呢?”
白千宸心情好,便特意征求了安思彦的意见准备了她喜欢吃的东西。
两人朝夕相处,安思彦越来越依赖白千宸了,比以前更听白千宸的话了,白千宸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但安思彦又生病了。
某天二人相拥而眠睡的正香,只听安思彦一声呓语:“白千宸——”
“白千宸你快离开,不要——不要——”
随即便是痛苦的呼喊,白千宸被惊醒,连忙打开灯,见安思彦额头上全是汗珠,他伸手触摸安思彦的额头,烫的惊人。
白千宸赶紧打电话,拖一个朋友叫来了一个家庭医生,安思彦高烧达到四十度。
安思彦自生病以来身体抵抗力就十分薄弱,本次发烧也是因为抵抗力太过孱弱,医生叮嘱白千宸要格外注意她的起居。
白千宸看着床上十分虚弱的安思彦,心里不由得一紧,是自己的失责,明明就在她身边竟然没有照顾好她,自己真该死。
在白千宸一夜的精心照顾下,安思彦终于退了烧。
趴在床边醒来的白千宸看见安思彦早已经醒了,安思彦坐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一边好似十分美好的看着自己。
“醒了干嘛不叫我。”
白千宸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安思彦笑得傻傻的:“我看你睡得很香,所以没有叫醒你啊,怎么可以去打扰熟睡的人呢。”
白千宸被她的傻逗乐了,摸了摸她的头,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昨天医生嘱咐安思彦的饮食要极为清淡,所以白千宸不能给她准备她喜欢的那些油腻甜腻的食物了。
面对着白粥的安思彦很不开心:“我不要吃这个。”
白千宸格外耐心:“乖,你生着病呢,等你病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什么好不好?”
安思彦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用下了一碗白粥。虽然她心智不全,但是还是知道白千宸昨天照顾了自己一整夜是十分辛苦的,所以一连几天都十分乖巧,白千宸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蔚蓝的天空,金黄的沙滩,一望无垠的海洋,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呢。
白千宸躺在遮阳山下,看着远处捡贝壳的安思彦,真是满足啊,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嘈杂,以往自己追逐的金钱名利好像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白千宸——”远处的安思彦叫了一声,示意自己前去。
原来是安思彦在用沙子堆一个城堡,需要白千宸帮忙,要是在往常,白千宸才不屑于做这种幼稚无比的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从容微笑着和安思彦一起完成,人总会愿意为了所爱之人去改变去成长的,为了安思彦,他愿意。
两人玩了一下午沙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小木屋,白千宸先行进了浴室,身上全是沙沙的感觉,真是令人难受。
等他出来的时候见安思彦在厨房里穿梭,安思彦见白千宸出来了:“白千宸,我为你熬了粥哦。”
“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下啦。”
白千宸很意外,将安思彦揽进怀里:“你还会做粥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温润的鼻息打在安思彦耳边,不知为何,安思彦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是……是阿姨教我的。”
安思彦在白家养病时,跟她最亲的就是白家的佣人阿姨了。
白千宸刮了刮安思彦的鼻子:“我们家思彦真棒。”
安思彦傻傻的笑了,白千宸道:“你先去洗澡吧。”安思彦点头。
当安思彦正准备关上浴室的门时,白千宸推门而入:“要不要我帮你洗?”
“好呀好呀——”
要是郑安在此,一定会骂白千宸真是太过禽兽了。
安思彦脱着自己的衣服,一抬头便见白千宸也在脱,安思彦好奇道:“咦,白千宸,你刚刚不是洗过了吗?”
“呵呵,我刚刚有点没有洗干净,我能和你一起洗么?”
安思彦欣然道:“当然可以了,白千宸你真笨,连澡都洗不干净,我帮你洗。”
某人当然是求之不得,佛系青年终于吃上了肉,多么开心。
“思彦帮你擦背——”安思彦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就是待入虎口的小白兔,即将任人宰割而又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