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我们结婚会双赢,可是我并不是在计较这个输赢,我想要和你结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爱你呀!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但是你的太太只能有我一个。”
顾筱兰想起那日在法庭上顾筱笙出示的那些黎闽浩出轨的证据,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是个头脑十分清醒的女人,她知道什么对她而言是重要的,是成为黎闽浩的妻子,是名正言顺地得到顾黎两家的财产,也是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她不哭不闹,不争不吵,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得到了黎母的认可和支持。
黎闵浩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以前和顾筱兰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轻松,愉快,怎么现在觉得越来越烦躁压抑了呢?
“我也是爱你的,但是,股权我也得要。这个事情你不要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说完,黎闽浩就松开了环抱顾筱兰的双手,看她脸上挂着的泪痕,感觉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怜惜。
“你早点回家去吧,我出去还有点儿事,今晚上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黎闽浩冷冷的对她说道。
顾筱兰在心里啐了一口:呸!哪里有什么事?还不就是出去找你那些骚烂蹄子?那个什么万美千美的,真当我不知道?
“那好吧,离婚判决书的事情你抓点儿紧。”
“知道了,知道了,别咯嗦了!”黎闽浩不耐烦地挥手,然后拿上外套离开了公司。
顾筱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双玉手紧紧攥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顾筱笙,如果没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不会!”
“啊嚏!”
正在开车回家路上的顾筱笙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撞上前面的电线杆。就在这时,南宫璃熟悉的号码在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有个酒会,缺一个女伴,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顾筱笙惊魂未定,听到南宫璃这句话,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呀?”
电话那端的南宫璃握着手机,一张帅气的脸庞阴郁得像是可以拧出墨来。
她这是在明知故问,还是在装傻?
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今天晚上有个酒会,可是没有女伴,想请你当我的女伴。”
“你开什么玩笑?堂堂华盛集团的总裁,会连一个酒会女伴都没有?这就好比你说你没有钱一样荒唐可笑。”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你。”
他根本不想再听顾筱笙说那些有的没的,不给她机会拒绝,就直接问了她的坐标。
顾筱笙今天一天本来有些累,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南宫璃的强势,她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她鬼使神差地报上地址:“中华路,楚河公园东门。”
报完以后她就开始后悔,看样子今天晚上是非要陪他应酬不可了。
“等我。”
南宫璃清冷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挂断电话,驱车往楚河公园赶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顾筱笙在车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南宫璃隔着挡风玻璃细细打量她。她的长相比起过去,没有太多变化,但眉眼间却似乎有着淡淡的忧愁,这让她睡得不是很安稳,一会儿皱起眉,一会儿嘴里嘟喃着什么,或者时不时的换个姿势。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困顿到了极点的小兔子,休息的时候都不忘竖起耳朵,随时保持警醒。
他不忍心叫醒她,可是又不得不叫醒她。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听见动静的顾筱笙悠悠地睁开眼,当看到南宫璃那张完美的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忡。这迷糊的样子,让南宫璃觉得十分可爱。
“睡醒了?”他嘴角含着笑意问。
顾筱笙揉了揉眼睛,答道:“不是睡醒的,是你吵醒的。”
“既然醒都醒了,那就走吧。”南宫璃迈开长腿,径直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想要把顾筱笙从里面拽出来,惹得她一声惊呼:“喂!你干什么呀?你前面带路呀!”
“坐我的车去,你还能继续睡会儿。”
南宫璃边说边替顾筱笙解安全带,顾筱笙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那我的车怎么办?”
“找代驾。”
顾筱笙从来没见过如此说一不二的男人,霸道的就像是帝王一样。
她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地弄上了南宫璃的车,甚至没有机会说个“不”字。
“这个酒会有点远,你可以接着睡会儿。”南宫璃替顾筱笙系好安全带后,在她身上盖了一条毛毯。
他俯身过来的时候,与她距离隔得十分近,顾筱笙都能感觉到从南宫璃鼻子里呼出来的温热气息,一阵阵的,打到她脸上,让她的脸不自觉的发烫。
他这样的举止,似乎有点暧昧。
“是什么酒会?”
被他吵醒,又被他有意无意的诱惑,顾筱笙的睡意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同学会。”
“不是,你的同学会,你带我去干嘛呀?”她还以为是什么商业酒会,同学会如此私人的聚会,带她去,似乎有点不合适。
南宫璃勾起嘴角,发动车子,理所当然地说:“就是因为是同学会,所以才要带你去。”
南宫璃的同学会选址十分的别具一格,别到……几乎到了山里。
“这个农庄,是我一个同学开的。他们这里的野味是特色,水果蔬菜都是从附近的农村收上来的,非常新鲜,我偶尔会过来吃个饭。对了,那个人也认识你,但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记不记得他。”
“叫什么名字?”
到了目的地,他们两个人一边下车一边聊着。
顾筱笙听到南宫璃提起她的过去,瞬间有了兴趣。
“赵路。你先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远光灯,因为都是照路。”
顾筱笙脚下一顿,侧头看着南宫璃,疑惑地问:“我以前有这么顽皮吗?”
南宫璃笑了,深邃的眼睛蕴含着无数的内容。他好像在回忆过去,一个人傻傻的笑了好久,直到顾筱笙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南宫璃,我以前是个会给别人取绰号的人,那是不是代表我已经很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