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深和贺以盛,一个含蓄内敛,一个潇洒倜傥,那么这二人究竟谁最终会博得吴相宜的芳心呢?”一时间,这个问题开始在金立公司上上下下传播开来。
且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个问题最终居然被化成一场赌注,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参与了押注,这其中也包括了吴相宜核心小组的某些成员。
当然,这场赌注最终传到吴相宜的耳朵里已经是两天以后,押注大概情况是顾林深以百分之七十的比例完胜贺以盛。
吴相宜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算是顺应民意吗?
“贺以盛啊贺以盛,看来我们终究还是无缘无份啊。”吴相宜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而此刻盛世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呢,贺以盛冷不丁的一个喷嚏打得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谁他背后骂他吗?如果真有人在背后骂他,那便一定是顾林深,他这样想。
“贺总,看来是有人在想您呢。”刘潇忍不住插嘴。
有人想他吗?如果真是有人在想他,那想他的人也一定不是吴相宜。
看着贺以盛若无其事的表情,刘潇直后悔自己刚刚多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平白无故惹人烦。
“那个,贺总,今天的会议内容我已经整理出来了。”刘潇转移话题道。
贺以盛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她递过去的会议安排,他没有说话。
“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这就安排下去。”刘潇感觉她在自说自话,这场对话可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吧。
贺以盛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直到刘潇“噔噔噔噔”的高跟鞋移动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贺以盛才在她背后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今天的会议提前十分钟。”
提前十分钟?刘潇眉头轻微一皱,这次倒是换她沉默了。
为什么要提前十分钟?一个小时的时间还不够安排?会议上还有其他部署?还是说贺以盛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提前散会?
怎么想也没有个结果,刘潇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被那“噔噔”声带了出去。
会议提前十分钟进行,很显然就是这短短的十分钟打了许多人一个措手不及,这一点,从他们不整的衣冠,手忙脚乱的动作,以及嘴角边的饭粒子就可以清楚地知道。
在会议会的最前面,贺以盛一脸严肃。
目光朝四周环视一圈儿,眸色顿时沉了下去,鹰骛的眼睛变得锋利而令人胆颤。
“凡和金立公司有关的项目就此停下。”这是贺以盛本次会议的第一句发言。
听闻这一指令,刘潇首先是惊了一下,但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这不但是贺以盛本次会议的第一句发言,还是贯彻本次会议始终的唯一一个指令。
即,本次会议就讨论了这一个问题,而且还甚是夸张地讨论争辩了足足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贺总,目前我们集团也没有和金立公司有过任何合作啊,自从上次金立公司开始抢我们项目之前就已经主动终止了和我们集团的合作。”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回了一句。
话说就贺以盛和吴相宜那点儿情感拉扯,是个明眼人都能看透七八分。
因此只要是涉及到金立公司的事情,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说话,包括刘潇,毕竟这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说得好与不好最后都免不了一顿臭骂。
而这人的此番做法,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他今早上的瞌睡可能还没睡醒,他现在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当然,对于这种脑袋迷糊,还理解不了他话的蠢货,贺以盛也懒得劳心费神去跟他置气。
他只若无其事地又朝众人说了一句:“从今以后,凡是金立集团插手的项目和产业,我盛世集团都不再插手,而我盛世集团原有的项目对方想要的,也尽管让她拿去好了,不管是对方花重金去买合伙人也好,还是其他手段去得到也好,都与我盛世集团无关。”
此番话一出,底下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啊?这样下去岂不是迟早被对方给掏空?”
“贺总这是要拿江山换美人的节奏啊?”
“用我们全公司上下人的劳动成果去讨美人的欢心,可真不是明智的做法啊。”
……
要不怎么说舆论是最可耻的,流言是最可恨的呢?一时间,底下真的说什么的都有,一句句难听的话像刀子一般灌进贺以盛的耳朵里。
难道这些人就不能低调点讨论么?难道他们一个二个就不怕老总易怒之下拿他们之罪么?
刘潇早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目光撇了撇贺以盛,见对方事不关己、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安静安静,别再讨论了。”刘潇将手中的资料在桌上重重地拍打几下,“能不能先听贺总把话说完了再讨论?”
此刻这一幕像极了小时候读书时的情形,贺以盛是班主任,刘潇是班干部,而其他不停讨论着的人便是那些上课不听话不守纪律的坏学生。
听到“班干部”出面主持纪律了,那些“坏学生”们都纷纷停了下来。
会议室突然就陷入一片死寂,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需要小心对待似的。大家都在等待贺以盛“把话说完”。
半晌,贺以盛才抬起头来,非常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已经说完了。”
什么?刘潇的脸“哗”一下裂开成一片一片的,她这个“班干部”传错话了,真是人设崩塌了啊。
所有人就在在两三秒钟内顿住,连呼吸都被冻僵了。
紧接着,更大更响的一口大铁锅被炸了,所有人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大声讨论着。任凭刘潇怎么拍资料、敲桌子都已经无济于事。
话说,其实不止是会议室的其他人,就连刘潇也对贺以盛的此番做法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讨好吴相宜吗?
可是讨好吴相宜的方法千千万,他真的回选这下下策中的下下策吗?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底下的讨论声却一波盖过一波,丝毫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刘潇无奈地看了看贺以盛,他那处变不惊的态度她为什么就是学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