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
秋白回到家里后,已是深夜十一点,发现隔壁那栋房屋里还亮着灯,打着心思背着手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管家给他开了门,示意管家在外等候,把钥匙给他,“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
“好的,姑爷。”兴许是终于得到了放松,表面明显松了一口气。
咯吱咯吱的推门声响起,正看见一条长长的白绫高高悬挂在屋檐上,悬垂下来。
女人正哭丧着脸边抽泣边慢慢系着白绫,风呼呼地吹开窗户,擦出的声响还真是如针一样刺耳。
刮到女人头发上,扬起发丝偏偏起舞,像是阴间知道有条人命要过去,及时做好准备。
站在门口的秋白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个着急,反而很淡定,手背着手,站在那里,像看着跟他无关的人在演戏。
见白绫系好,女人扬起脖子,放在白绫上,踩着板凳,余光似瞟到了秋白,嘴角隐隐掠过得意,故意在他面前演出一番好戏。
她相信,待她丢下板凳那一刻,秋白一定会奋不顾身去救她,她不信秋白是对她没有一点感觉的,既然硬的软的都不行,那就只有苦肉计了。
秋白也知道她的苦肉计,又不是傻子,果然,女人把脚下的板凳蹬开,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霎时间呼吸困难的要命,如同马上陷入窒息。
她疼痛的几乎忘记了刚才想做的事,喘不过气,觉得随时都会可能被勒死,在半空中拼命挣扎着。
秋白看了许久,直接用随身带的刀子飞向了白绫上段,砍掉了白绫,跟蛇一下迅速缩掉在了地上,女人唰的一下从白绫上点掉了下来。
看她要摔倒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跳跃到她身后,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如在拍一场好看的古装戏。
还好秋白会一点轻功,把她放在地上站起,脖子下早已泛起深红色的勒痕。
这女人,还真可以为自己卖命。
半夜晓茶醒来肚子不舒服上厕所,正看见被秋白抱着的陈眠,眼睛一瞪,立马慌张起来,皱紧眉头,跑了过去。
着急问道:“夫人,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脖子怎么了?姑爷…是不是你又…”
对夫人做了什么?说着说着后半句就堵在了喉咙,像拉住了一样说不出来。
而秋白也抱她不过一分钟,就把她放开了,推向了晓茶,凛冽的目光寒气灼人,嘴里吐出冰冷的气息喷向了晓茶,“你身为夫人身边的女佣,是怎么照看夫人的,她刚才自杀你都不知道吗?”
“什么?自杀?”晓茶惊讶的长大嘴巴,望向了陈眠,继续惊呼道:“夫人,你是怎么了想自杀啊?有什么想不开可以跟我说啊……”
陈眠保持沉默,不说任何一句话,抿了抿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望向了面前这位男人。
眸中深深露出了情愫,“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你对我明明是有感觉的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呢?”
秋白当听到这句话就尴尬地额头两边拉出一条黑线,薄唇微启,戏谑的眼神投向了她,冷嗤一声说道:“你想太多了。”
淡淡绝情的五个字,就是,割舍了这么多年,她对他的爱。
“秋白,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男人,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女人站在那里,跺着脚,冲着他吼着。
秋白也停下了刚迈出不久的脚步,淡淡说道:“随你怎么想,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会对我好,现在你得到了,你为什么……”陈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说不下去了,傻傻地站在那里。
也没发现放在两侧的拳头隐隐捏紧,都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青筋暴起。
脑海里全是护士说的那些话,肾源移植手术失败。
转过身,像突然发了疯一样,吹胡子瞪眼的冲向了她,“你还敢说!就是因为你说你妹的血型跟苏曼的血型一样,同意去做手术,如果不是因为医生为了避免病人出现口误而重新做了一遍坚定,你就差点把苏曼弄死了你知不知道?”
秋白的声音愈发变大,吼到了女人的心底里,像闪电那般深深击打着她的心脏。
整个人愣在那里,满脸苍白,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检查过了……”
“嗬。”秋白邪魅的嗤笑一声,对着她,说道:“好自为之吧。”
秋白走了,走得彻彻底底,刚才救她,不过是不想背上见死不救的骂名吧。
或者,换做是谁,他都可以去救,而不是仅仅是因为她,才救。
秋白弃她而去之后,女人瞪着眼睛,充满了怒火,嘴唇咬的发白,转眼望向了女佣,直接反手啪的一下落到了她的脸上。
像是打碎东西的声音划破云霄,打的女佣一言不合就跪下,听着陈眠训斥:“告诉我,是不是你当时假报苏曼的血型给我?是不是?”
女佣跪在地上哭丧着脸仰视着陈眠,摇着头,哭泣道:“夫人,我没有,当时我真的是无意间听见他们在讨论,说苏曼的血型是罕见RH型的,而且我也去问了,那个人的确是这样重复跟我说的!”
女佣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晚,她本想私自去找苏曼,却路上碰到了一个男人,说是苏曼的弟弟,是他告诉女佣苏曼的血型,是罕见的RH血型。
跟陈果的血型一模一样。
“那个男人是谁?”
“好像叫…苏得一,是苏曼的弟弟,混吃混喝的,当年,因为欠债而去了国外避避风头,以为过了几年没事了,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家里破产还遭到追债的破事儿……”女佣一五一十地向陈眠诉说着当天的事情。
陈眠听的很认真,怒火也慢慢降了下来,“你是说……苏曼的弟弟,苏得一回来了?”
女佣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说错,“是的,夫人,苏得一回来了,他现在一屁股债,前两天抢着家里的钱把他母亲给到住院,已经破产,夫人……我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