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尽量不要让皇贵妃去见贤妃,贤妃那边我会交代。等娘娘醒了你告诉她我已经惩戒了贤妃,让她高兴高兴。”接着又对萧崇笙说:“学骑马射箭一事。你想想法子让皇贵妃放弃,若成功朕重重有赏。将皇贵妃伺候好了,朕不会亏待你们。”
“诺。”萧崇笙与石斛异口同声的应道。
这边的姚棠仙听说姚棠雪又一次病重,顿时怀疑是在作假,每次陛下来她这里,那女人就要想尽办法将人弄走,说的清高,到头来还不是和她抢人!
姚棠雪还真当她好欺负,屡次踩在她头上,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不是说请了圣医么。你将去春藤宫的圣医找来,本宫请他把平安脉。”姚棠仙面露阴狠。
环玉点点头:“诺。”
请来圣医之后,姚棠仙在其把脉的时候不经意的问:“圣医方才去为皇贵妃医治,不知她得了何病,怎么动不动就病重!莫不是在玩闹吧,毕竟平日里看她都是生龙活虎的,可未见异样!”
“皇贵妃娘娘是旧疾复发,平日里无恙,一到发作非死即伤。”圣医一边诊脉,一边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姚棠仙点点头又问:“那皇贵妃今日是因何病发?”
“臣并不知。”圣医收起东西,准备离去。“娘娘一切如常,若无他事,臣先告退。”
“圣医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本宫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落在圣医头上,恐怕就不好看了。”姚棠仙面色阴狠的又一次利用孩子。
“娘娘何必为难臣。将来生子,少不得还要臣救您。”圣医面对能够直接裁决自己生死的陛下或许恐惧,但是面对一个身怀六甲还要自己救命的女人他丝毫不会惧怕。
“宫里的圣医可不止你一个,死了一个你,还有千千万万个。”姚棠仙冷笑着嘲讽道。
“可是娘娘的毒只有我能解,只有我能救您。”圣医冷静的看向姚棠仙。
姚棠仙闻之变色,她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有可能是这贪生怕死的圣医在诓骗她。“我之前请来的圣医没有一个说我中毒,你却这么说,只能说明你是是庸医,才会胡说八道!”
“娘娘所中的是蚀阳毒。孩子长大必定会吸尽您经血之中的阳气,女子属阴本就阳气不足,若是能有陛下多多陪在身边,与之交合抵消,也许能够平安生下孩子。但是如今陛下多有不便,自然不可能伤了圣体来保全娘娘。”圣医解释。
“所以我就要死!就该死么!”姚棠仙立即就信了,眼眸阴狠的看着圣医:“你告诉我,怎么解毒。”
“孩子生下之时,无药自解。”圣医说。
姚棠仙顿时面如死灰,她若坚持不到生孩子的那日呢?该怎么办!她还没有登上帝后之位,她不想死!“那我若是不要这孩子呢?”
圣医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子死母亡。从娘娘中毒开始,这孩子的命脉便是和您绑在一起的。”
姚棠仙吓得面无人色,似再喃喃自语的问:“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圣医适时开口说:“如今娘娘只有两个路可走。一是与他人交合获得阳气,但是此法需要每天与男子交合数次,并且都是身强力壮的武士,每日都需不同。二是留着臣的命,明日臣便来给您送药,每日一次,不可间断,娘娘便可平安诞下皇子。”
第一个方法秽乱后宫,那可是要灭门的大罪。第二个法子最为保险,可这就等于让人手中捏了把柄。无论哪个对自己都不利!
不过姚棠仙此时此刻,已经无心估计其中厉害,而是喜出望外的问道:“皇子!你确定这孩子是皇子?”
“是。”圣医点点头,神情复杂。
“好。本宫就暂且留你性命,不过本宫究竟是为何中毒的?你懂得此毒,该不会下毒的人就是你吧。”姚棠仙眯起眼眸。
圣医当即面色惊恐的否认:“臣惶恐。此毒乃是雪域奇毒,微臣乃是盛梁人,怎么会有此毒。会知道也只是读过不少医书罢了。”毒害皇嗣那可是连诛之罪,他断不敢轻易承认。
姚棠仙将信将疑,却终究还是让对方离开,毕竟还要对方的解药。
直到圣医离开,她才气的面色发紫。口中骂道:“雪瑶那贱人,居然敢对本宫下毒。我要让她明白,自己在宫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雪瑶是后宫瑶嫱,位于妃位之下。来自雪域,是个异族女子,本不会引人注目,但是因为一张脸得宠,姚棠仙费劲心情与她交好,却没想到最终被她咬了一口。
她岂能忍下去!
第二天,姚棠仙借着姚棠雪生辰快到为由,与雪瑶约着一同前去姚棠雪的宫殿,问她喜欢些什么。
一大早的就来两个出气筒,姚棠雪怎么能不高兴。欢欢喜喜的把人迎进门,看见雪瑶的容颜之后,她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郁闷。
“来给我准备生辰礼物,姚棠仙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生辰才是你的生辰,而你的生辰是我的生辰。你来给我过,是来讽刺我膈应你自己,该是膈应我讽刺你自己!”姚棠雪毫不客气的质问。
姚棠仙当即气的皮笑肉不笑的说:“皇贵妃说的没错,确实是本宫疏忽了。但是即便不过问生辰一事,妹妹这也是带雪瑶妹妹过来让皇贵妃认认脸。”
“脸不用认。我可不想知道自己的人竟然还能长在别人的脸上……”顿了顿邪魅一笑:“毕竟这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撕下她的脸皮看看究竟是不是易容的。”
雪瑶的脸色瞬间煞白,再也不敢看向姚棠雪,而是低头将自己的脸努力藏起来,心中却记恨姚棠雪。
姚棠仙对二人交恶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还是假模假样的说:“姐姐真爱说笑,我知道你不是这般狠心的人,不过是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不看就罢了,何必动怒呢,难道你还真能毁了不成,毕竟瑶嫱妹妹在陛下心中还是有些位置的,若是让陛下知道,姐姐恐怕要被说成妒能害贤了吧。”
“妒能害贤?”姚棠雪冷笑:“你倒是告诉我她贤在哪里?”
她拔下头上的银簪,朝着雪瑶走去,用手捏着对方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来。眯起眼眸冰冷的看着那张脸:“我倒是明白了,原来是这张脸啊。既然如此,还是……”
话未完。
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
银簪刺入雪瑶的侧脸,将她的脸穿透。
“啊!”雪瑶疼的大叫,却越叫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