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美珠就不寒而栗,拼命的磕头求饶。姚棠雪却冷冷的看她,没有一丝心软。
“雪儿怎么如此生气。不过是个宫人罢了,即便珠玉在前,都不及你入我眼。”帝殒走到姚棠雪身边拉过她,抬起那张脸直视她的清澈眼眸,在里面看见自己的样子,
姚棠雪惊讶他的肉麻,“你……唔……”
帝殒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生气的表情和举动,都能令他目眩神迷。
他的长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肢,想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被吻的腿脚发软,反抗不能的姚棠雪红着眼角趴在他的怀里,听着陌生的心跳,心凉心冷着堕入黑暗中。
“怎么了?”帝殒抱着她,觉得怀中一沉,一看她晕了过去,立即抱起他,朝着身后的人大吼:“快叫圣医去三禾殿为皇贵妃医治。”
“诺。”众人鸟惊兽骇般离去。
萧崇笙看着帝殒抱着姚棠雪的背影消失在后宫之处,眼眸沉了沉,最终牵着两匹马离去。
姚棠雪在黑暗中听见一句声音在叫:“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不断重复循环着。
她开始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最终忍无可忍的吼道:“你都死了,还管我背叛不背叛,若是忍不了,就活过来啊。在梦里指责我算个屁!混蛋!”
“啊!”姚棠雪大吼一声醒了过来,看见帝殒喜出望外的脸,愣了愣问道:“怎么了?”
“方才你晕过去了。圣医说你体质虚弱,暂时不宜骑马,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学。”帝殒拿着锦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姚棠雪点点头:“那好吧。但是射箭可以学吧,我不去威武门,就在春藤宫里学。你让萧崇笙来这里教我!”
“胡闹。萧都统乃是男子,怎么能随意出入后宫。”帝殒板起脸,显然不能同意姚棠雪的话。
她不依不饶道:“我就要我就要,不然我就去霍霍姚棠仙,你自己看着办!”
“你敢!”帝殒站起身对她瞪眼。
姚棠雪见他不似作假,真的生气的样子,咬了咬唇,眼眶红的吓人,最终翻刻个身,将锦被蒙再头上,忍不住掉下泪来,珠子顺着滚落,发出细微的声音。
帝殒看着蒙在被子里,身体颤抖的姚棠雪,不由柔和了脸上的表情,他又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姚棠雪的肩膀,“萧崇笙入后宫确实不合适,他毕竟不是后宫奴才,若是被人看见出入春藤宫,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你。”
外面的人轻声劝着, 她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这个曾经让她心动心痛心若痴狂的男人,依旧能够勾起她的情绪。
她恨自己能够轻易被影响,她恨自己轻易的动摇。同样它更恨,恨他的无情薄幸,恨他的无情无义。
她掀开被子,红着双眸看他。“那我不为难你,为难萧崇笙,你将他变成这后宫的奴才就是。到时候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你……”帝殒突然之间无言以对。
姚棠雪嗤笑:“怎么,你不敢。还是你怕了萧家!”
他怎么会怕,他只是不想别的男人靠近她。哪怕只是个阉人,“我……”
姚棠雪垂下眼眸,低声讽刺:“原来是真的怕了。”
“朕答应你便是。”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吻:“以后别轻易的哭,你哭的我心都疼了。雪儿,我爱你,比你想的更爱你,也比我自己想的更爱你。”
姚棠雪突然开口问:“那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你在这天下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会选哪什么。”
帝殒笑的晦暗莫测:“谁知道呢?也许会是你,也许会是这天下。这种事,只有等到时候,才能知道。但愿我永远不会有那一天,这样我就能永远的拥有你了。”
姚棠雪知道,他会选择天下!因为他一无所有,除了这天下他能依靠自己抓在手中,其他的他不信,他什么都不信!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姚棠雪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哽咽:“你能不能先离开,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帝殒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离开。觉得委屈便哭吧,我在这里,你放心的哭。”
背后温热的胸膛,让她觉得发烫,有那么一瞬间,姚棠雪甚至想要转过身质问他,为什么要杀她!
他可以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可以容忍姚棠仙的背叛和设计,不杀她!可以留着姚棠仙为他生儿育女,不杀她!为何偏偏对她那么残忍,将还是怀孕的她一杯毒酒赐死。
姚棠雪没有哭,想了许多之后便沉沉的睡去。
他看着她的睡颜,轻轻的贴在她的脸上,感受她温热。这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他的眼中闪过疯狂的执着一念成魔。
“陛下,娘娘睡熟了。还是将她放下吧,这样她能舒服点。”石斛在一边轻声说道。
帝殒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其放下。下了床,整了整褶皱的衣物,他眼眸微冷:“将今日跟在皇贵妃身边的两个女人打发到浣衣司去。”
“是。”石斛点点头。
帝殒眼眸扫过她的脸,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谁打的!”
“贤妃娘娘。”石斛低垂眼眸,躲避帝殒靠近她的鼻息。
他松开她,转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姚棠雪,眼中盛着倾世柔软,随后干脆的离去。
石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姚棠雪醒来的时候已是夜色正浓之时,睁开眼姚棠雪就觉得很饿,被鼻尖传来的阵阵香气勾起了馋虫。
她起身下床,走到正殿,看见帝殒正坐着用膳。
她挥手制止要行礼的石斛,悄悄走到帝殒身后,双手蒙住他的眼睛,变化了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嗯。让我猜猜,是雪儿。”帝殒一本正经。
“不是。”姚棠雪捏着嗓子。
“那是爱妃。”帝殒开始笑道。
“不是。”她觉得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
帝殒想了想,开口:“吾妻棠雪。”
这四个字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所说的撞在一丝,不谋而合,撞着她暗疮破裂,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