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棠雪,这一次你要是再敢胡扯,你信不信,我会将你和孩子一同丢进海里去。”帝辛开口胁迫。
他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仿佛下一刻她敢说假话,帝辛就会立即这么做。
姚棠雪浑身僵硬。她没想过帝辛居然这么狠,只是为她一句实话,连孩子都不顾。
她见过帝辛对别人凶狠,却从来不知道,他对她也这样的残忍。
“我……我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说了也只会让你心里难受。”姚棠雪歇斯底里。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的心更加难受。”帝辛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他:“告诉我,证明我是能够让你依靠的男人。”
姚棠雪心中一抖,将自己的变化以及秘密都说了出来。
“你……真的会忘记我?”帝辛眼眸深沉。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么多的先辈都躲不开,我该怎么办?”姚棠雪放声大哭,眼泪化作泪珠滚动,在锦被发出圆润的光芒。
帝辛捏着珠子调侃:“将来我若成了穷光蛋,你岂不是只要哭一哭,就能够养活全家。”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将来我们很可能就要生离死别了,你还开玩笑。”姚棠雪抬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气愤的发泄这几天的苦闷。
帝辛抓住她的手,心情愉悦的说:“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总会找到办法的。”
姚棠雪却没有那么乐观:“若是没有办法呢?我要是真的变成鲛人怎么办。”
“那我会让你再一次爱上我。”帝辛深情的看着她的双眸,捧着她的脸说道。
姚棠雪终于被安慰了:“那好吧。我知道了,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找到办法。”姚棠雪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五片花瓣已经掉了两片,顿时心惊胆战。“它快消失了!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办法。”
帝辛看着姚棠雪手腕的印记眼眸微眯。“我会想到办法的,相信我”
姚棠雪点点头,她知道帝辛是在安慰她,但是即便知道前路没有希望,她还是相信帝辛所给的希望。
“我相信你。”姚棠雪扑进他怀里,抱着他露出笑容。
帝辛轻轻地抚摸姚棠雪变的微卷的长发,手触摸到她耳后两条线时一顿,随即紧紧的搂着她。
他绝对不会让姚棠雪离开他,哪怕拉着她一同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不会给她忘记他的机会。
误会解开以后,两人又恢复了如胶似漆的模式,不过帝辛还是忙的脚不沾地,总是帝宫、王府不停地奔波。
姚棠雪除了心情好时带带孩子。其他时间不是在看帝辛从徐府搬回来的资料,就是泡在海水之中观察自己的变化。
她现在身体变化的并不多,但还是以每日可见的速度在变化着。
最后姚棠雪发现,她只要和帝辛深度接触,手腕上的花瓣就会消失,而且变为鲛人的速度飞快,反之,他们若是分开,她变化的速度就会变慢。
她虽然发现了这个情况,但是她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帝辛。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
她不想欺骗,也不想帝辛暴走。痛苦的隐瞒太过危险和难过,内心的煎熬,就让她独自承受就好。
帝辛让人四处去寻鲛人的资料以及野史,查阅了无数,终究是一筹莫展。和姚棠雪回到徐家查询是一样的,统统陷入困境。
然而,帝辛所查之事突然被悉知奇闻异事的梅沧蔺知道,其私下找上了帝辛。
“找本王何事?若是公主一事,你还是作罢,本王帮不了你。”帝辛寒眸直视梅沧蔺,直接的告诉他。
梅沧蔺坦坦荡荡的说道:“臣找王爷并不是因为此事。”
“那是为何?”帝辛。
梅沧蔺犹豫了片刻,书生卷气的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说:“为鲛人而来。”
帝辛的神情瞬间冷漠,眼眸冰冷的直视他。若不是洛红卿将孩子放在他那里由他教导,恐怕帝辛已经动手捏死他了。
“你知道什么?”帝辛冷声质问。
梅沧蔺浑身僵硬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打死,才大胆的说:“不成为鲛人的办法便是献祭。”
“献祭?”帝辛眯着眼眸,浑身威压逼人,仿佛只要梅沧蔺现在敢骗他,下一刻就会成为尸体。
“对。第一代的鲛人,便是因为有人愿意为他献祭,才得以上岸成人,与其白头偕老。”梅沧蔺解释。
“如何献祭。”帝辛虽然知道真假,但方法终是要问清楚。
“在海边摆祭坛,让海神知道。挖出心脏摆上祭坛。到时候鲛人自然就变成了人。”梅沧蔺。
“那岂不是会死。”他可不想姚棠雪好了,他却死了。
梅沧蔺摇头:“不会。若是真心相爱,自有天佑。若不是,两人皆死。”
帝辛眼眸意味不明的凝视他许久,开口问:“你如何能知道此事?”
梅沧蔺想了想老实交代,隐瞒被查出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都说了:“祖上乃是汝鄢国国师。被奸人所害,逃过灭国之灾。”
既然都灭国了,如何还有徐家。“那世间存有汝鄢一脉,你可知。”
“竟有此事?可我推算,汝鄢一氏早就消失。所以才会投靠他国,甘心为司天官。”梅沧蔺觉得他的推算不可能会出错。
“那为何还有鲛人出现?”帝辛始终找不到姚棠雪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成为鲛人。
“深海有一物为牛血鲛,以血为引,凡人触之成鲛,其后归入深海。”梅沧蔺。
“是什么样子的?”帝辛语气有些急。
梅沧蔺想了想说:“其形态各异,浑然天成,常常被不知名的人买回家中。”
帝辛瞬间想到了那天在殒王府拿到的玉观音,那个才是姚棠雪长出逆天神花的开始。
帝辛试探:“逆天神花为何物?”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鲛人寿长,上岸生花。那花只是他们的标志而已。不过容易被人发现,以逆天为名献祭。实则是被人私藏起来饮血食肉。鲛人为大补之物,食则长寿,且容颜不改,是所悉之人抢夺之物。”梅沧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