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响的帝韵站起来冷声质问:“是谁!”
“禁声,是我。”萧崇笙朝着帝韵走去。
“萧大人?怎么是你。”帝韵觉得莫名,他本以为第一个来见他的会是皇兄,却没想到会是萧家人。
“我是奉命来带韵王离开的,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萧崇笙开口。
帝殒却不配合,情绪激动不由拔高了声音问道:“你告诉我。皇兄打算如何处置月儿?”
“韵王殿下何事?”殿外看守的人听到声音开口问道。
帝韵看了萧崇笙一眼,朝着门外大吼:“你们快点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王妃!”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门口砸去。
门外立即没了声音,他们是不可能放韵王殿下离开的,只能沉默了。
萧崇笙便低声道:“韵王妃被关入水牢。是皇贵妃娘娘派我来救你的,你到底要不要走!”
帝韵俊秀的眉头皱在一起,他不说离开,却开口说:“听说你身手了得。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救出韵王妃,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萧崇笙蹙眉:“韵王殿下只想着女人,可想过自己的孩子。如今陛下只是还没有想到你与王妃还有一个孩子,一旦有人上奏发难于她,你又当如何自处,就这样眼睁睁的妻女遭罪?”萧崇笙知道帝殒不会为难帝韵。
可是就算不为难,一旦帝韵反抗过激,有了反心。帝殒会不会留他就难说了。
如今帝氏血脉凋零,就剩这么些人了,他不能看着帝氏血脉湮没。
“我……”帝韵哑口无言,他此刻怨恨自己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你先回府带着孩子离开,去海波岛,报姚棠雪的名号找一个叫小乔的女子,她自会助你安顿下来。”随即顿了顿又说:“韵王妃我们也会尽力救出。你大可放心!”
“我不要尽力,我要一定!”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去,还是死在血脉相连的兄弟手中。
若帝殒真不放过月儿,那杀妻之仇,与亲兄弟又,该如何去报!
萧崇蹙眉:“有舍才有得,你不能什么都想要。”
“那是我的妻子和女儿,为什么我只能选一个。明明都是我的,为什么以后我只能看到一个!”帝韵不甘心,当初有人支持他夺帝,他就不应该什么都不做。他若是陛下,现在又怎么受制于人。
“所以我才让你带着孩子先去海波岛,鲛人善水,姚棠月一个人逃只要入了水便没人能够抓得住她。可若是和你们同行,很快就会被抓住,你必须先一步离开。”萧崇笙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帝韵不蠢,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值得此人帮助。何况萧家向来看不上,不可能出手相助。
“我说了。是奉命行事。”随后在帝韵的注视下明说了:“是皇贵妃娘娘让我来救你的。她与韵王妃姐妹一场,不可能见死不救。韵王殿下走不走,机会只此一次,错过你们便再没有机会。”萧崇笙说完,给他考虑的时间。
“好,我们走。”帝韵朝他走去。
萧崇笙点点头,打开无人看守的窗户,说一句:“得罪了。”便一把扣住帝韵的肩膀,带着他化作一道残影离开。
等守门的人发现帝韵消失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带着孩子离开盛梁没了踪影。
水牢进了几批劫狱的人都没有成功带走姚棠月,因为姚棠雪和萧崇笙都派人守着。就是担心那些在寿宴听到鲛人的作用,个个都起了贪心,想要得到姚棠月。
姚棠雪和萧崇笙想到的就是要护好姚棠月。绝对不能让杀伐开始,否则鲛人和陆人的结局再难改变。
“沫烟,我们去水牢一趟。偷梁换柱,将姚棠月给换出来。”姚棠雪穿上宫装,带上带大帽子的披风,带着沫烟出发前往水牢。
“娘娘,可是去的只有我们两个,谁去换?”如果娘娘要她换,她倒是不怕死,但是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并不想死。
“我换进去便是。你带她出来后就带她到金水湖去,告诉顺着湖泊游向海,跟着航行的船,去往海波岛,到那里她就能见到她的孩子。”姚棠雪小声的交代。
呆在阴冷的水牢里,泡在肮脏的水中,姚棠雪在想,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会是谁第一个来这里呢?
“你果然来救她了!”一道女声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
姚棠雪眯眼看着蒙面女子,冷笑:“原来是你。”她佯装一副已经知道对方是谁的样子。
取下脸上的面纱,她有些意外的笑道:“没想到我都变成了另外一张脸了,你居然还能认得出我。”
姚棠雪看着那张和姚棠仙相差无几的脸,就知道当初飞商带走的尸体是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
可是她为什么要改头换面,成为盛梁的国师,她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你即便是骨子里的血换了,只要对我的很还在。我就能一眼认出你。所以你是想报复我。”姚棠雪眯眼,在心中思量会这样大费周章来弄死她的,估计也只有枯清寻了。
想到洛红卿之前回来的告诉过她,枯清寻在羌国失踪,而羌国君主又频频与后宫的人接触,看来必然是她了。
“我想看你生不如死。”枯清寻带上面纱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打开,将里面的药水倒在脏水里。“你就好好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姚棠雪不明白她往水里倒了什么,只是内心的惊恐不安却不断得绕上心头。神智开始变得迷迷糊糊,她感觉到自己被放了下来,又放到了什么地方。
最后她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再度张开眼来看见帝殒就在身旁,她吓的坐起身来。一身的红红紫紫,以及身体的不适让她犹如吃了哑药,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确实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帝殒睁开眼,看见姚棠雪坐了起来,不受身手勾住她的腰,温温润润的翻:“还早呢,再睡一会。”说罢就拽着姚棠雪躺下,在她滑腻的背上落下一个吻,抱着她安睡。
她更萧崇笙算是完了吧……
她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又有了前世哪种感觉,出卖了身体换取一切,她的肮脏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她的脑袋是空的,眼神是空洞,躺了很久很久才疲惫的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