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衣婢女态度亲切的对她说道。
姚棠雪吓了一跳,平日里都是飞商在伺候着她,今日突然换了人,让她有点不适应。
“王妃是要先更衣还是先洗漱。”婢女笑着让开身,她身后的两位婢女,一个手中端着水盆,一个手中端着衣物。
姚棠雪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身上就不是昨日自己的衣服顿时惊吓地抬头问道:“昨日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昨日比较王妃来得匆忙,所以是王爷亲自给你换的衣物。”白衣婢女的口气着重了“亲自”二字。
姚棠雪当即气的眼前发黑,以前怎么没觉得帝殒这般无耻,大男人居然给她一女子换衣服,还要不要脸了!
一大早起来就被气得不轻,姚棠雪口气不善磨牙道:“洗漱、更衣!”
洗漱梳妆弄好一切坐在桌前,姚棠雪看着丰盛的早餐,出言讽刺:“如今殒王府已经奢侈到如此地步了,不过一顿早饭便二十几道花样。”记得她前世可没有这待遇。
“因为王爷要过来陪王妃一同用膳,所以膳房便多准备了些。”白衣婢女解释道。
过来吃?看见他她还会吃得下?!姚棠雪怒极反笑,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丝音。”白衣婢女柔柔的声音说道。
姚棠雪眼眸一闪:“你回去告诉帝殒,让他没事别来膈应我。否则我就来个鱼死网破,让他也讨不到好去!”
丝音还未开口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阵笑声:“不远处便听见你中气十足的声音,想赶我,可没那么容易!”帝殒走了进来,大大方方的在姚棠雪面前坐下。
见此姚棠雪立即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帝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却还是笑眯眯地说:“你若是敢踏出这里,外面围着院子的人,很可能就会把你射成筛子。”
想着自己被万箭穿心的样子,姚棠雪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该死的男人,不要脸到极点,居然威胁一个孕妇!
忍得脸色发青发白,她强迫自己转身又坐了回去。
她没有等帝殒先吃才开动,而是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便自己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她这是化悲愤为食欲,嘴巴嚼地“嘎吱嘎吱”仿佛是在吃某人的啃某人出气!
帝殒心中觉得好笑,脸上却是一派淡定的样子。他见过娇羞的姚棠雪;睿智的姚棠雪;甚至是苦苦哀求他的姚棠雪,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生气,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姚棠雪。
若是姚棠雪此刻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定会冷嘲热讽回他一句话:你要是被人害死,又获得重生,也一定会对害死自己的人,不假辞色。谁要是能对害死自己的人和颜悦色,那就是白痴!
吃完早饭,姚棠雪再一次踏出门。帝殒再一次开口:“难道你就不怕死?”
“让我死吧,随便你。”姚棠雪脚步一夸走出门,杀气顿时铺天盖地而来。
即便心惊胆战,她也强迫自己忍下来,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直到走了十几步路。发现自己没有被射成筛子,姚棠雪困惑的看了看,发现帝殒就跟在他身后。
见她回头帝殒笑道:“看你一脸遗憾的样子,难道很想被射成一只刺猬?”
你才想被射成刺猬!姚棠雪圆润清澈的眼眸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保护你呀,免得你被射成刺猬!”帝殒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姚棠雪简直快气死!要不要脸,他自己布置了一堆人要杀她,结果还腆着脸说要保护她。没见过这么大脸的!
“我要去如厕,难道你也要跟吗!”姚棠雪竭尽一切所能的恶心他。
却没想到帝殒脸皮比她还厚:“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在意的。”说完还暧昧的砸了砸眼眸。
姚棠雪的脸色红了,又亲亲了又黑,黑了又白。她总算是明白一个道理,和这人生气完全都没有意义,努力的平静下来转,把所有表情变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你爱跟就跟,随便你。”
说完便边向厕所的方向—关门—蹲坑。
茅厕的味道自然是不太好闻,但是上厕所的人就不觉得,难为的是在厕所外守着的人。
帝殒却仿佛没有嗅觉一般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姚棠雪所在的茅房,心中古怪:她为何会对殒王府的茅厕如此熟悉?
能不熟悉吗?上辈子姚棠雪可是在殒王府住了五年!
不过此事除了姚棠雪没人知道。帝殒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也不知到时候还舍不舍得用她去换帝辛手中的东西!
姚棠雪如厕完出来,见帝殒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顿时浑身一寒,低声骂道:“禽兽、变态!”
“有气憋在心里不好,来吧,大声的骂出来吧。这样你就能开心了。”帝殒一副好人模样劝道。
我有气还不是你给气的!你只要少说一句话,少出现在我身边,我就谢天谢地了。姚棠雪用眼神盯着他,希望他能自觉的消失。
帝殒温柔的看着她:“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又爱上我了吧。”
除非我瞎!姚棠雪腹诽一句,大步离开这个有味的地方。
帝殒跟着她,而且这一跟便是一天。
姚棠雪简直快要疯了,本来就不愿意看到的人,现在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无时无刻不在心中祈祷,天道降下一道雷电劈死他,收了这妖孽。
直到天黑,姚棠雪熄灯上床睡觉,帝殒的跟踪才算结束。
夜晚,帝殒书房的灯火久久不惜。想了许久他都没有想明白,姚棠雪为何会如此熟悉殒王府。
今日如厕的时候发现她似乎特别熟悉王府的地形,所以他便临时起意跟了她一日,结果真的证实他的想法。
姚棠雪熟悉王府就像她的家一样,甚至知道王府的禁忌,哪里不能去,哪里能去。这显然非同寻常!
若是真有人将王府地形画了下来,又能被姚檀雪知道,并且记下来的。就只有帝辛才有这个能力了!
一个用力捏断手中的狼毫笔,帝殒眼眸阴沉的看着书房中的骏马图,咬牙切齿:“帝辛,我定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