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别人东西还敢明目张胆得到面前晃悠的,大概也只有姚棠月那个蠢货。
“姐姐,前些日子从你这里拿些东西去。真不是妹妹不问自取的呀,而且母亲说,反正姐姐再也不回来了,若是喜欢便拿去。所以妹妹才勉为其难的拿了去。希望姐姐不要怪妹妹才是。”姚棠月厚颜无耻的用萧若羽做借口。
“妹妹喜欢尽管拿去好了,过去的东西都是姐姐不要的。自然不怕别人来捡,只是妹妹可不能和别人这么说,而是要说姐姐赠予你的才是。”姚棠雪弄眼的说道。
姚棠月气的脸色发紫,却不敢破口大骂,因为珩王交代话时她也在场
虽然她现在不怕珩王动她,但是她害怕珩王动姚家。姚家若是没了。她又算得了什么,太子又怎会看得上她。他们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为了自己能安然无恙,她也不敢明面上得罪姚棠雪。
“听说姐姐怀孕之后睡觉睡得并不安稳。所以妹妹特意去送子娘娘那里,替你求来了保胎符,姐姐记得随身携带到孩子出生,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生下小外甥的。”姚棠月笑的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将手中三角形的红色保胎符咒递了过去。
飞商姚棠雪接了过去,并且代替姚棠雪回答:“王妃周身之物都要经过王爷确定后方可佩戴。请三小姐谅解。”
“谅解谅解,这是自然的。”姚棠月笑眯眯地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
姚棠雪非常敏锐的抓住她眼神中的异样,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说:“妹妹,姐姐身子乏了,你若是没什么事情便请回吧。”
“那妹妹便先走了,姐姐多保重。”姚棠月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告别,随后带着身边的奴婢转身离去。
待一主一仆走出飘香院,姚大月身边的努力香梅才一脸愤慨的说:“小姐明明已经是太子侧妃了,何必还要对那人低声下气的。奴婢虽不懂大事,但也明白君臣有别,太子为君王爷为臣。待你加入太子府他们不都还是要矮你一节,小姐何必看她脸色?”
“待珩王失势,你看看还有谁会看她脸色。如今的他,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就让他得意这么一两天也无妨。”姚棠月浅笑着说出这番话,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飘香院中姚棠雪见人一离开,就立即对飞商说道:“你快点回王府让苏木给你看看,这保胎符上是不是下了毒。”
飞商捏了捏手中的保胎符并不在意:“苏木下午便会进入姚府,到时再找他看也不迟。反正这枚符咒,王妃别碰便是。”
姚棠雪点点头,叮嘱道:“你可一定要让苏木给你看看,千万别大意。”
待准备好头七需要的物品后,他们便一同前往萧若羽的陵墓,只是今日的人没有那人送葬的人多。
姚棠仙和徐画眉依旧没有来,姚棠雪不让他们来,她们也不愿意来,她不想看到那一对假惺惺的脸。
将纸钱投入火盆中然尽,姚棠雪一在萧若羽的坟墓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最多的便是对她的困惑与不解,希望她能给她一个答案。
为何从小总是对她冷冰冰的,也不与她亲近?
为何可以对姚棠仙、姚棠月笑出来却唯独对她不能。
姚棠月在一边听见腰疼是说的一番话,心中有错愕、有得意、更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同病相怜的感觉?呵呵也对,大概便是这种感觉吧。
母亲从小便看中姐姐聪慧以及学什么都快的天赋,对姚棠仙要求十分严格。对她虽然也有宠爱,但是她进宫之后才明白,母亲为何姐姐的严苛和对她的疼爱有加,任由她肆意妄为,母亲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宠爱,而是捧杀。
到头来怎么样?姐姐还不是被梁帝下旨赐婚给无权无势的殒王。而她却被太子殿下看上,还亲自求陛下赐婚,将她封为太子侧妃。
再过一个月,她便能嫁入太子府,到那时再同姚棠雪、姚棠仙算账也不迟,谁让她们一个个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飞仙院。
姚棠仙在姚舒村的通知之下,知道要在百日内就挑个黄道吉日嫁入殒王府,顿时气得不顾形象,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好你个姚棠雪,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来为难我。哼,那就看谁笑得最久。”姚棠仙危险地眯起眼眸,吩咐一边的侍女:“翠佩收拾东西去给母亲送药。”
被唤到的翠佩忍不住颤了颤身体:“是,小姐。”
从飞仙院的小灶居中取来浓浓的药汤装在提篮中,跟随着姚棠仙的脚步去往徐画眉长病不起后便移居的修竹苑。
院门处,有两名侍女守着。
姚棠仙亲自提着汤药进了修竹苑,将翠佩留在了门口。
推门而入便看见毫无锦被的床榻上,一个人女人苟延残喘的趴着,不过短短几日便骨瘦如柴。
姚棠仙边摇头边走过去:“母亲怎么还会想着要跑呢。都已经被我打断了双腿,你还能跑得到哪里去!”
“你究竟是谁,我的女儿呢?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徐画眉披头散发浑身恶臭的朝着姚棠仙大吼。
自萧若羽死了之后,她本想装病躲过冥丧叩拜,却没想到因此踏入了地狱!
姚棠仙用绢帕捂住口鼻:“母亲,我便是你的女儿啊。我就在这里,我哪也没去。”
徐画眉用力的摇头,歇斯底里的疯狂怒吼:“不,你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乖巧懂事,是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这丧心病狂的禽兽,你不是我女儿,不是!”
姚棠仙放下手帕,反复闻不到恶臭一般靠近徐画眉,直视她惊恐的眼眸:“没错,我确实不是你女儿。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培育了整整十六年吗!如今的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教会的吗?我现在就在对付我的敌人,也就是你。我这样做有错吗?徐画眉!”
徐画眉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意思,她的女儿怎么又不是她女儿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鬼话?我才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