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的马车已经在后门等候。小乔给马车铺上软垫,和车夫说了去孤山寺,便和姚棠雪一同趴在车里。
两人方才已经上了膏药,索性一人才挨了十板子,就是有些肿痛和不适,倒不影响其他。
直到马车走出老远,小乔才问姚棠雪:“小姐,方才在徐夫人面前,你为何不让我说出实情?”
“她明明知道一切,又何须你说。不过就是想找个借口寻我们的麻烦罢了。”姚棠雪歇息的眼眸睁开,无情无绪不见悲喜。况且此事牵扯太子,若是大张旗鼓的闹,到时候麻烦无穷无尽。
“夫人真是太过分了。”小乔眼含怒火,拳拳锤着软垫。
姚棠雪喷笑:“她过分的何止这些,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习惯么。”
小乔奇怪得看着姚棠雪不明白,都这样了,为何大小姐还能笑得出来。
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停了下来。
车内两人对视,眼中写满困惑。
车外一阵响动,之间车夫天下马车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发生什么事儿了?”小乔爬起身向外面看去。
“啊……”小乔失声尖叫,跌坐在软垫上,害怕得连屁股上的疼都顾不得。
“小乔,怎么了。”见此,姚棠雪也恐惧起来,还没出去看,马车突然奔驰而行,将她晃地趴在软垫上。
看着小乔面无人色,失了神魂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小乔,小乔,你没事吧。”
小乔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扑进姚棠雪的怀里:“小姐,好可怕,好可怕。那车夫的头没了,满地都是血!”
姚棠雪一愣。头没了!
下手如此狠毒,看来她们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姚棠雪当机立断::“小乔,没事的。一会你裹着软垫从马车上跳下去,到孤山寺去,我会去找你!”
“不行,小姐,不可以。我怎么能丢下你……”小乔抓着姚棠雪的手摇头。
“小乔,你听我说。”姚棠雪抱着她劝道:“小乔,他们的目标是我。我逃不掉,反而会连累你,你现在逃走还能找人来救我。”
“好,那我回尚书府搬救兵。”小乔第一个想到的只有尚书府。
“不,尚书府现在是徐姨娘做主,她巴不得我死,不会来救我。你到去孤山寺去,找我母亲,她会救我得。”离开汴京就距离孤山不远,去孤山寺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小乔点点头,郑重许诺:“好,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来救你。”
说完她便包住软垫,在姚棠雪得帮助下逃走。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急行,少了一个人也没发现,也许他们觉得两个小女子没有那个胆子跳车逃跑。
姚棠雪在马车里被甩来甩去,一时失了仪态,得头发散乱,佩饰掉落,她便拾起银簪握在手中。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一满脸胡子得大汉,打开车帘,一把将姚棠雪拽下马车。
被毫不留情得丢在地上,姚棠雪瑟缩着看着不断靠近的两个高大男人,满脸络腮胡子看不清容颜,一身杀气衬着他们手中的寒刀更加恐怖骇人。
“居然跑了一个。该死!”
“正主在这里,那个婢女死不死无所谓。”
姚棠雪听着心中一抖,颤着声问:“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该死!”寒刀举起,对着她的面门砍去。
哐当!
杀手得刀被旁边另一个高瘦的杀手截住,他垂涎欲滴地看着姚棠雪说:“这女人长得不错。杀她之前,让我好好爽一把。”
胡子杀手收起刀,得意的哼笑:“我觉得奸尸更有意思。”
“呸,就说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手,原来你打这个算盘。靠,老子才不要,我要活的,等她死了,再给你。”高瘦杀手丢下刀,一边解衣服,一边朝她靠近。
姚棠雪看着靠近的人,吓得爬起来转身就跑,却被胡子杀手一把拽住,撕扯掉衣服,抓住手臂往地上丢去。
只着心衣的她被高瘦杀手按住,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
高瘦杀手压着她,边脱裤子边说道:“你就叫吧。此处荒无人迹,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姚棠雪哭得花容失色,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爹是兵部尚书,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
“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还想有人救你,痴心妄想。你还是留点力气在老子身下叫吧。”高瘦杀手不屑地嘲笑道。
此刻姚棠雪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为何这个杀手会知道她不受宠。
撕拉……
罗裙也被扯成破布,她极力挣扎着,握着手中的簪子用力刺去。
正欲进攻的杀手手臂被戳中,痛的大叫一声,一巴掌扇去:“贱女人!”
啪!
姚棠雪被打得头昏眼花,晕晕沉沉的却没有彻底昏死过去。
杀手气恼地拔掉手臂的簪子,狠狠得扎在姚棠雪的大腿上,她疼得闷哼一声,脑袋更加沉重。
“老子今天干死你!”高瘦杀手赤红着眼,粗鲁得吼道,犹如扯木偶一般扯着姚棠雪,随意摆布。
就在那一刻……
“噗!噗!”两声脆利刃穿透皮肉得声响。
两名杀手立即没了气息。
一道异常高大得黑影,从树灌间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被头发遮盖脸颊,衣不蔽体得女人,一脚踢开趴在她身上得杀手。
掏出自己的伤药尽数倒在女人血流不止的大腿上。拾起地上的碎布为她包扎好,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姚棠雪只看见一只玉瓶掉落在地,便彻底的昏迷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漆黑一片,姚棠雪坐起身,感觉到一阵阵寒冷,难以抑制的羞愤大哭,哭过之后,却不想死。
捡起地上的玉瓶,姚棠雪对那个救了自己,还为她治伤的人心怀感激。
能活着就好,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断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死。
站起身,大腿的疼痛让她打跌差点又摔倒,还好扶住树干才站直身体。
这次的事情,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徐姨娘在她离开前说的话。
这次会不会就是她派来的?否则为何她一离开卞京城,便被这杀手给劫了。
月如银盘地挂在空中,为姚棠雪照亮脚下的路。
走了一会便发现一条小路,不知道这条路去往哪里,但不知身在何处得她也只能顺着这条路走到底,看看有没有人。
突然,身后草木一阵响动,姚棠雪转身,就见一道灰影从腿便“嗖”得没影了。
她此刻已经肝胆俱裂、早木皆兵,草木抖动声,吓得她慌不择路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