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子有幸尝过一次,觉得回味无穷,便对此膳钻研了些许。”姚棠雪淡然的撒谎。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便觉得自己说的便是真的了。
其实她上一世对宫廷膳食刻苦钻研,几百道宫廷御膳,她不无不会。每日亲自做满满一桌子的菜,只为等他来尝。
可惜,他一次都不曾来过。
上一世她为别人做过的事情,这一世辛大哥却为她做了。若不是情深,她不知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如此行动。
“侄儿顽劣,你作为婶婶想怎么管教尽管动手。陛下将他交代于我,我自然是要将他给教好。”帝辛没有忘记侄儿往自己床上送女人的荒唐事。
“他怕你,不敢来惹我。只是陛下托你管教他,你怎么任由他胡闹。这天下将来如何交付于他!”将自己的未婚妻送上别人的床,如此愚蠢之事,也只有任性的太子做的出来。
帝辛冷哼:“此事陛下都不操心,娘子何必担心那么多。”
我是担心他被人害死,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姚棠雪发了个哈欠,站起身:“我累了,回去休息。”
飞商立即说道:“王妃我送你回去。”
帝辛眉头一蹙:“本王送。你就在这里收拾,记得把我做的粥喝光。”从未见飞商对谁这般殷切过,如今突然见她对娘子这般好, 他总觉得娘子被抢了。
飞商黑脸,细长的眉眼闪着锐利的光芒:“想我死直说,不用变着方法害我。”
帝辛冷哼:“放心你还死不了。”
“夫君,别欺负飞商。”姚棠雪看着飞商说道:“你为我守夜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飞商看着姚棠雪的眼眸柔了下来。“明日再给你做吃食,有什么想吃的吗?”
姚棠雪想了想问道:“我想吃荷叶鸡。你会做吗?”
“会。”飞商开心的点头。
帝辛不耐烦的搂着姚棠雪离开,边走边说道:“以后我学会了,也让你点菜。”
“夫君还是放弃吧。若真要我开心,倒不如每日舞剑给我看。我喜欢夫君专心舞剑的样子!”姚棠雪轻声软语的声音渐渐远去。
飞商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的身影,颓废的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姚棠雪吃过的空碗发愣。
第二日,帝辛本要舞剑给姚棠雪看的,但是陛下知道他提前回京的消息,传令让他进宫,说好的舞剑就这样被迫取消了。
“王妃若想看,我便舞剑给你看。我们习的一样的剑法,我与王爷并无差异。”飞商见姚棠雪郁郁寡欢的样子说道。
“你是女子,王爷是男子,怎能一样。”王爷英伟健硕,飞商虽然也不矮甚至还要比她高出半个头,但是终究还是和王爷相差许多。
“王妃等等,我去去就来。”飞商说完便闪身消失了。
飞羽正朝着这边过来,感觉身边一阵风而过。愣愣的看着姚棠雪说:“这大白天的就刮邪风!王妃喝了这药便回屋歇着吧。”
姚棠雪摇了摇头,接过药小口小口的喝着,药苦的她嘴已经毫无知觉了,她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吞咽着。
并不是她不怕苦,只是她在吃这苦味时才能想到,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一身玄色银绣祥云广袖深衣,长发及腰头戴玉白金蕙穿珠冠,好一个面若冠玉的俏儿郎。
“你是飞商?”姚棠雪看着如同珩王一般高的飞商,不确定道。
“我是。”伪男子点点头,展颜一笑,带着潇洒俊意。
飞羽手中的药碗“啪”的碎了一地,姚棠雪惊了一跳转眸看去,只见飞羽鼻子两道鲜红的颜色喷出。
“飞羽,你怎么了!”姚棠雪惊吓地掏出绢布捂住飞羽的鼻子。
飞商也走了过来,迫使飞羽抬起头。“回去吃点药,别在这里污了王妃的眼。”
“知……知道了。我……我走了。”说完羞红着一张脸狂奔离去。
姚棠雪看她生龙活虎的离去,也放下心来,看向飞商,越觉得飞商不说话时,便是不折不扣的俊俏男子。
“飞商,你要是男子该多好啊。”姚棠雪看下飞商缓缓舞剑的动作感叹道。
飞商边舞剑边说:“是吗。我若是男子,王妃可愿嫁我为妻呢?”
“愿意啊。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是男的啊。”这辈子是没希望了!等来生吧。姚棠雪百无聊赖的看着飞商舞完一套剑法,又开始觉得昏昏欲睡。
飞商收剑,看见姚棠雪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便弯身抱起她,将她送进房间。
走出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只明锐的感觉到背后一阵凛冽的剑气直逼而来。
抽剑抵挡,飞商看着双目含怒的帝辛低声骂道:“她刚睡下,你抽什么疯!”
帝辛双手持剑将她压跪在地,冷眸怒视她质问:“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飞商嘴边鲜血溢出,冷笑着反驳:“我想扮成什么样就扮成什么样,用你来管!”
帝辛眼眸危险的眯起:“你最近很奇怪,我警告你下次再打扮成这样不许再靠近她!”
飞商咬牙:“凭什么。”
他嗜血一笑:“因为她是我的。”
“浑蛋!”飞商奋力朝他踢去,帝辛一时没有防备,被踢出老远,飞商趁机朝他攻去。
帝辛咬牙切齿,剑花一挽朝着飞商劈去。两人你来我往,身上逐渐挂彩。
暗中保护姚棠雪的绿影个个心惊,他们从未见王爷和谁交手能受伤,唯独在飞商在这里。
飞商停下长剑指着帝辛:“拿出你的实力来,别以为你让着我,我就会手下留情。”
“本王让你是因为知道你绝对赢不了我。”帝辛看着飞商快气炸了的样子心情很舒畅。
“哼,今日你我就我在此分出高下吧。”飞商又不要命的冲了过去。
两人继续缠斗在一起,直到一道银白人影从天而降。
此人白发白眉灰白眼瞳,脸却犹如弱冠之年,长发披肩,一身白衣胜雪,肌肤更白的不了血色,唯一的颜色便是朱红的嘴唇,犹如雪中红梅,醒目而坚毅。
他落在两人中间,阻止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斗争。
红唇微启,带着笑意:“许久不见,你们二人感情越发的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