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雪域法则?”姚棠雪问道。
“诸事不管,诸事不恶,诸善日行。”沧裂说道。
姚棠雪并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便细细的解释了一遍。
诸事不管,便是别人的事情莫管。诸事不恶,便是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恶。诸善日行,就是看到需要帮助的事情就要出手相助。
此为雪域人都须谨遵的法则。
姚棠雪说道人:“那要是有人杀人放火的怎么办?”
沧裂的眼眸闪过一丝快意:“杀人者亦被杀之,欺人者亦被欺之。”
“这悄悄杀人如何能被知道。”就像他之前杀的人,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又如何能够被别人知道是她所杀。
况且他们在雪域边城杀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人。
沧裂冷笑,神情倨傲的说:“在雪域城中,每个人都铸有一枚身份币。此币需要年法则,,年更新,目前写上进入雪域中的的日期,所居何处,年龄几何还有名字。持币者若在更换之期没有出现,不是被谋害就是病重了。之后雪域域主会派人去查,若是病重自会为他补上身份币,若是被人谋害,也能很快就查出谋害者身份。”
“看来这雪域真是一片逍遥之地,不在乎人人心之神往。”姚棠雪听着便对雪域域主,有了更多的好奇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还不怕这充满恶人的雪域给脑的混乱不堪。
“有的人想来,有的人却不想。各怀心思罢了!”
“那我们如今到这可要弄个身份。”姚棠雪转头问他。
“不必。待我们入住客栈,通常老板自会为我们登记身份,以外人的身份,我们还在雪域中城待上三个月。”
我们?姚棠雪敏锐的注意到这个词:“你难道不是雪域的人?”
“不是。我也是想来投靠雪域的,只是因为兄弟们想在桃花镇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就在桃花镇滞留了。”想到自己那因为惹了姚棠雪而死于非命的小弟,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终究还是太弱了,才会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欺负。
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丢给他一个药瓶子说道:“就是你的解药,这一路护送我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姚棠雪又掏出一块金子丢给他:“这是给你的报酬。”
沧裂握着一块金子,哭笑不得的说:“还真是,谢谢你了。可是我现在哪也去不了,和你们在一起,进来的,就必须和你们一起出去。否则我会被当成可疑的人诛杀!”
姚棠雪不由惊悚,“所以你还要继续跟我吗?”
“是啊,劳烦你收留我了。”沧裂陪着笑说道。
姚棠雪摇了摇头说:“其实你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现在马上原路返回,回到桃花镇去。”毕竟你还有一个小弟,等着你统治不是,完全没有必要待在雪域城中和她捆绑在一起呀!
“呵呵呵……毕竟都已经到了雪域中城,而且域主的寻亲大会就快要开始了。岂能不见识,见识过后再走。”沧裂是打定主意要留下。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姚棠雪也不好再赶他离开。他点点头说道:“行吧,对外就说我们还是一行人,但是你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沧裂吞下解药,也不知道那都接没接,反正他也没什么感觉。
韩雪毫不避讳的说:“确实挺让我讨厌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那些手下不是什么好人,你嘛!我也想也未必会好到哪里去!”
“我倒是想问问,我那小弟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要动手杀他。”沧裂只听手下的小弟说,是求爱不成,反被谋害。
“谋财害命算不算。”姚棠雪凉凉的看着他。
“不可能。他们明明告诉我,去是因为向你求爱不成,反被你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借口给杀了。”沧裂蹙眉看着姚棠雪,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求爱不成被我谋害。”姚棠雪不由一阵笑:“眠眠你快告诉他,他的那些手下事来求爱的么!”
“大叔,看来你真是遇人不淑啊。你那些个手下,把你当猴耍,把你当枪使,你大可想想他们是不是有事的时候才叫你,享乐的时候可有叫上你一起。还有,你被我们劫持这么久,可见他们有一个人跟着来救你。不过是一群狗仗人势,把心狗肺的东西,还值得你惦记,真是愚蠢。”帝锦眠的一番话,彻底的将沧裂从被小弟拥护的沉醉中清醒过来。
他似乎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是你拿命在守护的小弟们,居然只是想要利用他。
可是回想过去种种,他们确实都是有事了才来找他,无事的时候总不会轻易的出现。
而他痴醉剑道。对于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也不会去追究他们话语中的真假,现在想想实在可悲又可笑。
“行了,我们找客栈入住吧。”姚棠雪帝锦眠的手,朝着最大的一家客栈走去。然而却被告知客满,又走了出来。
连走了几家客栈,都被告知客满。姚棠雪不禁有些头疼,而帝锦眠更是哀求着说道:“千万还要有客栈住,千万还要有客栈住!我不想住农家,不想!”
姚棠雪忍笑不止,最后大笑出来:“哈哈哈……眠眠别担心,这里可不是那些小山村,随便我们要投宿,也可以找个有钱人家投宿。我们只要给钱就行,那时候吃的喝的还不是应有尽有。”
“嗯。但是我还是想住在客栈里,能够看看街边的风景,若要是有夜市还能出来逛一逛。”帝锦眠满是向往。
“又不是女孩子,怎么会喜欢那种东西!”辛辰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
“要你多管闲事,我儿子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喜欢逛夜市就是女孩子了吗!真是可笑!他还是个小孩子,喜欢热闹,怎么了!一看你就是没做过父母的人,不知道小孩子的童心童趣。”姚棠雪话语间带着愤怒。
她的孩子怎么样?轮不到别人来说。这人不过保护了她一路,有什么资格替她管教儿子,简直不可理喻。
“我……”辛辰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不就说了一句话嘛,也没什么意思,怎么她就如此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