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来找你。”帝辛拿过她手里的面具,想要戴在脸上。
姚棠雪劈手夺过,将面具摔在地上。“戴什么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帝辛很想说他的眼睛看起来吓人,但是他知道在姚棠雪心里,无论他长什么样,她都不会介意。
“你什么你。你给我回盛梁做你的帝王陛下去,我不需要你。”姚棠雪直言赶人。
“……”但是我需要你。
“帝辛,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如果你不回去,万一盛梁出了事情怎么办?”那是你的拼尽性命换来的,怎么能弃之不顾。
“有人管,不用我也可以。”帝辛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面具碎片。
姚棠雪看着这样的背影觉得心里很酸,他时高高在上的王,要受万人敬仰,怎么能蹲身捡碎片。
她走出去,让楼下的小二上来收拾一下。
人很快就上来收拾,帝辛得房间不适合说话了。姚棠雪请帝辛到沧裂的房间,而沧裂被很无情的请了出去。
“你回去吧。”姚棠雪看着他,执着的要求。
“……”帝辛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她。对这样平静面对他的姚棠雪有些难过。
他的女人现在不需要他了……
“说话。”姚棠雪皱眉看着他。
“我要怎么说,你才不会生气,不会让我回去?”帝辛将问题抛给了她。
“……”姚棠雪不明白,她曾经想要他陪着的时候,他在努力着,隐瞒着要做的事情。现在她不需要他了,他却又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了。“帝辛,你要明白,我们已经成为过去了。从我离开盛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再回去。”
“你已经不要我了吗?”帝辛露出委屈的表情。
“帝辛,这不是你该有的样子。你已经成为一国之君,就该抛却所有情感,好好的坐着你的位置,不要再谈儿女情长。”想要强国就要成为一个,没有威胁,没有牵绊的帝王。
而她不愿意成为那个让他一展抱负的绊脚石。
“我已经完成了我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帝辛很委屈的说。
“帝辛,这不像你说的话,你不是这个样子。”她的男人从来不会推卸责任,可是现在看他这话说的,一点想负责任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就不像了,那你说我该是什么样的。你一开始看见的我不就是这样的吗。该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难道还要自己在汴京困一辈子不成!”帝辛一步步靠近她,姚棠雪一步步后退:“不要赶我走,我只有你了……”
“那阿萝呢?”姚棠雪问道。
“阿萝早就到了雪域,只是她生了我的气,不愿意出来找我。她要躲着,没人能找得到她。”帝辛小心翼翼的说。
姚棠雪的脸色瞬间难看:“你……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帝辛了解自己的女儿说:“那丫头不欺负别人就好了,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
“这是你个当爹的该说的话吗?”姚棠雪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面色铁青的把他撵走,“不找到女儿,你也别回来!”
说着姚棠雪就风风火火的去把房间给退了。帝辛跟在她后面求情:“别啊。你要是退了房间,那我睡哪里啊。”
“你还想睡?没有找到女儿你还敢睡觉。要睡就给我去睡大街!”姚棠雪吼道。
“别这么狠心嘛。”帝辛撒娇着哀求。
姚棠雪浑身鸡皮都起来了,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她夫君!要忍!哪怕没有那么威武霸气,也要忍。
但是手好痒怎么办,好想把眼前这个人痛扁一顿。
为了防止暴力事件的发生,姚棠雪赶紧上楼,对身后帝辛的呼唤耳闻不充。
姚棠雪回到房间,看见帝锦眠正趴在窗户上对楼下的辛辰说:“爹你要小心,一定要好好回来。”
“知道了。帮我在你娘面前说说好话。”说完就离开了客栈。
姚棠雪站在窗的里侧,看着帝辛离去的背影心中一团乱麻。
帝锦眠转头看见姚棠雪,就开始不留余力的为自己爹说好话:“娘亲,爹都亲自来找你了,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么。”
“当初是谁在我面前嚷嚷。我不要这个爹爹了。现在倒好发现你爹的身份,还和他一起联合起来欺骗我。”姚棠雪冷淡的撇了他一眼说:“你最近不光长个子,还长了本事。了不起!”
帝锦眠一听见娘亲这种怪腔怪调的语气,就知道她生气。想想自己都自身难保,他急忙说:“我是站在娘这一边的。”
“这几天,我都在跟爹说,但是都要听娘亲的话,事事以娘亲为先,让他不许再瞒着娘请做任何事情。”帝锦眠话语间满是认真。
“好了。我知道了,你知我心软,就爱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你爹是个嘴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别个的人,我还不了解吗。要他听话,呵……痴人说梦。”姚棠雪想到帝辛对自己隐瞒的一桩桩一件件就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看见那个人。
看不见,那他还是她心目中,那个拯救盛梁的王。如今再见, 他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大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娘放心,爹要是再不听你的话,我一定帮着你。”帝锦眠开口保证。
姚檀雪一阵干笑。帝辛要是会被一个小娃娃管教,那就不是帝辛了。
帝辛一路跟着阿萝留下的记好,找到了被人好吃好喝供起来的阿萝。
“你娘亲来了,你怎还不离开?”帝辛走到她的面前,将她面前的糕点拿起丢进嘴里。
看了眼四周,装饰奢华,看来这府邸的主人是个人物。
“我倒是想走,但是这里的人关着我不让我走啊。”阿萝百无聊赖的掏出自己小时候得的将军蛊虫,放它到处爬来爬去。
“你要是想走,谁能拦得住你。”帝辛看着她说。阿萝那张越长大越和姚棠雪相似的脸庞,让帝辛怀念。
阿萝两腿一伸,脚上锁着一副镣铐。“这玩意儿不好去掉,我要是能拿了它。我早就离开了,还用得着你来救我么!”
“行了,你娘要你回去。你就跟我走吧。回去用你娘的匕首看看,能不能将这东西给砍断。”说着抱起阿萝,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