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样的琴艺大会,可以一睹各门各户小姐的芳容,张恶霸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绿篱一走上去,张恶霸便认了出来,当然,还有化成了灰自己都不会忘记的楚绣。
楚绣的身体不禁打了一身的寒颤,她已经从台上走了下来,想不到,另外一边,竟然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走了上去,那个男的对着所有人喊道:“你们不要给这个女的外表所迷惑了,你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这个女的,根本不是什么楚府的小姐,她就是天香楼里的头牌,真的是可笑,竟然还敢来参加琴艺大赛!”
张恶霸站在了台上,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话音刚刚落下,所有的人便唏嘘不已,没有人料到,绿篱的真实身份,竟然会是一个妓女,看的出来,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伤心不已的神情。
楚绣怔怔的站在了原地,谁能够想到,今日这种场合,竟然会冤家路窄,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主持人急忙打了一个圆场:“我们这个琴艺大赛,报名的方式本就不限制,更是没有身份的限制,还请这个张公子不要在此造谣生事了。”
“你竟然说我造谣生事,你们不知道天香楼的头牌牡丹姑娘吗?如今已经被赎身,而后在楚府里,不知道和楚府的人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是这样肮脏的人,难道也可以参加琴艺大赛吗?”
张恶霸浑然不顾主持人的打断,而后继续在报复着楚绣,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楚绣下不来台,而后绿篱无法参加比赛,这样对于自己来说,便已经是最大的痛快。
绿篱坐在了玉琴的前面,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久久的无法平息自己内心中的涟漪,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坐在台上之后,再被人指出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正在接受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还有种种鄙夷唾弃的声音也都传进了自己的耳中。
楚绣见状,正要上去护着绿篱,突然之间,人群再次沸腾,所有的人都激动了起来,探头探脑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显然,张恶霸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被转移到了新人物的身上。
楚绣不禁觉得好奇,轩辕皇城,到底是谁能够在所有人的面前引起骚动,楚绣也将实现移了过去,只见万矣子君身着一袭玄色长衣,将所有的发抖盘在了后头,垂下了一般,显得仙风道骨一般,就是这样的苍苍白发之下,有着一张邪魅过人的脸庞。
楚绣再次感叹,生的这般好看的白发之人,确实还是第一次见,这白发非但没有让他变得逊色,反而是显得更加俊俏了几分,还带着一丝深沉。
“早就听说万矣子君这次也会来当评委,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唉。”
有一个参加琴艺大赛的女子不禁羞红了脸,其实对于她们练琴之人来说,万矣子君便是神奇的存在,他受到了所有人的膜拜,因为他的实力,确实已经是站在了最顶端的位置。
楚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的笑意,她早就已经混迹在了人群之中,以她这个角度的话,万矣子君不可能会注意到自己的,不过尽管是如此,楚绣还是欣然,万矣子君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毕竟万矣子君的为人自己是信得过的,这样一来,就可以确保没有任何黑幕的进行。
尽管万矣迟到了,可是众评委还是给万矣留下了中间的位置,不敢有任何的疏忽,万矣不仅仅是在琴艺上的造诣非凡,还包括了种种。
万矣转身便坐在了椅上,随后看着台上的张恶霸,不由皱了皱眉,随后对着自己随身的书童开口说道:“我这桌上怎么有个这么碍眼的东西,快些给我清了。”
书童会意,而后仔仔细细的将万矣身前的桌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随后所有人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渐渐的舒缓了下来。
楚绣自然是明白,方才万矣子君所说的碍眼东西,定是台上叫嚣的人,张恶霸。
张恶霸听到了万矣口中的话,便以为是在说自己身旁的绿篱,随后态度即刻变得阿谀奉承道:“万矣子君,您也觉得这肮脏的女人碍眼对吧?”
张恶霸的嘴裂开一笑,一口的黄牙便显得格外碍眼,他的眼中透着一道的得意,现在看来,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的打脸楚绣了,早就听说她最近在张罗什么琴行,现在看来,她之所以要参加这个比赛,定是因为琴行的招生问题,自己这一次一旦击败楚绣,便可以一举两得。
万矣子君将手扶在了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当张恶霸这句话说完之后,万矣子君冷冷的对着张恶霸开口道:“我说的脏东西是你,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吗?”
万矣挑了挑眉,视线很快就从张恶霸的身上转移到了绿篱的玉琴之上,看来楚绣所说的,琴艺非凡的人,就是这个女子了。
只见这个女的,身上带着一股柔媚气息,不过刻意的用朴实的服装前去装饰了一番,但是还是没能够掩盖住,绿篱身上的柔媚,万矣有些不解,这样美好的气质,为何要刻意的去掩盖。绿篱的神情已经显示,她已经进入了十分不安的状态,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她,所以绿篱仍然是坐在了位置上。
她和万矣在某一瞬间对视之后,两人的身体都为之一颤。
张恶霸站在了台上,怔怔的看着万矣子君,还未明白,万矣子君今天到底是为何要向着这么一个女人。
楚绣的眼中带着笑意,既然今日的评委里有万矣,方才万矣这番言论也已经充分的证明了他的立场,既然不必担心黑幕的问题,绿篱已经妥妥的可以夺冠了。
绿篱听到了万矣脱口而出的话之后,眼神里带着一抹的诧异,虽然早就已经听过了万矣子君的名号,对于他,自己也充满了敬意,可是万矣子君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一直觉得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