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矣子君还是劝封云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这一桩的婚事,很有可能,这就是促进他和楚绣感情的催化剂。
封云的眉头仍然没有解开,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忧虑:“出去那样的性格你也应该知道,倘若她真的可以乖乖的认命,那还是楚绣吗!”
万矣子君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和楚绣相处的种种过往,而后有些同情的将手放在了封云的肩上,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非但有可能不是催化剂,这件事情,还极有可能会是一根搅屎棍。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帮你了,无音阁还有诸多的事宜等着我回去打理,你不要留我,我这就离开。”
万矣子君识相的要离开,否则自己也有可能被卷入这一场纷争之中,成为一个炮灰。
恰在这个时候,燕归楼迎来了另外一个客人,王玄之乘坐着仙鹤,缓缓的从远处飞来,而后 慢慢的落在了正殿之上。
“今日燕归楼还真是热闹,迎来了不少的客人。”
万矣子君还是不识趣的打趣了一句,根本没有注意到,封云脸上越发难堪的神色。
“我是来例行看病的,不知道今日燕归楼,还有哪个客人,让你们如此忧心忡忡的?”
王玄之随口问了一句,人却已经提着箱子,走到了封云的面前,伸出手来,为风云诊脉。
“气息混乱,上行脉有些乱窜,看来今日确实是心性不稳,你这养病期间,最为忌讳的就是情绪的大起大落,我想,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伤势痊愈之后再行探讨为好,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让伤势更加严重。”
王玄之提醒封云,因为自己刚刚确实清晰的感受到了封云的情绪起伏巨大。
封云的表情上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口中还是回答了一句。
“明日便是落月山庄的门派大会,按照历年的规矩,我是应该要过去的,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伤势严重者,便可直接进行医治,唉……我这还得先回一趟东陵皇城,给楚府里的人送药,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得忙里忙外的。”
王玄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还是乐此不彼,毕竟行医是他此生最大的乐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和那个自称医仙,却隐于山林之间的那些人大为不同,那些隐士,多数是不愿意出山被人叨唠的,可是王玄之,却是缝病必救。
封云听到了落月山庄之后,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紧接着对着王玄之开口问道:“刚刚医仙可是说,要去落月山庄?”
“不错,落月山庄美名其曰,是让我过去看看比武大赛,可是实则让我给那些人救治,这点我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封云听到了此话之后,急忙对着王玄之叮嘱道:“楚绣如今正在落月山庄,医仙若是到了那里,有什么消息,还请及时通传于我。”
王玄之看着封云如此紧张那个楚绣,当然是要答应下来了。
万矣子君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楚府何人需要用药?’
如今楚绣离开之后,楚府里,只剩下绿篱管家,还有几个丫环而已,难不成,是绿篱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王玄之犹豫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开口解释道:“就是那个如今在轩辕皇城里大肆兴办琴行的那位绿篱姑娘,她一直在服用我的药,约莫还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停。”
至于绿篱之前是做什么的,王玄之没有说,不过万矣子君的心里也都清楚,万矣子君近来和楚府走的也近,这些东西,本就应该知道才对。
“原来如此。”
第二百一十四章 门派大会
万矣子君轻声呢喃了一句之后,便回过头来,对着封云开口说道:“我还有事,即刻就要离开,倘若有什么事情,你们及时通知我便是。”
说罢,万矣子君就已经乘着双翼兽离开了这个地方。
封云看着王玄之,再三交代道:“医仙,等落月山庄的门派大会结束之后,还劳烦来燕归楼走一趟。”
如今自己不在楚绣的身边,封云的心中总是不踏实,楚绣对于外头的世界根本不太了解,虽然睿智,可是有很多时候,想法太过简单,过于考虑别人,容易受伤的。
医仙自然是明白封云的心意,看着刚刚离去的万矣子君,王玄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面容之上带着一抹笑意。
落月山庄的练武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各大门派均有代表在此处,如今的落月山庄,规模已然跃居为第一,所以自然是没有人不愿意卖他面子的。
今日一早,徐有义便将楚绣唤道了书房之内,他将两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看着墙上的那副画像,良久之后,方才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忘情,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久,今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说,不知道你能否答应为师……”
说罢,徐有义将手中的茶杯递了出去,茶杯中,是半盏的新茶,新绿的茶叶还在上面飘动着,散发出了浓烈的清香。
楚绣有些意外,在落月山庄,身份的差别之大,礼遇也是众人格外关注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觉得这杯茶实在是有些诡异。
不知道这个徐有义,此刻的心中打着什么算盘。
楚绣伸出了双手,接过了这杯茶之后,装作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品着茶香,随后忍不住开口赞叹道:“这怕是今年的碧螺春吧,味道一定是极好的。”
楚绣在茶香中,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因为茶香十分的浓烈,所以很容易将这个味道掩盖过去,可是因为楚绣的嗅觉本来就比较灵敏,加上本就有防范之心,所以才察觉出了这杯茶不对劲的地方。
徐有义示意楚绣赶紧喝下这杯茶,而后他走回了书桌的边上,而后慢慢的坐了下来,面容之上一直带着一抹的慈祥,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徐有义就是他表面上所显露的这般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