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们好像都觉得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华和手段,只是她不屑于她们为伍,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现在,她甘愿重拾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和计谋,只因为她不得不保护她的孩子,和她想守护的东西。
夜色下是谁暗自下了决心、是谁策划着阴谋、又是谁长途跋涉!
京城里仿佛变得安静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灾民们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河道也在独孤岚的监管下正常进行着,千骑指挥着那些技术工人修建着水坝,工程正在高质量的进行着。
而秦简和慕容晴的亲事也因为旱灾的事情先暂缓了,拖到了十一月份,只因为秦简不想让慕容晴受委屈。
这事传到千雪的耳中心中又气又恼,独孤岚虽然说以后再给她补办一次婚事,但是具体的时日都没有说,到现在还因为去京城外修建河道,所以婚事还没有定下来,最重要的是大夏国从来都没有补办婚事的。
而且独孤岚还是皇室,这些礼仪就更加注重了,所以她便只能简单的将婚事办了,只因为若是等长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显怀了,所以不得已才要这样做的。
京城里平静了一段时日,而平静的背后等来的便是更大的波涛汹涌,以及阴谋。
“启禀将军,张公子说西边的水坝已经快要完工了,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千骑看着面前的士兵的汇报,连日来的疲累使得脸上满是沧桑,听到这个消息终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就不过去了,跟张公子说等西边完工了,我们便在营中小聚庆祝。”千骑轻笑道。
那士兵听此脸上满是笑意,忙出声道:“是,将军,那属下这便去传话给张公子。”等那士兵走后,千骑才看着远处翻腾不息的河水。
水坝的建造已经进入了正轨,按照这种速度进行,千骑觉得年前应该就能完成了,那些灾民也能过个好年,皇上那边也好交代。
千骑站在河坝上,看着下面忙碌的工人,思绪已经飘到京城。
京城中的灾民已经有小部分回到村庄了,河道已经修成了好多,所以引来了水,虽然目前那些庄稼不可能当时就成熟,但是那些村民从京城中带的粮食和赈灾银子还是足够生活的。
至于生活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已经不是他来管了。
河道修建到哪里,那里的村民便搬了回去,到十月份时京城的灾民已经走了一半。
他想早些返回京城,前些时日刚跟秦玉宁将亲事定了下来。原本想着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他才能心无旁骛的迎娶秦玉宁的,但是之前赈灾之事闹出了很多风波,所以便耽搁下了。
亲事是定下来了,但是他却一直不在京城。也是因为秦玉宁已经成年,京城里提亲的男子络绎不绝,慕国公府若是一直拒绝也不是办法,别人反而会说慕国公府拿架子,到时候还会影响秦玉宁的名声,所以才在母亲的建议下将亲事定了下来。
但是御风澜那里的音讯却突然消失了,前些日子还一直收到那边传来的信函,这已经七日没有消息了,心中甚是担心。
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函还是御风澜说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也进去了,但是之后便没有了消息。他想让人去打探消息都无法,他连那地方在哪都不知道,母亲在京城都等的心急如焚了。
而他只能模仿着御风澜的笔迹写了信给母亲寄过去,以免母亲在京城担心。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再得不到御风澜的来信,他都快要编不下去了。
思及此,还是去京城看一下,反正水坝这边还有张公子,河道那边秦简也在暗中盯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等到了营帐,张启明已经在营帐中等候了,两人这些时日相处都已经熟络了,所以也没有寒暄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张公子,这几日要劳烦你辛苦一些了,我想回京城看看母亲,免得她担心,而且京城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办,三日后便回。”千骑轻声道。
说完这些心里还有些愧疚,张启明自从来了这里中间就回去过一次,只把他的妻子带了过来,而他的妻子便是跟千莹是好友,应该是叫刘槿。
之后张启明便一直没有回去,但是他期间却回去许多次,除了跟秦玉宁定亲,皇上还召见了他,又因为其他的事情的耽搁了。
但是张启明却轻笑道:“没关系的,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工人都很认真负责,西边的河坝已经修建好了,所以不用那么赶的,可多在京城待着。”
他知道从这里到京城里,来回便需要两日了,那在京城的使臣便也不多了,而且连日骑马总归是疲劳的,到了这里精神状态也不好。
千骑听此感激的看着张启明,“多谢张公子了,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
“西边河坝建成之后,便剩下东边的了,这边的工程不能进行的太快,先试验一下看看附近的河道用着如何,如果不行再改进。”千骑轻声道。
虽然那水坝是经过好多技术师傅和懂水利的师傅实地考察的,又经过御风澜的查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总归先试验一下,免得到时候都修建好了,结果河水却控住不住,那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了。
张启明自是知道这些问题的,点头称是,“千将军就安心的回京城吧,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吧,我会让人给你传信随时汇报情况的。”
千骑为张启明事情想的周到感到欣慰,当初第一次见到张启明时,确实如京城里的百姓传闻一样,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就连打招呼的方式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而且做起事来也丝毫不含糊,冷静利落,丝毫不是京城的传闻那般。那些假象也只是张启明想要给别人看到的,只不过其中的原因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