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从她这里知道了些什么?她已经很注意了,应该没有说漏嘴。荣熹公主心道。
倾城皱眉,又不让问,就在这胡乱猜疑,事情肯定是解决不了的,“那母亲怎么察觉父亲的表现不同的?”
荣熹公主又摇头,她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而且还很强烈。倾城都有些烦躁了,什么都不能做,这算是什么事,“那母亲想要怎么做,只要倾城能做到的。”
看着倾城的神情,荣熹公主心中有些悲切,为什么她们母女二人都没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反而长乐公主在西夏国过的挺好的,竟然能从西夏国送过来粮草,肯定是得到了西夏国太子的同意,没想到竟然便宜了长乐公主。
思来想去,荣熹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倾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劝导解决,但是事情到了她的身上却不知道该如何了。
倾城看着母亲犹豫的神情出声道:“母亲,此事您就不用管了,我去试探父亲,有了结果便告诉您,要不然您总是这样猜疑反而会将事情弄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荣熹公主听着倾城的话,思索了一会才点点头,为今也只能这样了。想着倾城过来时说的事情,长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倾城,不是母亲不帮你,只是三皇子正妃的事情那是皇上下的圣旨,谁也改变不了。千雪身后肯定有什么势力的,若不然仅凭着一个孩子,想成为三皇子正妃,只怕华贵妃也不会同意的。”
“那千雪成了正妃,我岂不是要低她一等,那个贱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嚣张呢!”倾城愤怒道。
想到这件事,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母亲,您想想办法好吗,不然以后倾城在三皇子府该如何自处,千雪那个贱人肯定想方设法的找我麻烦的。”
她不是怕了千雪,只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千雪肯定会以权压她的,而且华贵妃都同意她做三皇子正妃,那肯定是向着千雪的。
荣熹公主也皱眉,此事也是她没有想到的,若千雪是侧妃,事情还比较好办,生下来的孩子也不是嫡子,等倾城再怀上孩子就看谁能得到三皇子的宠爱了。但是现在千雪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是嫡子了,那对倾城以后的地位肯定是不利的。
而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那孩子不能生下来’!若是生下来后患无穷,倾城地位不保。
想到此,荣熹公主附在倾城的耳边说了一段话,倾城听完半信半疑的说道:“这方法能行吗?万一被三皇子发现了再查到我身上,那……”
“你傻吗?为什么要自己去做,府中那么多下人,随便一人便可以做,而且谁也查不到你的身上。”荣熹公主打断倾城的话说道。
倾城这才了然的点点头,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而且每次这样的事情她都会亲力亲为,所以才着了府中的那两个侍妾的道,也许是那两个侍妾就摸准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做的什么事情三皇子都能知道。
想到此,倾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千雪嫁到三皇子府中再说。即使千雪肚子里的孩子她能容忍,那两个侍妾也不会沉的住气的。
若不然三皇子怎么可能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子嗣,这肯定跟那些侍妾有关。那么千雪的事情她就先缓缓,既然已经在三皇子面前装作懂事的样子,那就一直如此,至于那些事情就交给别人来做了。
几只船在海上飘着,偶尔刮来一阵风,海水卷起水浪拍打着船桨,而船舱里却依旧稳如平底。
船舱里。
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双眼紧闭,神情有些痛苦,口中不断的说着什么话,却因为海上的风浪太大声音被遮住了。
船舱的门被打开,男子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似是听到女子的呓语,将手中的碗放下,便只身走到床边。
这时女子又恢复了平静,那男子便是御风澜,看着床上侧躺着的千莹,心底满是心疼,只伸手摸了摸千莹的苍白的脸颊,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而后。
许是没有坐过船,所以千莹身体有些吃不消,虽然是昏迷着,但是脸色却比之前更加苍白,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就连喂进去的汤药也都吐得一丝不剩。
御风澜将千莹蹙起的眉头抚平,之后才从桌上将药碗端过来。药已经不热了,将千莹扶了起来,但是却不能靠在床边。
虚扶着千莹,又要注意不能碰到左边的胳膊,小心的舀了一勺药递到千莹的嘴边,将千莹的下巴往上一仰,汤药便喂进去了。
重复了几次之后,药便喂不进去了。
御风澜将药放到了桌边,小心的将千莹放倒在床上。
换来门外的丫鬟心同,将包扎伤口的东西送进来。御风澜看着千莹背部微微有着一丝血迹的衣裳,轻声道:“将莹儿身上的衣裳去掉吧,小心点。”
说完此话,心同低声的应了句,“世子放心吧,奴婢会注意的。”
每次换药时,世子都会嘱托她同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不过世子对千小姐的那份关心倒是真的,还未从见过哪个男子对女子如此。
想这些时,心同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世子,已经换好了。”
御风澜这才将千莹身上的纱布拆掉,衣裳上都有一丝血迹,那纱布上几乎已经被血浸染了,皱着眉头将纱布丢开。
千莹背部的伤口比之前好了一点,最起码那背部腐烂的肉已经没有了,但是却稍有动作便鲜血直流。千莹的脸色便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面部苍白。
喂给千莹的汤药也是补血补气的,御风澜也不敢轻易的用药,怕万一用不好再导致伤口严重。而且现在千莹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又是在海上出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所以他只是用内力在维持着千莹现在的状态。
将千莹背部的血迹清理干净,这才包扎好了。胳膊上的伤倒是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露骨,也长出了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