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陆杰没有想到秦凉会这么问,一瞬间的失神,就听到秦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在犹豫,总归会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在你面前出现,我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说完之后,秦凉潇潇洒洒的离开了陆杰的视线,在陆杰看不到的地方,秦凉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像是没有关闸一样,毫不停歇的往外流,秦凉哭了一会儿,又觉得只有自己哭是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冷笑着对着自己说:“秦凉,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刚刚那么潇洒,现在却是哭成了一个傻逼?”
其实,也只有秦凉自己知道,她哭,并不是在哭陆杰,她和陆杰之间的感情,已经在前世那毫不迟疑的出卖背叛中消磨殆尽了,如今秦凉哭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前世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次的付出,都……喂了狗,有点可惜。
秦凉收拾好了心情,回到了家里,看到秦江和姜平绢两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才想,他们应该就是顶着这个担忧脸一直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吧?
就这么想着,秦凉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和自己过不去了,陆杰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以后陆杰没有再对不起自己,那么,他们也就只是两个陌生人,但是,如果一旦陆杰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话……
秦凉冷笑了一下,保不准她就会让陆杰体验一下什么是痛并快乐着。
当然,这个快乐,可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快乐。
秦江和姜平绢看到秦凉之后,收起了脸上的担忧,笑呵呵的和秦凉说了声晚安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中去了。
秦凉:“……”所以说,还真的是在等自己的?
不得不说,有了这么一个认知之后,秦凉心情好上了一些,心情好了,秦凉便开始想着一些前世的糟心事,倒是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就是秦凉的癖好,心情好了,就一定会想一些令她感觉不太好受的事情,难道是潜藏的M心理?
第二天一早,秦江就将秦凉拿出来的那个记录了秦凉看到的嫌疑人的画像的本子拿了出来,虽然,秦江对于秦凉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但是,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奇特了一些,所以,秦江也有些吃不准,究竟是秦凉自己想太多了,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秦江是看到这个画像之后,虽然是觉得有些眼熟画像上的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现在想起来,这一点也很可疑啊。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这个人是秦凉“看”到的呢?怎么想,怎么都会觉得有些奇怪啊。
“报告。”正在秦江纠结的时候,头发都薅掉了好几根,有人在门口喊了报告,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秦江将秦凉的本子收了起来,一派心平气和的说道:“进来吧。”
胡觉和魏长歌便是走了进来,见到时这么两个人,秦江挑了挑眉,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过来。
“局长。”胡觉觉得自己着实是有些没本事,就是几个死者家属,自己偏偏就搞不定了:“昨天发现的那名死者的家属一直在门口闹,还偏偏要说警方无能,都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抓到真凶。”说到这里,胡觉自己脸上也是有些羞赫,这些人,究竟是谁给了他们如此厚重的脸皮?让他们居然敢在这种时候乱吠?
倒是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魏长歌点了点头,接着胡觉的话说道:“他们还说,如果不快些破案的话,会将我们警局的无能上报给高一级的官员。”说着,轻笑了一声,倒是看不出有多生气,单说这一点,秦江对于魏长歌的评价就要比胡觉高上一些。
“这算是威胁?”秦江也是听出了魏长歌的意思,跟着冷笑了两声,随后,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对着胡觉说道:“小胡啊,你看看你,就是这么暴躁,要修身养性,不能被人抓到弱点才好,你知道吗?这一点,你做的实在是太差了。”然后轻笑着对魏长歌说道:“长歌,你的处事方法还有一些处事态度倒是不错,不过,就是缺少了一点点的冲劲。”
胡觉和魏长歌相视一笑,随后说道:“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警校的老师才会说我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秦江点了点头,对于从胡觉的口中听到诗词歌赋的这件事情表示出了淡淡的惊讶,笑了笑,秦江说道:“那个陈秘书长的家人们,你们就不用管了,他们要闹就闹,上报?”秦江磨了磨自己的牙:“这整个J市,又不是他一家说的算的,这几年警局的事迹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只要不是什么太庸俗的长官,对于陈秘书长的话,都是不会相信的。”
秦江轻笑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想到了再告诉我,不过,我倒是觉得现在首先调查的应该是关于那个可以随意进出我办公室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秦江的语气着实是温柔了一些,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单单看表面,表面看上去,秦江就是一个很温和的中年人,甚至,那温和之中还带着些儒雅,但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其实秦江还真的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当然,对于姜平绢和秦凉除外。
在秦江年轻的时候,很多秦江的朋友们都在调侃秦江,是将这一辈子的温柔都用在了姜平绢身上,秦江也是笑呵呵的,没有反对。
秦江走到了窗边,负手站立,冷眼看着漏下那些正在喧闹的陈秘书长的家人,当然,陈秘书长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是掉价,又是会让人抓住把柄的,秦江冷笑了一下,难道说,他自己不出现,派一些人在这里就不会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