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黎很快就找到了站在原地发呆的安北酒,有些无奈地将她拉到了车里,还没等他开口服软,安北酒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解释了一遍昨天的事。
“苏然约我出去,是为了问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我和他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他后来祝福我,然后你就出现了。”
“当时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一直很抵触我和苏然接触,我怕你误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跟你说我和舒寒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生气,可是我真的只是拿苏然当哥哥,和你交往的事我也不想瞒着他,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他的邀约我怎么会拒绝。”
说到底安北酒还是在介意苏然的妹妹的事,出于对她心存愧疚,苏然的要求她能满足就不会拒绝。
宋清黎冷静下来之后也能想到安北酒的心思,所以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本来想要先低个头服一下软,没想到反而先听到了安北酒的解释,眼神不由柔和了一些。
不过安北酒服软的机会难得,宋清黎当然顺着她给的楼梯往下走,十分大方的说道:“既然你都给我解释了,我就原谅你好了。”
安北酒此时早已经忘了昨晚宋清黎是怎样对她的,一心只记得宋清黎现在对她的理解和宽容,即使在他们俩刚吵完架的情况下一就想着能让安妈妈接受她。
这样的宋清黎让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安北酒更是自责不以,自己昨天怎么就那么糊涂没能理解一下宋清黎,还跟他赌气不向他解释?
宋清黎看着一脸纠结自责的安北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之后就伸手抱住了她,轻声出言安慰,两人不多时就和好如初。
而两人和好的的事安北酒时候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了舒寒,一直将两人的事记挂在心上的舒寒也终于能放下心来,又和安北酒聊了几句之后,舒寒挂掉了电话回到了工作中。
宋清黎和安北酒两人都不想这么早回家,于是干脆下了车徒步逛街,只是冤家路窄,当安北酒挽着宋清黎的手碰到裴珍的时候,脑子里就剩下了这四个字。
裴珍也不是独自一人,她的手放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臂弯里,安北酒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看起来俊朗有型,穿着偏英伦风,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奔放热情。
但是这个人十分陌生,安北酒皱了皱眉,她也算是对圈子里的人都有些脸熟,只是这个人的面孔以往从来没出现过。
安北酒下意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宋清黎,宋清黎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转过头来和她对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四个人中倒是裴珍和那个男人的反应十分淡定,那个男人不认识他们俩,这宋清黎和安北酒都能感觉的出来,至于裴珍这么淡定的原因倒有些容易惹人深思了。
裴珍看到他们两个,反而笑着对这边点了点头,宋清黎和安北酒出于礼貌也回了个微笑回去。
裴珍身旁的男人明显对宋清黎和安北酒的身份十分好奇,裴珍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也没再说话,只是偏过头和身旁的男人低语,模样十足亲密。
宋清黎和安北酒对视一眼,走上前招呼了一声之后也径自离开,安北酒忍了忍,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身边的宋清黎道:“裴珍身边的男人是谁?”
宋清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很少看到裴珍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这个男人可能是个关键。”
至于是什么关键,安北酒心里也明白,不过她还是翻了个白眼说道:“她之前喜欢你喜欢的死去活来,怎么可能还会和别的男人亲密。”
宋清黎闻言笑了笑,目光有些戏谑的看向故意偏过头去的安北酒,笑道:“这里突然有一股好大的醋味不知道你闻到没有?”
安北酒轻哼了一声,没有搭腔,宋清黎无奈,只能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而一旁的安北酒只听到他说:“去查一下最近裴珍和什么人接触频繁,特别注意有没有刚从国外回来的男人。”
安北酒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那个男人的气质确实不太像国内能够培养出来的,国内的风气向来主张沉稳和内敛,而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很活泼。
等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宋清黎的助理就打了电话过来报告查到的消息。
刚刚看到的裴珍身边的男人确实是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名字叫做裴谦,和裴珍是表兄妹关系,至于他为什么会信裴,助理还没有查出来。
助理向宋清黎报告了一些主要的信息之后又整理了一分资料发到了宋清黎的邮箱里,宋清黎应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后打开邮箱查看。
大部分的资料刚刚助理都已经在电话里汇报过了,宋清黎却还是不放过一丝一毫从头到尾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终于从中看到了一行小字。
裴谦曾数次向裴珍告白,但裴珍一颗心都落在了宋清黎的身上,对于表哥的示爱从来都直言拒绝,但是两人身为表兄妹,平日里的接触不能免,所以裴谦一直没有放弃。
看裴珍刚刚的模样,说两人之间没点什么也没有人信,安北酒猜测裴珍恐怕是因为着一系列的事终于对宋清黎死心,恰逢裴谦回国,所以裴珍才试着和他接触。
两人看完资料之后相顾无言,宋清黎倒是没多在意裴珍的事,这种事看过之后倒也没什么,反倒是安北酒有些想不通。
宋清黎看出她的纠结,有些无奈地问道:“在想什么?”
安北酒抿了抿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宋清黎说道:“我只是惊讶有这样一个人喜欢了她多年,为什么她还是看上了你。”
虽然宋清黎也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安北酒口中说出就变得讽刺意味十足,宋清黎不由黑了脸,看向安北酒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复杂。
他缓了缓,轻声说道:“是啊,怎么就看上了你看上的我呢。”
话有些绕,但安北酒还是听懂了,两人又笑闹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