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欲言又止,似乎有点说不出口,宋清黎觉得有点奇怪就问道:“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像是你以前的干脆样子啊。”
经这么一说,那边才想起了助理那熟悉的声音道:“老大,我家里有些急事,你也知道,我家老人身体不好,刚又打电话来,说他们身体又出问题了,所以我得先请假。”
宋清黎没有怎么细想,就道:“好吧,对了,要是缺钱的话,打电话跟我们说,等父母亲身体好了,直接接回到城里,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那都不算是个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道:“唉,老大,谢谢你,这个时候,我对不起你。”
“瞧你这话说,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现在回家时尽孝,我要拦着你,那你真白跟我了。”
双方又寒暄了一阵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就迎上了裴珍那饱满渴求的眼神,似乎从眼波流转中露出的都是对他的渴求,他也不好直接打断他,随即趁他不注意,手腕一个翻转,排在了裴珍后颈部,随后扶住倒下的裴珍,将他慢慢扶倒在了床上,随后轻轻关上房门。
而在另外一边,安北酒则是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甚至连照常的午休都有点噩梦缠身,感觉在迷迷糊糊中,有一双咸湿的手慢慢摸上了自己洁白的胸膛,正在想要向自己更深处涌动时,结果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拂去一脸的汗水,他打了电话给舒寒道:“你在哪,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那边依然是很古道热肠的响声道:“行啊,你说吧。”
因为电话里面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所以他就让舒寒赶到了自己住地,当推开门看到安北酒时,舒寒大惊失色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差,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啊。”
因为一时难以启齿,安北酒几次欲言又止,舒寒其实还是素淡性子,但是看他这么溜溜捏捏的样子,最后急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吧。”
抱定了舒寒也不是外人的想法,所以安北酒就将自己的遭遇告知了他,舒寒当时就脸色大骇道:“怎么是这样,你知道到底是谁在害你么?”
安北酒一脸懵懂的摆摆头道:“所以我想找你来帮我分析分析。”
他们两个人就做了下来,将所有潜在对象都想了一遍,可是每当冒出一个目标时,马上另一个不同意见就pass了这个人物,似乎将所有人物都想了一遍后,却是还不得要领。
“就这样排除,好像我们永远都找不出真正的目标人物。”
“看来你还是要去实地查探一下,唉,对了,你不是说,当时是有个男服务员及时出现,才让你摆脱了危机么,要不我陪你去问一下,这样可能还有点收获吧。”
听了舒寒的话,安北酒点点头道:“有道理,我们两人在这里讨论就像是在闭门造车,还不如去询问一下当事人。”
事不宜迟,安北酒和舒寒两人立即动身出发,一出门,艳阳高照下,肤白貌美的两个长腿美女就吸引了不少沿路群众眼光,其中有的人都已经走不动路了,最后差点撞到了电线柱子。
当回到了事发酒店时,因为事情毕竟事关隐私,所以没有几多声张,酒店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运营着,安北酒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男服务生。
这个男服务生长着一张大众脸,有点发黑的皮肤提示着人们,他的生活环境的恶劣。
“你们怎么来了啊?”
男服务生很诧异,眼神中微微有点闪躲。
安北酒当时就问道:“你怎么了啊?”
舒寒比安北酒更有人生阅历,马上就知道,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服务生生怕因为他们在惹上什么麻烦,就带着他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向他笑着说明了来意。
经这么一解释后,服务生脸上如临大敌的表情才慢慢松弛了下来,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安北酒对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就。”
说道这里,本来还洋溢着青春微笑的她顿时言语声音哽咽起来,脑海里还浮现出他醒来时,那一幕六神无主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了啊?”
还没等舒寒安慰,那个服务生就面露关切道。
安北酒别过身子,用手臂擦了擦脸,随后,转过身去,露出一张笑兹兹的脸道:“没什么,我这个人好激动,你帮了我这个大忙,我一下子太激动了。”
服务生偏听偏信,慢慢“哦”了一声。
“你刚才喊我姐,难道说你年纪比我小?”安北酒很奇怪道,看起来,这个服务生,虽然看起来还是蛮天真老实的,但是那黝黑皮肤却是像比安北酒自己年纪要大上好多呢。
“对啊,我是属虎的,我看你颈子上有个吊坠,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老鼠吧,一般我们村子戴玉的习俗就是属什么就戴啥的,所以你应该比我大几岁。”
安北酒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这个孩子应该才十七岁,当时就惊愕的看着他道:“难道你还未成年?”
这句话一说出口,看到服务生马上低下头的表情,安北酒就有些后悔了。
还是舒寒说了几句俏皮话,才解脱开目前尴尬的局面。
“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我还在念书,别看我们那里穷,可是念书的人好多,有不少都考上了名牌大学呢。”
说着,他就露出一股自豪的表情。
舒寒露出喜悦的表情道:“那你们那边也太厉害了,那你呢?”
服务生说到这,本来光亮的脸孔瞬间变得暗淡下来。舒寒此时恨不得都甩一个嘴巴给自己,怎么哪壶不开还提哪壶啊。
“我姐姐,在外面打工资助我念书,可是呢,她生病了。”
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一段话后,服务生就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了,眼泪水簌簌而下。
安北酒和舒寒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诚惶诚恐,感觉就像是自己干了不少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