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没好气地说:‘微博又不是微信,没人这么快回复的好不好?她也许要晚上才要回复我。白天都要上班呢。“
严寅亮就很失落地点点头。
秦素打量起严寅亮他们的休息室来,大大的窗,窗帘迎风飘着,临窗有好几张舒适的单人沙发,秦素数了数,刚好是他们团每人一张。
”你每天都过来吗?“
严寅亮说:“如果另外一个团没什么事做的话。”
“你们现在都有什么通告啊?”秦素羡慕地问。
严寅亮仰躺在沙发上,说:“听说过阵子要送我们去外国培训。回来应该要发专辑吧。”
“专辑啊!”秦素更羡慕了,坐直了腰,看着严寅亮,说话都带劲儿了,问,“你们有新歌吗?我能先听听吗?”
“可以啊。”严寅亮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秦素外放了一段他自己清唱的新歌。秦素听得眉头打结,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唱功怎么那么烂了啊?”
严寅亮瞪眼,有点生气地说:“我的老师都说我最近进步了好不好?!”
秦素回想一下,严寅亮在偶像练习生的时候,唱歌的功力确实一般般。但是偶像练习生有专属的修音师,所以她看节目的时候,就觉得严寅亮唱歌很厉害。
这些都是错觉啊。
秦素自己闹了个乌龙,只好连连道歉,又问严寅亮:“还有没有什么新歌?”
严寅亮这个人向来有点傲娇,没好气地撇过脸,不看秦素,赌气道:“有也不给你听了。”
“你给我听了,我还能教你几句呢。”
严寅亮说:“你好大的口气,怎么,我学一个月,还不如你听一会儿啊?”
秦素也跟着严寅亮昂高了头,说:“我的实力你很清楚才是啊。”
两个人都是至交好友,说着赌气的话,友谊却一点儿也没有受损。严寅亮嘟嘟囔囔拿出教学版本的新歌,秦素认真听了三遍,就开始给严寅亮指点了。严寅亮虽然口头上说不想听,不用秦素教,但却非常认真地记着笔记。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走前秦素又看了一边微博,“那颗星”还没有回复她的私信。严寅亮很失望,秦素拍拍他的肩,承诺道:“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你自己不要随便轻举妄动。”
“好啦,我知道了。”严寅亮说,“你别老是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小心成了习惯,谢占隽不喜欢。”
“好啊你,出道了就不叫谢PD,叫谢占隽了!”秦素立刻抓住严寅亮的把柄,威胁道,“我等会儿回去就告诉谢占隽这件事,哼哼。”
“别别,我们俩私下说的就别和谢占隽讲了。”严寅亮立刻说道,“就连我托你的那件事,你也不要往外说啊。”
秦素明白这种感觉,当初她自杀的时候,也很希望别人不知道。所以严寅亮叫她保守秘密,她立刻点点头,说:“我一定不说,就算要说,也一定征求你的意见。”
再三保证之后,秦素这才走了。
回去的路上,谢占隽的助理问了几句:“你和严寅亮很要好啊?”
秦素点头,说道:“以前在偶像练习生的时候,我和他,还有和谢晋都很好的。”
谢占隽的助理就婉转地说:“那你以后也要注意距离了。”
秦素不解地看向助理,助理看着前方,注意路况,一边说:“现在你和占隽哥的感情是袒露在公众面前的,大家都是八卦的,狗仔会一直关注着你们感情的变化,一有点儿蛛丝马迹,就会立刻上升高度,让大家胡乱猜测。”
“哦。”秦素应了一声,表面上看来好像满不在乎,实际上内心很不开心。这样的话,她和谢占隽两个人不都像被套上枷锁,没办法自在地生活了?
秦素和助理出行时,谢占隽又收到了秦时的骚扰。
秦时契而不舍地敲着主卧的门,谢占隽就算带上了隔音耳塞,也没办法好好工作。
谢占隽没奈何,只能去开门,表情冷淡到了极点,说话很不耐烦,竭力让秦时明白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秦时认真看着谢占隽,低头就要往主卧里窜,谢占隽一把扣住房门。
谢占隽真是服了秦时,这个姑娘和秦素太不一样了,秦素为人保守,秦时却敢往男人的房间里窜。
“有什么话,就在客厅里说。”谢占隽冷冷地盯着秦时,说,“我的领地,不允许你进入。”
秦时一听,红了眼睛。
谢占隽丝毫不退让,一点怜花惜玉的动静都没有,秦时气得掉转身子,就往客厅而去。
谢占隽慢吞吞关上房门,踱步到客厅,秦时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并开始流泪。
客厅的窗户打开着,窗帘随风飘扬,谢占隽眉头一皱。
往常的时候,他们窗户都是关着的,因为怕狗仔偷拍,窗帘也会紧紧关上,今天却很反常地打开了。
谢占隽心里有底了,和秦时坐得远远的,问:“有什么事?”
秦时哭着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谢占隽听得皱眉,忍不住嘲讽式的追问:“你几岁?三岁?五岁?最多十岁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秦时满脸泪痕,说,“我已经后悔了,我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你身上的。我喜欢你,是大逆不道的事,我应该深深藏在心里,谁也不说。”
“……”谢占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秦时了。
秦时哭了很久,都没见谢占隽递纸巾给她,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谢占隽无语地看了看手表,估摸着秦素回来的时候,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秦时一听,觉得谢占隽有些心软了,说不定自己也有点机会,她连忙说道:“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
谢占隽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你的恩人。我救的是秦素,不是你。”
秦时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谢占隽。
仿佛看穿了秦时的疑惑,谢占隽叹气道:“因为你生病了,秦素活得特别不像自己。她要被迫跟别人下跪,换取一个登台的机会。她不敢在你面前哭,偷偷窝在角落里哭。你医药费的负担太重,我怀疑如果我不出手的话,再过一个月她救要崩溃了。所以我救的不是你,是她。你明白了吗?”
秦时皱着眉头,看了谢占隽好久,也没得到谢占隽一个怜悯的眼神。她无助地低下头去,想了好久。
其实最开始,她也认为自己是沾了姐姐秦素的光,才能得到谢占隽的帮助顺利转院做手术的。但后来她知道谢占隽多年前曾经资助过她上学之后,她觉得,谢占隽也有帮自己的因素在。
“你不可能全为了秦素,才会帮我付医药费的。”秦时笃定地说。
“那大概是出于可怜吧。”谢占隽冷漠地打破秦时的幻想,说道,“我一直都在做慈善,无数陌生人在我这里得到救命钱,重获新生。你不过是千万人中的一个。”
“不是的。”秦时不愿意相信,她激动地说,“你多年前曾经资助过我上学,你忘了吗?”
谢占隽一听,终于知道秦时为什么要骤然戳破玻璃纸了,原来是小刘那个王八蛋最后还是违反了他的决定,偷偷帮秦时查了当年的事。
“我没有忘记。”谢占隽决定一次过跟秦时说清楚,他双手抱胸,很淡定地看着秦时,说,“当时你姐姐在思齐娱乐当练习生,每顿饭只吃一个馒头,身上穿的衣服又土又老气,一看就是穿了好几年的衣服。我调查了,原来是她的身边有个拖油瓶,也就是秦时你。你需要别人给你生活费,需要别人给你交学费,所以你姐姐早早就辍学,出来打工养你。她把自己搞得很累,我看不过去,所以我出手帮她了。”
“你胡说,那个时候我姐姐还不认识你,我就没从她嘴里听到过你的名字!”秦时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像谢占隽说得都是谎话。
谢占隽冷漠地看着秦时崩溃似的哭泣,无情地告诉她真相:“那个时候我开始做慈善,我希望我做慈善的每一笔钱都是真正流入需要的人手里,所以我都会特别留意身边特别穷困的人,你姐姐当时确实和我不熟,但我愿意帮她。”
秦时哭着看着谢占隽,好像在无声地祈求他说点别的。
谢占隽又说:“如果没有你姐姐,难道我会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