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冷焱安抚好婉儿从楼上下来,他没有直接去卧室休息,而是去了书房。
这是他多少年养成的习惯,睡之前要么工作一会儿,要么看一会儿书。
林森跟五叔正在书房小声的说着什么,看见盛冷焱进来,林森赶忙抓起书桌上的一张报纸藏到了身后。
虽然他动作很快,盛冷焱还是看见了。
“手里拿的什么?”他盯着林森,冷冷的问。
“没、没什么!”林森吞吞吐吐的说。
盛冷焱微微蹙眉,眯了眯眼:“嗯?”
五叔从身后戳了一下林森,小声的说:“给少爷看看吧!”反正也瞒不住。
林森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把藏到背后的报纸拿出来。
盛冷焱接过来一看,之间报纸头条上是,“C国第一丑闻:盛冷焱的掉包新娘!”
只看标题,他就知道下面的内容是什么。
他把报纸团成团扔进垃圾桶,淡淡的说:“查清楚这是哪家报社,明天给我封了!”
林森看了五叔一眼,轻咳一下:“是……是白小姐所在的报社。”
盛冷焱猛地抬起头,冷眸微眯,周身散发着冷气:“白露露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森跟五叔都识趣地低了头,书房里变得十分安静。
盛冷焱拿起桌上的手机,迅速的拨了几个号码,里面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他重重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的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 闭了眼睛。
就这样待了一会儿,他朝林森与五叔摆摆手,林森与五叔对视了一眼,悄然退了下去。
快十二点了,盛冷焱还没睡,他在书房喝酒,一杯接一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不例外。
白露露是豪门之女,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算的上青梅竹马。
少男少女感情懵懂的时候,也都互相表示过好感,后来白露露出国,盛冷焱接手盛氏,两人渐渐断了联系。
前不久白露露回国了,带着她蓝眼睛高鼻梁的丈夫,这可把自负的盛冷焱刺激坏了。
也不是说他对白露露有多深的感情,关键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我还没结婚你先嫁了人?
他一向自负,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白露露是他感情生涯中少有动过真情的女人,他在这头还企望着跟她破镜重圆,她却把他忘的一干二净跟一个外国男人双宿双飞。
盛冷焱的自尊心受不了。
他那么轻易答应夏如海联姻,不过也是为自己争一口气,女人在他眼里都一个样,娶谁都一样。
娶个能为自己争一口气的,也算物有所值。
可谁能想到他竟娶了一个冒牌货。
这对于有着华丽人生履历的盛冷焱来说,简直就是最失败的一笔。
夏如海那个老狗拿了他的钱之后带着他的女儿逃到了国外,至今打探不出来他的下落。
加上盛婉儿情绪不稳,抑郁自杀,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盛冷焱无比烦心。
男人一烦心就爱喝酒,盛冷焱也有这个嗜好,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他自己喝了整整两瓶。
书房的灯亮着,窗户上映衬着他孤独的身影。
人人都看到他高高在上无所不能,谁又能看到他内心的孤苦与寂寞?
夜,渐渐就沉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滴落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书房角落里的西洋钟很沉重的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在提醒着书房的人,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该去休息了。
盛冷焱双手撑着梨花木的桌子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外面的佣人听到动静,赶忙进来服侍他,他挥了挥手,哑着声音说:“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在这个家,他的话就是圣旨,他不让人碰,就没有一个人敢碰。
他的卧室在一楼,走不了几步就能到。
进了卧室,他想起自己还没洗澡,边脱衣服边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到了浴室门口,他已经脱了精光,刚想推门进去,浴室的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安若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光着脚,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盛、盛少!”
盛冷焱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穿,她虽然裹着浴巾,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但浴巾里面是真空,这种情况,他们二人差不多是旗鼓相当。
安若溪慌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盛冷焱的房间在隔壁,他怎么跑到她的房间来了?
“盛少你喝酒了?”安若溪敏锐的问。
盛冷焱盯看着安若溪,他幽深的眸子带了一丝的迷离,似乎在想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在他的家里,他看着她沉默着。
“盛少你让一下,我去帮你弄点醒酒汤!”安若溪说。
盛冷焱竟然十分听话的往旁边挪了挪,安若溪刚想出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凑到她的耳边吐着热气:“帮我洗澡!”
“帮你洗……洗澡?”
还没怎么着,安若溪的脸先红了。
盛冷焱看着她点点头:“对,洗澡!”
“可……可……是让我帮你搓背吗?那你……先……先进去泡一下,快泡好的时候叫我,我帮你搓!”
安若溪豁出去了。
在这里好吃好喝住了好几天,也该为这家主人做点什么了。
她看到这里有很多年轻女佣,平时端茶送水,给他捏脚按摩背什么的,比起那个,搓背应该不算什么吧?
暂且把自己当佣人好了。安若溪默默的想。
她想去房间把衣服穿上,回来再伺候盛冷焱洗澡,刚迈出去一步,抓着她手腕的盛冷焱一用力,她就重新回到浴室里。
盛冷焱把她抵在有着湿气的墙上,邪魅一笑,低低的说:“我们一起!”
他的手指一挑,安若溪身上的浴巾如一只大白蝴蝶一般落了地,她瑟缩了一下肩膀,发出一声惊呼。
盛冷焱喉头一紧,迷离的眼神愈发暧昧,斜勾了一下唇角,凑到她的耳边说:“要不要一起?”
“盛……盛少,别这样,你也知道我不是夏紫涵,我……我们……”
安若溪瑟缩着肩膀,双手捂在胸前,吞吞吐吐的说着。
还没说完,盛冷焱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按到墙上,强烈的欲望让他的喉结快速蠕动了几下:“听说,你很需要钱!”
“是……是,我……我很需要钱,但……但我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安若溪哆嗦着嘴唇说。
盛冷焱幽深的眸子骤然缩紧:“你以为由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