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冷焱胃疼是因为最近饮食不当酒精刺激引发的炎症,陈医生给他输上液,并嘱咐他最近一定要注意力饮食且要戒烟戒酒,咖啡最好也不要喝。
因为盛婉儿的身体原因,盛冷焱很少在家吸烟,以至于很多刚来的佣人都以为他习惯挺好不抽烟,其实他烟瘾很大基本上一天一盒,酒就更不用说,他应酬多,只要有人请或者请别人,必喝酒无疑。
烟酒不离身,加上饮食不正常,导致他的胃病越来越厉害。
“少爷,您都听见陈医生的话了吧,要戒烟戒酒。”林森进一步提醒他说。
盛冷焱抬头看了一眼滴速缓慢的药水,淡漠的朝林森翻了翻眼皮。
林森尴尬的笑了笑:“我们都是为你好。”
盛婉儿在司淼的陪同下摇着轮椅过来:“哥哥你怎么胃又疼了,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
见到盛婉儿,盛冷焱的眼神马上变得温柔,笑了笑:“没有,你不用担心。”
盛婉儿娇哼一声:“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就知道骗我,你天天教育我要说到做到,自己怎么总是犯规?”
若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让盛冷焱畏惧,那就是他这个妹妹,盛家本来就人丁稀薄,到盛冷焱这一代就盛婉儿这一个女孩儿,父母从小当掌上明珠的宠,加上她身体的原因,人人更是对她百般宠爱千般顺从,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只要盛婉儿一开口,盛冷焱就只有服软的份儿。
“好了,知道了,下次不喝了。”
盛冷焱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林森朝盛婉儿看过去,只见她眉毛很淡,眼睛很大,鼻子跟嘴巴都小小,的身形单薄却越发惹人怜爱。
看见她,林森脑子里总会冒出“我见犹怜”这个成语。
“还是婉儿小姐厉害,一句话顶我们十句,以后但凡少爷不听劝我们就告诉婉儿小姐,让婉儿小姐劝他去,也省得我们总是挨骂!”
“我才懒得管他,下次他再喝酒咱们谁都别劝,让他喝,喝坏了五脏六腑,看最后谁受罪!”盛婉儿扁着嘴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盛冷焱抿了抿嘴,脸上有点挂不住,林森赶忙出来打圆场:“婉儿小姐嘴上说的怪狠心,真到那时候又该心疼的不得了,兄妹的心都是连着的,他疼,你肯定也疼!”
盛婉儿转了目光看向林森:“油腔滑调,就你多嘴!”
她的话音刚落,乔起云敲门进来:“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用不用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她的脚上还没完全好,识相的佣人看见她进来赶忙给她搬了一把椅子。
盛冷焱朝她挥挥手:“我已经没事了!”
“你以后少喝点酒吧,不为自己,也为婉儿小姐想想,你若是有什么不好,谁来照顾婉儿小姐?”
盛婉儿微微一笑:“我刚说过哥哥,阿婆又来说,好了,哥哥是知分寸的人,今天让他的胃疼一疼,估计短时间内不敢再酗酒了!”
乔起云似乎还有话要说,盛冷焱却没让她说出来,径直转了话题:“她怎么样了?”
乔起云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盛冷焱问的是安若溪,如实禀告说:“药已经喝下,现在正在床上躺着。”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我真是不明白,少爷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盛冷焱打断她的话说。
众人见盛冷焱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纷纷默默退了出去,乔起云没有办法只好也退了出去。
林森最近比较忙,好几天没跟盛婉儿好好说说话,本想借此机会找盛婉儿聊聊天,盛冷焱突然叫住他说:“林森你留一下。”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后,他吩咐林森说:“让她过来一下。”
林森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盛冷焱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眼皮:“安若溪。”
若是按照正常情节发展,安若溪经历了那么大的折磨,现在一定在伤心难过哭泣或者愤愤不平,其实她确实也这样了,但是现在没有,她现在在吃饭,吴妈给她做的银耳莲子粥她吃的正香。
与其说她没心没肺经过那么大的阵仗还能吃得下去东西,不如说她把什么都想明白了,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必须做好两件事,一是善待自己二是摆平盛冷焱。
乔起云不让她好过,她偏偏不让她得逞,她要吃好喝好养精蓄锐迎接下一次跟她的较量。
“吴妈,再去给我盛一碗。”安若溪把碗递出去说。
吴妈讶然道:“这已经是你第三碗了,安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啊,熬粥事小万一撑着你事大,说不定到时候还得上医院……”
“我没有惩罚自己,我就是饿了,以前生活艰难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吴妈去开门,林森出现在门口:“安小姐,少爷让你过去一趟。”
安若溪与吴妈相视一眼,然后紧紧的抓住吴妈的胳膊:“他让我过去干什么?”
吴妈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别紧张,少爷现在正在舒服不会怎么样你,你快过去看看,别让少爷久等。”
“我怕!”安若溪抓着吴妈的胳膊不松手。
吴妈笑了笑:“不用怕,我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不好的事情你就叫我,我会进去帮你!”
一个曾经没过交集的人能这么帮她,安若溪真是感动。
她迟疑的冲吴妈点了点头,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林森走了。
这是安若溪第一次来盛冷焱的卧室。
他的卧室跟其他房间的格局差不多,但比其他房间更大采光更好,房间一大就显得空旷,即使他的房间摆放了很多高档家具,安若溪仍感觉空旷旷的,甚至有些阴冷。
林森把安若溪带过来以后就识趣地离开了,房间里只有安若溪跟盛冷焱两个人。
盛冷焱靠在床头,他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林森走后,缓缓的睁开,朝安若溪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你过来一点,离我那么远干嘛?”
安若溪越来越有种感觉,离盛冷焱越近,越搞不懂他是什么样的人越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像是灌他喝避孕药的事,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会对她网开一面,安若溪也这么认为,毕竟昨晚那么亲密过,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还在,不会这么快就无情无义。
可事实是,他就是无情无义,几乎没怎么想就让安若溪喝了那碗避孕药。
安若溪冷着脸朝他那边走了几步。
“给我倒杯水!”盛冷焱说。
安若溪心说家里这么多佣人怎么不让佣人倒,刚才那么无情无义,现在又来使唤她,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