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把匕首递过去,阿龙深皱着眉头看着那把匕首,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一只手对于保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一刀下去,手上的筋脉受损,这辈子再想吃保镖行业这碗饭怕是不能了。
“阿龙,难道要我动手吗?”阿虎冲着阿龙低吼。
在盛家这么多年,他们深知盛冷焱的脾性,若不是不自己动手了解这件事,让他面子好看些,要他自己动手,恐怕就不是一只手的问题了。
“阿龙!” 阿虎大叫一声。
阿龙颤巍巍的接过那把匕首,眼底是无尽的绝望,突然他扬天发出一声大吼,啊~~~鲜血从手背处迸溅出来,染红了旁边的小白花。
清晨的雾气散去,阳光洒了下来。
望着阿龙阿虎相互搀扶离开的背影,林森有些唏嘘,但这就是盛冷焱的做人准则,只要是我的人定不能负我,倘若负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对阿龙阿虎的处置,看在乔起云的面子上,盛冷焱已经仁至义尽。
“少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林森问。
盛冷焱闭了闭眼,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把我的私人游艇调过来,联系阿飞,让他带着人直奔琉璃岛!”
阿飞,青龙会的老大,曾经也是世家子弟,跟盛冷焱志趣相投,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后来阿飞家庭幕落,遁入黑社会,一正一邪,互不看不顺眼,他跟盛冷焱的关系就淡了。
去年因为一桩违法生阿飞找盛冷焱帮忙,道不同不相为谋,盛冷焱保持了中立态度,阿飞大为恼火,与盛冷焱彻底决裂。
如今盛冷焱有求与他,不知道他对以前的事是否还心存芥蒂,肯不肯出手醒相救。
林森正迟疑着,只听盛冷焱又说:“你告诉他,这次,是我欠他个人情!”
林森点点头,掏出手机走到一边联系阿飞去了。
……
安若溪被人从睡梦中摇醒,她迷瞪的睁开眼,摇她的人是司马蓉。
司马蓉指指门口的方向,安若溪揉揉眼睛朝那边看过去,房门已经开了,门口有两个大汉守着,一群排着对的年轻女孩儿低着头从他们的门口经过。
安若溪吃惊的转头看向司马蓉:“要开始了吗?”
她已经在这个小屋里待了两天了,除了上厕所出去过几次,其他时间都被锁在这个小屋里,她已经适应了小屋里的环境,刚来时闻到的恶臭味她现在已经闻不见了。
司马蓉朝她点了点头,并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安若溪知道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她跟司马蓉约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进行逃跑计划,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燕妮伸了一个懒腰从竹床上下来:“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过我阔太太的生活了!”
在场的人看了她一眼,都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安若溪问司马蓉。
司马蓉走到门口朝外张望了一下:“隔壁的屋子已经空了,应该马上了!”
为了不让她那一口血红的牙槽露出来,她说话时嘴张的很小,声音很轻很柔,安若溪要仔细听才能听见。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其中一个大汉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对讲机放了外放,里面的声音在场的人都能听见:“1109,1109房间的过来!”
大汉对着对讲机回复了一句,收到!
然后朝房间里的人努了一下下巴:“走吧美女们,你们的好日子到了!”
燕妮第一个走出去,还轻佻的在大汉的脸上摸了一把。
然后是司马蓉挽着司马芙,安若溪走在最后。
他们被带到一个小型浴池里面,四周都有重兵把守,清一色的男人,年轻女孩儿就在这些男人的眼皮底下沐浴更衣。
轮到安若溪他们这一组的时候,安若溪死活不肯脱,被其中一个男人扇了两个耳光:“快点,婊子,装什么清纯!”
安若溪欲要上前与他理论,被司马蓉死死的拽住:“我跟姐姐挡着你,你在我们身后洗!”
司马芙看了安若溪一眼,冷哼一声:“矫情!”但还是把安若溪挡在了身后。
安若溪胡乱的洗了一下,赶紧穿上了自己衣服。
洗完澡以后他们被带到化妆间, 这次不再是几个人几个人的一组,而是笼统的都在一个大房间里。
这个房间差不多有一百多平米,靠墙摆着十几张梳妆台,梳妆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以及化妆品工具。
房间中间是一排排衣服架,衣服架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几乎全都是露点的性感款,穿跟不穿没什么两样。
房间里熙熙攘攘的,十分嘈杂。
隔着好几个人,安若溪朝司马蓉使了一个颜色,司马蓉收到,点了点头。
收到这个眼神的不止是司马蓉,还有她得姐姐司马芙。
司马芙扯了一下自己的妹妹,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低声说:“你想干什么?”
司马蓉抿了抿嘴,同样很小声的回复她:“姐姐人各有志,你就不要管我了!”
“你知道被凡少爷抓到是什么后果吗,你会死!”
“我知道!”
他们正在这边低声交谈声,那边的安若溪突然嗷呜一身躺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大叫:“啊啊啊我肚子疼,疼死我了,啊啊……”
司马蓉拨开人群冲过去,抱起安若溪上半身,让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惊慌失措大喊:“若溪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若溪姐姐……”
正在化妆的燕妮朝这边瞥了一眼,冷嗤一声,小声嘀咕:“装的还挺像!”
从外面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肩膀上都扛着枪,其中一个蹲下来大喇喇的拍着安若溪的脸:“怎么了你?睁睁眼……”
司马蓉抱着安若溪故意翻转了一下身子,让安若溪胯下那一滩血迹呈现在两个男人的视野里,然后慌张中带着一些不好意思,说:“你们看,她来例假了。有的女人有痛经的毛病,她这么难受估计是肚子疼!”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安若溪身下的血是前一天晚上她用竹签割破自己的手指,用盛快餐塑料袋接住,然后兑了点清水做成了一个血包,血包系在内裤上。
她之所以采取躺下的姿势倒下,而不是身子朝下趴下,就是为了借助屁股着地的力压迫血包,让里面的混合血流出来。
事实证明,她做的很逼真,演技也不错,那两个大汉看到她身下的血后完全信了。
“真是晦气!”那个蹲着的大汉站起来,指着司马蓉说:“你扶她起来,到医务室打一针止疼针,速去速回 ,别耽误了拍卖会!”
本来司马蓉还想了一番说辞,说服这个大汉让她随安若溪一同前往,谁知大汉竟然主动提出让她一起过去,她暗暗的高兴。
可是表面上仍是犹犹豫豫:“我还没化妆呢!”
大汉踢了她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丑八怪!”
司马蓉扶着安若溪站起来,在熙攘的人群里,跟着另一个大汉走出了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