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令盗关
一枝秃笔2018-06-19 02:173,384

  这一日黄昏,韩淮楚操练阵法完毕,正在棚中盘膝静坐,练那胎息之法。

  自鬼谷悬策赐韩淮楚九阳造化丹后,韩淮楚用胎息之法喷炼九阳造化丹,收有奇效,内功进境甚快。按《鬼谷子十四篇》中记载转丸篇修炼道家无上气功先天真拧法。

  忽然间,门外闪出一道白影。一粒小石掷在韩淮楚屋内。

  “什么人?”韩淮楚霍地立起,望着门外。

  就见门口惊鸿一瞥,现出一张俏丽的面庞。面如冠玉的张良用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一瞅,那目光满是期待。又退到门后。

  “原来是良妹。”韩淮楚心中一喜,满冲出门外,拉着张良的手就道:“良妹,是你找我?”

  来到万载谷之后,这些时日韩淮楚一直忙于操练阵法,又碍于同门师兄弟都在,一直单独与张良相处。别来一年,二人也没有倾叙一番。

  张良急忙将手一抽,张良将纤指竖在唇边,“嘘”了一下。韩淮楚一转眼,看到棚前漫步的墨家弟子,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笑着改口道:“子房先生,不知有何赐教?”

  张良秋波频传,笑吟吟道:“我与韩公子多日不见,想邀请公子诉诉旧。”

  韩淮楚笑道:“可是子房先生,思念为兄?”

  张良嗔看他一眼,一转身就向谷口方向行去。

  韩淮楚急忙跟了上去。却碍于谷中人多,只保持了一段距离。

  二人行到那出谷的闸口。就有守卫在闸口的墨家弟子盘问二人何往。张良答道:“这谷中无酒,嘴里淡出鸟来,要去山下解解酒馋。

  这谷中豪杰出外买酒那是常有的事。守卫便问有无钜子令府。张良拿出一只竹符递给那守卫。就见守卫在竹符上用刀刻了一道印记,还了张良。

  这竹符只能用两次。出谷一次刻上印记,回来一次则由守卫收回。

  韩淮楚看着这一幕,心中忽兴起一股上火车时剪票的感觉。

  那守卫便用绞盘将铁闸吊起。二人走出谷外。

  刚走几步,韩淮楚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就将张良那柔荑牵起。张良便由了他。

  二人出谷来只为避开他人,并无目的。就这么手拉手在山径上慢步而行。月色皎洁,只听到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经过了一年的相思之苦,韩淮楚与张良能够再度重逢,享到这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是十分珍惜。

  转眼间就到了一片寂静的树林。韩淮楚用手将张良一拉,张良就势一倒,偎在韩淮楚怀中,幽幽唤一声:“信郎!”

  韩淮楚双手一环,搂住张良炽烈如火的娇躯,轻声唤道:“良妹,为兄想你好苦!”火热的双唇,已印到张良充满期待的樱唇。

  二人再不言语,只顾紧紧拥抱,热吻。

  山风劲吹,落叶轻舞,时有夜鸟飞过,寒蝉低鸣。二人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愿管。只愿就此相拥,直到天荒地老。

  良久,二人才脱了开来。张良扉红着脸,问道:“信郎,这些时日,你可好?”韩淮楚道:“还不错。自从和良妹鬼谷一别,我一直在鬼谷门下学艺。”

  张良笑咯咯道:“你每日在谷中操练阵法。我看你很威风啦。”

  韩淮楚戏谑道:“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

  张良伸出纤指,一指韩淮楚额头:“你啊,只顾与那帮豪杰英雄们在一起,我好几次远远地望着你操练,你就一点也没注意到人家。”

  韩淮楚伸手搂住张良蜂腰,爱怜道:“良妹,你怎么作了三晋盟的副盟主?听项掌门说,你竟然还给匈奴做了一次军师,助冒顿单于灭了那东胡国。你何时生出这般能耐?”

  张良轻哼了一声,娇声道:“就许你有能耐,不许人家有长进么?”

  韩淮楚道:“哪里,我只是奇怪,我的良妹怎么能号令三晋盟,指挥千军万马。”

  张良道:“号令三晋盟一点也不奇怪,只因我的父亲曾是我们大韩国的相国。而能指挥千军万马,则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位高人。”

  韩淮楚心中陡然忆起张良拾鞋巧遇黄石公的故事。这故事他从小就知道,可说是耳熟能详。不由脱口问道:“你可是在一座桥上,遇到一位老人掷了一只鞋?”

  张良愕然道:“你如何知道?”

  韩淮楚心道是了。便又问:“你可知那老人是谁?”

  张良摇头道:“那老人只给了我一本《太公阴策》,并未言他老人家尊号是谁。”

  韩淮楚道:“那老人家应该道号黄石公,是个世外高人。”

  张良这才知道,给她《太公阴策》的神秘老道乃是黄石公。她心中更奇,问道:“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清楚?”

  韩淮楚笑而不答。心中暗想,“小生连你最后做了留侯,当了那刘邦的帝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嘀。”

  正在卿卿我我间,林中忽传来一声枭叫。韩淮楚放眼一望,只见一团黑影,鬼鬼祟祟从不远处一掠而过。

  这是一个夜行人。浑身穿了一件玄色紧身衣,脸上蒙面,身形高瘦如鹤,在夜光下,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他的周身,笼罩了一层迫人的戾气。这戾气配合他一身鬼谲的着装,更显得阴森可怖。

  那夜行人欲去的方位,正是万载谷的门户——千斤铁闸。

  韩淮楚心中大奇,这夜行人乘夜鬼鬼祟祟潜来,所欲何为。

  不由对张良道:“良妹,此人行踪可疑。你在此等候,待我跟去瞧瞧。”张良叮嘱一声:“信郎小心。”

  韩淮楚遂出了树林,悄悄尾随那夜行人而去。

  夜行人到了千斤铁闸前,将身伏于长草之下。韩淮楚也依样葫芦,伏于草中。

  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再后。

  那夜行人将身掩于长草中,眼睛游视四周,不发出一点声响。

  “此人究竟是谁?埋伏在谷口,又所欲何为?”韩淮楚一时疑惑,也藏在草丛中按捺不动。

  不多久,只见一着褐衣的墨家弟子走来,到了那千斤铁闸前。守卫喝道:“染于苍则苍。”那墨家弟子对道:“染于黄则黄。”

  只闻“咯吱”之声,守卫用绞盘将千斤铁闸吊了上去。

  夜行人待那墨家弟子进去后,从草丛中跃起,将蒙于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韩淮楚差点“呀”地叫出声来。只见那夜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淮阴淮河边见过的阴阳五行派的掌门徐福。

  韩淮楚当初正是听闻了徐福和其师弟卢生的议论,方将那去了未来的韩信的母亲葬于那块风水宝地。时隔一载有余,想不到今日在此又遇见这位道人。

  “徐福乃阴阳五行派的传人,今日怎作此鬼祟行径?”韩淮楚想来十分奇怪。

  只见徐福就在那边脱去夜行衣,露出一身与墨家弟子一样的褐衣来。

  他缓步行到铁闸入口,守卫又喝道:“染于苍则苍。”徐福对上一句:“染于黄则黄。”

  韩淮楚顿时恍然,“原来这老狐狸是要窍听墨家的口令!莫不是秦廷派来的奸细?”

  想来又是奇怪,“那谷中豪杰如云,徐福要混进谷中做奸细。搞不好连命都要送掉,他怎这般冒失?”

  原来那徐福的目的不是做奸细这么简单,而是夺关而来。

  那守卫刚刚用绞盘将铁闸吊起,就见徐福一掌切出,直插守卫心口。那守卫连“哼”也未哼,便即毙命。

  “好狠辣的贼子!”韩淮楚暗叫一声。

  徐福一招得手,便从怀中掏出一爆筒,将引线用火折点燃。那引线瞬时燃到竹筒,眼看便要爆燃烟火。

  敢情那徐福,欲点燃烟火讯号,引来山下同党,抢夺墨家引以为恃的铁闸闸口!

  韩淮楚再不迟疑,手一挥,一枚飞刀出手,“嗖”的一声,将那烟火打灭。

  这是韩淮楚在特种部队练得的一手飞刀绝技,今日牛刀小试,一出手便打灭了烟火,将徐福的企图毁于萌芽。

  徐福目光刷地向这边看来,怒喝一声:“什么人?”

  韩淮楚从草中一跃而起,高呼一声:“哪里来的恶贼?胆敢越关杀人。”

  徐福一见爆筒被毁,阴谋败露,恐引来谷中更多英雄,也不敢停留。将身一晃,出了闸口,直向山下逸去。

  韩淮楚哪里肯舍,纵身将徐福去路挡住。

  徐福更不多言,呼地一掌向韩淮楚拍来,只欲将这挡道的小子毙于掌下。

  韩淮楚不慌不忙,也举掌相迎。

  “砰”的一声,二人对了一掌,各退一步。

  徐福实在是意想不到。

  他是阴阳五行派一派掌门,一身武功已到宗师级境界,在江湖中鲜有敌手。方才随意挥出一掌,只用了八成力道,却想不到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能与自己拼个不相上下。

  韩淮楚修炼道家无上玄功。

  徐福一双鹰眼凶焰烁出,厉声道:“快闪开,别挡你家道爷的去路。”

  韩淮楚凛然道:“你在这万载谷行凶杀人,还想轻易逃走吗?”

  这闸口时有英雄豪杰进出,徐福也不敢多作滞留。他脸现狰狞,冷笑道:“你若不让开,休怪道爷不客气。”韩淮楚“哼”了一声:“恶贼,快快束手就降!”

  徐福眼中凶光暴涨,提聚十成功力,拍出一掌,掌风如洪涛猛浪,向韩淮楚卷去。

  这一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力比拼。二人掌力一接,韩淮楚身躯连退三步。“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继续阅读: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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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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