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止,你竟然敢一人前来,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几次在礼止手中吃了亏,越猛心中本就恨极,此刻看着他又是阴森一笑,当即带动轻功就袭击了上去。
礼止不避不闪,与他交斗在一起,那越猛招招都是极狠,一脚提在礼止的肩胛处,使得他后退两步,越猛又是迅速而来,扯住他的脑袋就狠狠的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呵,就凭你,也敢和本公子动手,真是找死。”越猛阴冷一笑,眼底很是畅快,他再次一拳挥在了礼止的脸上,又是扣住他的脑袋在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两下,很是得意。
礼止闷哼一身,身体有些发软。
“礼止。”礼芍药在旁边看的心中不然,咳嗽两声,随后抓过旁边的凳子,就想从背后偷袭越猛。
不想越猛却是反应极快,反手扣住凳子,手上一动,就已经将礼芍药束缚在了手中。
“还是如此不听话,看你们兄弟两倒是感情好,你说,本公子当着你哥的面,把你上了,你这哥哥一脸的伪君子相,又还维不维持的住。”将礼芍药扯在了眼前,他不怀好意的说着,一双泛红而阴森的眼却是看着礼止。
“给我滚开。”礼芍药呸了一声,先前的恐惧早已散去,只剩得满心愤怒,她猛地伸出手去抓越猛的头发,随而乘机咬住他的手臂。
“啊,该死。”越猛嘶吼一声,用内力将礼芍药震开,随后两手抓住礼芍药的衣服,将她横举在脑袋上,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礼芍药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白嫩的脸上很是痛苦,随而坚持不住的晕眩在地。
“臭小子你就给本公子看着,看着本公子给你弟弟带来愉悦吧。”越猛又是冲着礼止一笑,随后伏低身体,撕拉一声,就将礼芍药的外衫给扯破。
看着这幕,礼止温润的眸低一片寒冷,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正当越猛伸手又要去扯礼芍药的里衫时,却觉得自己手上一紧,转头,发现是礼止。
“怎么,还想找死?那本公子可不介意先收拾你。”越猛冷冷一笑,刚刚一番较量,他可丝毫没有将礼止放在眼里。
却不想手上的力道徒然增强,使得他的手腕一折,发出嘎嘣一声脆响。
“啊!”越猛顿时惨叫出声,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却是动弹不了半分。
礼止轻轻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后眯了眯眼,手指微勾,指腹顺着他的手腕点点朝上,一路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碎裂响,那越猛的一张脸都惨白的可怕。
但礼止依旧没有轻饶他,他又是扣住了他衣襟,将他往面前一扯,单手拿过旁边的凳子,对着越猛的背就砸了下去,越猛一个踉跄,再也站不住脚的摔倒在地。
“你,不要过来,本公子可是越将军的儿子,你要是再敢动手,我的父亲一定饶不了你。”越猛浑身疼痛狼狈不已,但看着礼止如同地狱来的修罗浑身透着冷寒朝他逼近,他心中一阵恐惧,企图威胁。
礼止却是没有说话,冷冽的目光落在他另一只完好的手上,拿过旁边的凳子,就猛地砸了下去。
“啊!”
屋内不停响起惨叫之声,最后却是越来越低,最后直到没有。
嘎吱一声,门再次被推开,却是一修长笔挺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的背上还背着一纤瘦小巧的身影。
少年的双手紧扣,将人紧紧的束缚在自己的身上,脚下一步步坚毅的朝外走着,眼底依旧冰冷一片,可谁又知,这一片冰冷之下,少年的心底是多么惶恐和害怕。
“礼止。”背上的人迷糊出声,少年步伐一僵,随后低声应一句:“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果然,你来了。”礼芍药虚弱出声,却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坚定和踏实感。
“嗯,我来了。”他应着,脚下的步伐却是更加快了几分。
“你来了,那姑娘怎么办,是我给你找的姑娘,当时我看着你很满意,可是,我的心底,却很难过呢。”不知是意识模糊有些昏沉,使得她下意识将心底的话,都说出了口。
“为何会难过?”少年心中一悸,又轻轻的问。
后面的人却是没有回答,环在他肩上的手却是紧了许多,又是嗡声闷道:“礼止,我有些累,想睡觉了。”
“不要睡,郡主,礼止还没有告诉你,礼止是如何从那姑娘的房里离开呢,你要不要听听?”少年步伐加快,扣着礼芍药的手忍不住颤抖一下。
“我不想听,我才不想听呢。”礼芍药的心思却是一变,很是不满的说着,脑袋却是垂在他肩膀上昏睡了过去。
“芍药,芍药。”礼止忘记了礼仪叫出声,目光迅速的扫视。
但看到旁边的一紧闭的医馆时,他几步冲了上去,一脚就踢开了有些破旧的大门。
“哎哟,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就这样将我的门……”里面本来准备药休息的大夫赶紧穿衣走了出来,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的门顿时心疼的骂着,但迎上少年冰冷的视线又住了声。
“大夫,快给她看看。”礼止出声惊醒,背着礼芍药就朝他屋中走去。
“哦,哦。”大夫应着就赶紧跟了上去。
大夫为礼芍药一番检查,才对着旁边面色紧张浑身冰冷的少年道:“这位小姑娘身体皮肉伤有几处,我开几贴药外敷便可,只是她的脑袋却是受到了重创,又先天身子骨弱,这才导致昏迷,这要何时醒来老夫也不清楚,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麻烦了。”礼止淡淡说了三字,目光却是未从礼芍药身上离开。
大夫看了他一眼,想着自己那破损掉的门却还是没有说话,正要出门,外面却又是匆匆进来些人,吓得大夫还以为是土匪上门。
“礼止。”为首的人一眼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目光一扫顿时一缩:“小芍药。”
此人正是礼随筠,之前礼芍药从淑月楼离开,他责问众人一番后却没有得到答案,不由也赶紧离开,回家之后,却得知礼芍药还未回来,想着她那不对的面色,他心中实在不放心,这才一番寻找。
最后,还是惊动了礼侯爷众人,直接派出军营中的军队,这才寻到是那越猛的私宅,看着那满身伤痕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越猛,礼随筠却是没有半分同情,将他强行弄醒逼问之下,才知道是礼止带走了礼芍药。
随后他就带着人将附近的药店都寻了一遍,找到这里。
“二少爷,郡主她尚且在昏迷之中,需要安静。”旁边的礼止不动声色的隔绝扑上来的礼随筠,面上一片疏冷。
“哦,哦。”礼随筠心中很是自责,看着礼芍药脖子上的掐痕以及身上的青紫,只觉得心底一片疼痛。
但这里终究不能久留, 询问过大夫之后,礼随筠想要低身想将礼芍药带走,礼止却是快了一步将她横抱在怀中,朝着外面走去。
礼随筠看着礼止的背影,眉头一拧,有什么划过心底,却还是极快的被他忽略。
礼侯府,得知女儿失踪的礼夫人早就在外焦急等待,但看到礼芍药昏迷着被礼随筠背着回来的时候,却还是脚底一晃,有些站不住脚。
“我的药儿。”她上前,看着她浑身是伤,又是心疼不已。
“母亲,府医可等候着了?还是想将妹妹带进去吧。”礼随筠出声问道,当即又朝着里面匆匆而去。
一群人急匆匆而去,院子的暗处却是站了一人,将这情形看在眼底,随后悄然退下。
府医为礼芍药一番检查,也说了和药铺大夫差不多的话,得知没有性命之忧后,礼侯爷和礼夫人算是舒了一口气,随后厉眼看向礼随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迎着礼侯爷愤怒的眼,礼随筠很是自责的低下了头,也没有隐瞒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让你妹妹去那种地方,你……”
礼侯爷当即就要怒骂出声,却被一边的礼夫人打断,她虽心疼女儿,却也听到了事情的关键:“你说你并未让人告知药儿,那药儿是如何知晓你在那里的?”
“我问过其他人,没有人说,而且他们并不知道双月就是芍药,绝对是那越猛心中狭隘,就……”礼随筠心中愤怒,他不是蠢的,自然觉得其中有不对之处。
“不是还有礼止在场吗?将他叫来。”礼侯爷沉思一想,又道。
礼止本就等候在外,进来时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床上的礼芍药,才行礼:“礼止见过侯爷、夫人。”
“嗯,是你将药儿救了出来?”礼夫人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礼止,见她这般模样,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却也是一晃而过,心思继续停在礼芍药受伤一事上。
“是,是礼止保护不力,才使得郡主受伤,还请夫人责罚。”礼止弯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