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止却是忽然道:“这腐朽的味道越加浓烈了,想必就在前面没多远了。”
确实刺鼻的可怕,吱吱都吵着不想过去,却被礼止威胁着。
礼芍药的胃里一阵反胃,礼止停下脚步:“如何做告诉我,我去。”
“不用,我可以。”礼芍药努力使得自己镇定些。
“乖,别逞强,你要相信,我的领悟力极好,你让我怎么做,就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礼止摸了摸她的头发保证。
礼芍药确实有些受不住,看着礼止认真的脸,还是点头,从怀中掏出东西递给他,说了下要求,又抿了抿唇,还是不由嘱咐:“要小心,千万不要碰到任何东西。”
“有你在担忧着,我怎舍得自己出事。”礼止抿唇一笑,说的话更是理所当然。
礼芍药正耳朵有些发热至极,又见礼止的俊脸凑近:“不过,若是芍药能给点鼓励的话,我看着那尸体,也会胆子大许多。”
不等她回答,礼止就凑在了她的脸侧,在她脸颊上落下轻巧的一吻,随而退开:“如此,芍药就在这等着我,有什么事就喊我,明白?”
“你到底去不去?”礼芍药被偷袭的心中懊恼,说话时也几分不耐烦。
“去。”话音一落,他转身就朝着黑暗之处走了过去,修长的青色身影不一会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微风袭来,凉意升起,礼芍药脸上的热度散去,看着看不清的前方,手指不由在夜明珠上磨蹭,心中有些不安的等着。
大概一刻钟过去,黑暗中响起细碎的声音,礼芍药心中一喜:“礼止,回来了?”
然而没有人应,她耳朵一动,听到阵阵低吼声,不由面色一凌,目光警惕的看着。
动静声越来越进,她不由握住手中的夜明珠,抬到前面,凝神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一眼,就使得她瞳孔一缩。
只见面前是个四爪朝地的动物,然而身上却是深深浅浅的伤痕,在腹部还有背上许多血肉好似被咬掉一般,凝结的深色的血痂。而它的头却是骨肉带着血肉,中间夹杂着些血窟窿,眼球中翻着眼白,嘴巴一直长着低声的吼着。
看模样,应该是一头野猪,恐怕是在山中被其他中的尸毒的动物撕咬,才成了现在这般。
虽说它无法看她,但从那步步逼近的脚步,就已经发现,它的目标是她,但却忌惮着她,如今是在试探。
她左手不动声色的朝下面移去,抽出放在腰际上的软剑,屏住呼吸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
毕竟,她常年泡的药浴可能会对苍蝇有用,但这野猪浑身血痂斑斑,眼中毫无神智,一看就是吃过不少的动物,又岂会有多少忌惮。
忽然,它两只前爪一扑,朝着她一下飞了过来,她同时迅速抽出软剑,运转内力一剑朝着它的爪子劈了过去,相交之际,她劈中了它的一只腿,顿时横飞出去,礼芍药赶紧退后几步躲闪,看着那野猪跌落在地。
本以为它会有所缓和,却不想它却是瘸着一条腿,又朝着她一步步而来,速度没有刚才的敏捷,却依旧不慢。
她只好再拿起软剑,寻找机会,再一次劈向了它的腿,四条腿纷纷离身后,那野猪却是生生不息,喉咙里一直哽着声音嘶吼,蠕动着残肢想要移动。
礼芍药有些悲哀的看着,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毕竟,这野猪也是无辜的,如今却失去了意识成了怪异恐怖的行尸走肉。
只是这样的感叹也只是一会,草丛中又有密集的动静传来,使得她心中一惊,看过去,就见周围又走出好几只血迹斑驳的动物,他们都是毫无意识,却都充满危险的看着她。
想来,是被刚刚的动静吸引来的。
若是不迅速离开,恐怕会遭来更多的,她转眸一看,礼止还没有出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心中凝紧许多,看着越来越近的动物,她横剑一劈,使得前面的两只飞了出去,又是隔空挥出一掌,击退动物时自己朝后面迅速移动些距离,又单脚踩在树干上,朝着礼止去的方向而去。
后面的追击声随之而来,山中本就昏暗,礼芍药完全找不到礼止会在什么地方,她感觉那股腐烂的味道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不具体,不由越加急切起来。
忽的后面的黑影逼近,使得神经紧绷的她下意识就要一掌挥过去,听到清朗磁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我。”
“礼止?”礼芍药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
“嗯,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他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面色不似离开前的轻松。
礼芍药不由朝他后面看去,发现在他后面,跟着的不止是动物,为首直立的,身上正滴着尸水的家伙,想来,就是那个根本。
“你得到他的血肉和液体了吗?”礼芍药问道。
“嗯,只是没想到,他会忽然醒来,我离开的及时,但它很不好对付。”礼止说道,若是论功夫,他从未惧 过,但想到那家伙随手一甩,掉下的腐肉直接将一可树给灼穿,加上又有些动物而来,礼止只能赶紧离开。
“你有没有觉得,这少了什么?”两人迅速在林间窜动,都是功夫不凡之人,没有多久就拉开了许多距离。
但看着安静的前方,除了微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山上是村民们猎物之所,怎会只有这些动物,其他的,去哪里了呢?”礼芍药凝眉,心中预感越加不好。
“村庄、”
若是山上的动物都已经被感染上了尸毒,它们找不到‘食物’,自然会到其他地方去,而这距离后山最近的,就是山脚下的村庄。
匆匆离开山上朝着村中而去,不想刚到路口时,就听到前面传来阵阵嘶吼和哀嚎声,朝前而去,侧面又扑过来一匹野狼,礼芍药冷着眼,在礼止动手的时候,就用软剑直接斩断了它的四肢。
“救人。”
礼芍药说着就率先走到前面,看着几只动物正在冲撞着一个屋子的门,直接单脚踢了过去,那些动物回过神来想要攻击,却又被一道凌厉的剑锋从中间劈开,血肉飞溅。
见此礼芍药抬眸看过去,就见礼止冲她一笑,随后朝着屋内走去。
“救命,救命。”里面一个妇人躲在桌底下,正抱着腿颤抖着喊着。
她刚刚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一群可怖凶恶的动物给撕咬掉吃了,如今满心的颤抖无措,生怕自己也成为那些怪物的嘴中餐。
“婶婶,我是药王谷的人。”见她如此,礼芍药赶紧表明了身份。
“药王谷的人?”那妇人抬头一看,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朝着他们爬了过来。
“神医姑娘,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明白,但你能先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礼芍药拍了拍她的肩,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我,我们在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尖叫声传来,我和我家男人都被惊醒了,男人打开门出去查看情况,随后就匆忙跑了回来,让我将门都给关好,不要出去,我在缝隙中就听到我男人的惨叫声,又有怪物靠了过来,我就吓到桌子底下躲着了。”妇人平静了下情绪说道。
“那大坝子呢,他们都可还安全?”想到柳柳她们都在哪里,礼芍药的心就忍不住紧了起来。
“不清楚,不过隐约之间可听到四处都是尖叫声。”妇人摇摇头。
问不出所以然,礼芍药二人就将妇人护在中间,遇到动物就直接斩杀,朝着大坝子而去。
“二郎。”那妇人忽然惊叫出声,满眼惊恐悲伤的看着前面。
礼芍药抬眸,见一个双目空洞两只手都没了的男人僵硬着步伐朝着他们而来,不想必这个应该就是这妇人的丈夫。
“他如今,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清醒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才不会让没有的亲人担忧。”礼芍药按住她的肩膀提醒着。
妇人抹了抹眼泪,想到二郎之前拼了命的保护她,不由用力点头,最后看了下她的二郎。
一路上,他们又救下好几个人,这保护的范围越大,使得他们动作的越加困难,好不容易到了坝子外面,哪里也同样不平静,时分几人手里握刀拼命的斩杀过来的怪物,但落在它们身上的伤痕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一时间惊骇之余只能更加奋力的搏斗。
“砍掉它们的四肢。”礼芍药厉声喝道。
那边的时风看到礼芍药一喜,几人罩着礼芍药说的,将怪物的四肢都砍掉,哪怕它们依旧没有停止,但却已经造不成多大威胁。
但最麻烦的是人,人不必动物四肢发达,他们还知道躲闪,而且缠住一个人时就紧要不放,这时一个药王谷的人时云就被紧紧的咬住了手臂,痛呼出声。
礼芍药见此身形迅速掠去,直接横劈在那人的脖子上,但那牙齿依旧紧紧的咬住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