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采取的是英语小班制教学。苏辞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和威廉姆分到了同一个班。用威廉姆的话说:“我们不过才见了一面,居然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用中国人的话说,这是有缘分啊。”
苏辞只是笑笑,心想这老外学会了中文之后,怎么搭讪也变得跟中国人一样俗气了。
瑞士酒店管理学院的研究生,以实操课程为主。让苏辞惊奇的是,这里是一半多都是中国人,她看着黄皮肤的面孔连连摇头:“果然全世界都被中国人给占领。”
她仿佛是觉得自己是进了唐人街。当然,在异国他乡的不适也一扫而空。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课业的压力,她在国内已经算是学霸了,但是面对着 cost control这一类课,还是一头雾水。
酒店管理学院是有奖学金的,虽然不多,一年不到十万块,但是苏辞想试试,于是下了课,还是殷勤的啃书。
她和沈景辰还是通过视频通话联系。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我们又隔着六个小时的时间。”沈景辰在视频里冲着她挥手。
“才六个小时而已啊。”苏辞笑了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沈景辰笑着。
“我不过是出国学习一年而已。”苏辞看着屏幕上的沈景辰提醒他,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压根儿就不用这么表示殷切的思念。
“一年时间也是时间啊。”沈景辰非常自然的挥挥手里的东西:“猜猜这是什么?”
“银行卡。”啧啧,还是黑卡。
“正解,我的任务呢,现在正要,给你打钱。”
苏辞憋不住笑,半开玩笑的说:“你好俗啊。”
“俗?NONONO,一点儿也不俗。我知道瑞士的物价。还有,有了钱,好买衣服。”
苏辞笑着纠正他:“我们在校园里都穿校服的。”
聊完了天,苏辞伸了个懒腰。如果可以,真想拉着沈景辰来这里逛一逛,这里的宿舍据说原本是一位公主的行宫。从外表上非常奢华。她能坐在这里,也十分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她恐怕永远都见识不到瑞士的湖光山色还有这漂亮的校区。
顾茜拿着自己的IPAD进来了。她笑眯眯的冲着苏辞挥挥手,然后道:“给你的。”
她飞速地塞了一个东西,到苏辞怀里。
苏辞一愣,发现那是一封信,信还是用爱心封上的。
“这是什么?”苏辞站起来,好奇地问。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辞拆开了信封。
非常流利漂亮的英文手写体,不过这是……求爱信?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吧。”苏辞晃了晃手里的信。
“我也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顾茜唉了一声,假装道:“你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苏辞的脑袋上都是问号。她看到了落款:“威廉姆。”
什么鬼?
她随手把信封放在床头。
沈景辰操作完转账之后,关掉了电脑上的界面。这个时候,他看到安达推门走了进来,鞠躬之后,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了,安达?”他有些奇怪。
但是随即,沈立文走了进来,用手里的手杖敲了敲地面。
安达退了出去。
沈立文手里的手杖,不过是装饰品。他坐了下来,把手杖放在一边。
“父亲 ,您来了?”沈景辰合上了自己笔记本电脑。
“嗯,我来看看你。”
“看看我?”莫非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是财务还是公关?
“好像有人又曝光你的花边新闻了。”沈立文淡淡的说。
“爸爸,我的花边新闻,有什么好关注的?”沈景辰觉得为这跑一趟不值:“那些媒体,那些狗仔,天天都在乱写一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男人有些花边新闻吧,不算什么。不过。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说着,沈立文把一张洗出来的照片,放在沈景辰面前。
沈景辰扫了一眼,正是自己和苏辞在机场相拥的照片。
“她要走了,我去机场送她。”沈景辰冷静地说。
“这篇报道,我是压下了,没有让他们发出来。你这是受了祈凡的感染啊。那女人是谁?我怎么看着眼熟?”
“您当然看着眼熟了,她曾经找过您。”
“找过我?”沈立文表示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就是控诉马克性骚扰的那个。”
听沈景辰这么说,沈立文想起来了。他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用手抚摸了一下额头:“你这么说,我有印象了,那女人,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
“爸爸,够了,别说了。”沈景辰不想让别人,特别是父亲猜度自己和苏辞之间的关系。
“她走了?去哪儿了?”沈立文漫不经心地问。
“瑞士。”
“瑞士?”沈立文不解。
“去瑞士留学。酒店管理学院。”
沈立文这才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站起来凑到沈景辰桌前,紧张地问:“该不会是你送她出去的吧?”
“对啊。”沈景辰依旧淡定。
沈立文连连摇头表示不理解:“不是很明白你们在搞什么。”
自己的儿子这是在搞什么?如果是跟祈凡一样,跟女人玩玩,就给她买包,买车,买衣服,买首饰,结果自己的儿子一扭头,送出国留学了?是真留学还是假留学?
沈立文想了想,又紧张起来,神秘兮兮的问:“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有了,是出国养胎去了?”
沈景辰被自己爸爸丰富的想象力给弄得哭笑不得,他道:“爸爸!你这是在想什么!她是真的去瑞士留学了!我们没做什么!”
“哦。”沈立文这才放心些,但是他又问了一句:“该不会,她还会回来吧?”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她当然会回来啊,研究生就一年啊。她会回来继续在酒店效力的啊。”
沈立文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在看一个火星生物:“你是认真的吗?儿子?”
沈景辰叹口气,耸耸肩,摊开手。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问他这个问题。
喜欢一个人这么严肃的事,为什么要不认真?对待感情认真,才是应有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