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
良久,我才听到了一声怒火冲天的咆哮。
“陈昊,老子要杀了你!”
“贤哥,怎么了?!”
“贤哥,你先把裤子穿上,咱们慢慢来。”
“慢个叽霸!告诉你老大肥丧,今天他还不带人过来,我詹家所有的烘焙仓库,不会再发任何一件奶油枪和笑气子弹!”
“这,不合规矩吧?”
“老子就是规矩,你如果可以代表肥丧觉得不行,就滚去别家拿货!”
“贤哥你说干啥咱就干啥,不就是个乌鸦么,丧哥分分钟把他给灭了!”
“走,回学校!”
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黑衣人从窗户里又翻了出来。
他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脊背一拧,一种微微酥麻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我再次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摘下口罩,对着我笑了一下:“耗子,你太嫩了,有些事碰不得的,真要做就得讲证据。”
看着这个拿着摄像头的年轻的面孔,我一下就想起了他是谁。
“你你你是昌哥!”
“嘘——”
他递给我一个纸包和一瓶水:“这是解药,咱们也得快点走。”
我走进小屋,张娇衣衫不整地躺在上,她的衣服已经被解开,裤子也被扯下来大半,胸罩松松垮垮地盖住半个大白兔,面色一片绯红,还在无意识地舔着嘴唇。
我把药喂到她嘴里,再帮她把胸罩重新扣好。
“对不起,今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看着张娇愈发诱惑的脸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帮她捋了捋头发,感觉有一行热乎乎的泪水划过了我的指尖,我立刻收回了手,像触电了一样跳起来。
解药效果这么好的吗?
我慌不择路地跑出屋子,对等在门外的昌哥喊了一句:“走,我们去弄死詹乐贤!”
“陈昊,你混蛋!”
张娇追出来骂了我一句,我没有回头。
“我早就不恨你了,呜呜呜……”
“呜呜呜哇哇……”
欠你的,有机会再还吧。
昌哥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草丛里,我刚做后座,他的外卖电动车就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怪叫,呜呜呜朝着公园外冲出去。
周围呼啸的风声让我产生了在坐火车的错觉,我心惊胆战大声地喊道:“昌哥!你这是电动车吗!!”
“当然是啊!”
跑到130码的电动车,那是真的很吓人!
理光街,是大兴区最古老的一片社区,三个月前被市政规划的拆除,因为还有两家钉子户不愿意迁走,于是迟迟没有破土动工。
在一堆残砖碎砾中,只有三五盏昏暗路灯,这里没有街道办,没有派出所,也没有摄像头,是各种游走在法律边缘人士最喜欢的去处。
“丽丽?”
我们到理光街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今晚的人,谭丽丽正依靠在詹乐贤的身侧,不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乌鸦啊乌鸦,你这个所谓的清纯美丽的马子,其实在高一时候就已经被我操烂了!”
乌鸦的眼睛瞬间通红,我和菊花立刻死死地抱住他。
詹乐贤轻轻地抚摸着谭丽丽的脑袋:“我知道你有很多为什么想问,我可以一一给你解答。”
“为什么我和谭丽丽是同时回兴二中的呢?”
“因为我们是一路车震的啊!”
谭丽丽浑身一颤,在詹乐贤怀里的头埋得更深了。
“为什么钟相龙和韩翰会被人留下证据,进了局子?”
“当然是她故意支走了你,然后我就让人告密了咯!”
“或者你想问为什么谭丽丽变成这样?”
“不不不,她本来就是一个贱到骨子里的小母狗!”
说到这里,詹乐贤拿了一把五颜六色的气球,往远处一扔:“去!”
谭丽丽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也不顾我们异样的眼光,飞快地朝气球那里追过去。
气球没扔几步远就掉在了地上,谭丽丽把气球捡起来,顾不得自己撩乱的头发,扯出气球尾巴上打得结,贪婪地嗅吸起来。
吸完笑气,谭丽丽脸上露出了惬意的微笑,但同时边吸,她又开始边流泪,等她把这几个笑气气球都吸完,她已经又哭又笑地泪流满面,并笑着开始嚎啕大哭:“鸦鸦,我对不起你,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