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
忽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
连胜男睁眼一看,闯进来的人是手捧鲜花的时凯旋。
“你怎么来了?”连胜男皱眉。
“我听说了你的事,过来看看。”时凯旋把花放在桌上,来到床前,“啊,怎么伤成这样?那个姓易的混蛋真该死,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毒手!”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连胜男冷冷地说。
“还说没事,都快变成木乃伊了。不行,你不能待在这里,这里条件太差了!我知道一家私人医院,不论环境还是医生都是一流的,你转到那里去吧!我马上给你联系!”时凯旋说着掏出手机。
“别忙了,我只是个小记者,住不起那么贵的医院。”
“费用方面不用担心,你只管安心养病就行了。”
“时先生,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去的。你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连胜男说完,把脸转向一边不理他了。
时凯旋活了二十八岁,不论商场还是情场,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偏偏对着连胜男,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女人,简直刀枪入。
时凯旋杵在那里,进退两难。
想走,又有点不甘心。
这时,有人轻轻敲门。
“请问,连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连胜男回头望去,一愣。
门口诚惶诚恐地站着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年轻的那个,曾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她是易玲珑。
另一个是她的母亲朱桂英。
“对,我是连胜男。”连胜男疑惑地说,“你们是?”
“我,我叫朱桂英,这是我女儿,叫易玲珑,我们,我们是易鸿才的家属……我们买了点东西,过来看看您……”朱桂英怯怯地说,举起手里的袋子。
连胜男愣住。
“什么,易鸿才?”时凯旋一听火大,“你们是那个混蛋的家属?”
从进来起,易玲珑就一直羞愧地低着头。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抬起头来。
“时、时凯旋?”她瞪大眼睛。
时凯旋定睛一看,也认出她来。
“是你!?”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太小了。
三个毫不相干的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从此之后,相爱相杀纠缠不止。
这就是命运。
“你叫易玲珑?易鸿才是你父亲?上次你撞坏了我的东西,这次你父亲又打伤了我的女朋友,啧啧,这是什么样的孽缘啊!”时凯旋打量着易玲珑,冷笑。
“连小姐就是你的女朋友?真的很对不起,我替我父亲给你们道歉……”易玲珑边说边连连鞠躬。
“不好意思,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连胜男打断她,“时先生,能不能拜托你别再自以为是了!我连胜男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不想、也不可能跟你有半点关系!”
易玲珑纳闷儿地望着他俩。
时凯旋被当众拒绝,超级窘!
僵持间,张驰拿着咖啡走了进来。
看到病房里忽然多了好几个人,登时怔住了。
“张驰,你回来的正好,我累了,麻烦你请他们都出去吧。”连胜男下逐客令。
时凯旋、易玲珑母女都被扫地出门。
连他们带来的东西都丢了出来,包括时凯旋的那束花。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都很尴尬。
“时先生,你是不是跟连小姐吵架了?”易玲珑好奇地问。
“关你什么事?”时凯旋把眼一瞪,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父亲易鸿才现在在哪里?快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易玲珑结结巴巴地说。
“这位先生,我们真的没有撒谎,说实话,我们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我们要是能见到他,肯定会劝他去自首的……”朱桂英怕他伤害女儿,慌忙上前。
“你们会让他自首?鬼才信!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女儿,当然会护着他了!我猜,他现在就是被你们藏起来了吧?没关系,我会找到他的,到那个时候,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时凯旋甩开易玲珑,怒冲冲地走了。
易玲珑拉起袖子一看,胳膊上给捏青了一块。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凶?”朱桂英吸着冷气,帮女儿揉胳膊,“走,去弄点药膏擦擦。”
“妈,不用,没那么严重。”易玲珑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病房,“我给捏一下胳膊都这么疼,连小姐伤成那样,肯定更疼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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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凯旋悻悻地回到办公室。
“时总,见到连小姐了吗?她怎样了?”康妮跟进来问。
“哼,死不了!”时凯旋没好气地说,“Connie,我现在有件事要你办。”
“什么事,您说。”
“马上调动所有关系,给我找到易鸿才!”
“这个……连警察都找不着他,我看有点难度。”
“我不管!总之你给我想办法!”
“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康妮匆匆出去了。
时凯旋咬着牙,攥紧拳头。
“连胜男,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