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也是没想到许时会突然问出他这样的话来,而且他的语气有些很是不敢相信的于此,让他因此而微微的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扭过了头去,不想看着许时。
“我最不想的就是看见你这么来问我,按理开始现在已经被洗白的你,不应该是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去做么?现在的你还相信着不是我么?”年年的语气低落,而这话里的意思更是有了些承认的含义在。
许时攥紧了拳头:“的确,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就发生在了我的头上,我也是感觉很疑惑很愤怒,但是我宁可相信是自己倒霉被什么人给挑中当了冤大头,也不想相信是你会来诬陷我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难不成是因为室友情么?你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住也没有多久,而且如果真的是我做的话,那就代表了我没有对你有什么感情,都是你一厢情愿的不是么?”年年还是没有转头,自顾自的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刻苦的人,你对这个职业是认真的,所以你应该会是用考核结果来认真的打败我,而不是耍小手段来诬陷我。”许时看着年年,清晰的咬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本还有些做着抗拒反应的年年在听见这样话语的时候,身体似乎是莫名的僵持住了,缓缓地转过了头来,眼神里是不敢置信。
“你……我刚才不是都说了那样的话么?你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居然还能够说出来这样信任我的话?”
“随便你是当我笨也好,当我傻也罢,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不觉得你会是有那种练习以外的时间过来计划这个的人。”许时见年年总算是有了个反应,心里也是稍稍放松了些许,耸了耸肩后说道。
年年看着他一脸认真得样子,不由得有些皱了眉头,但是不像是生气的感觉,更觉得是有些委屈得样子,他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最后还是撇着嘴说了出来。
“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那镯子的确是我塞到了你的身上的这件事情,我承认。”年年开口说道。
许时有些惊讶,但是在他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年年又继续说道:“但是这个镯子真的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出现在我的裤兜里了,我是因为发现这件事后惊慌失措,所以胡乱的塞到了你的身上,就是因为手足无措,所以才把你推倒的,对不起。”
他的补充解释又让事情的情况转变着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在场的相关人员也是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你,那么镯子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你又为什么会在看见Sansa后那么慌张呢?这些你怎么解释?”沈烟皱眉问道。
年年咬了咬牙,看样子他还是不想把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说出来,但是现在看起来的情况,大概是他不说也不行了。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之所以会看见她就感觉慌张,的确是因为我做了些亏心事,因为我也的确是朝着木念姐的房间过去了,也动了想要偷拿东西诬陷许时的想法。”年年开口说道。
但是他现在这样的辩解,在实际上听起来其实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毕竟他现在也是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将镯子放到了许时身上的人,并且也说了自己有那样的想法,甚至表明了自己的确在木念的门口徘徊过,如此一来,他的嫌疑的确是很大了。
“你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你觉得还有谁会相信你没有偷东西?你这话实在是更加给自己增加嫌疑性吧?”听见了年年做了这样的解释,Sansa真是一个没忍住的笑了起来,这算是什么解释?简直是给自己越抹越黑了。
“我信他,既然他都已经说到了这一步,还是这么肯定的表示自己没有偷东西,那就是真的没有偷不是么?不然他就直接承认了。”许时忽然这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的Sansa因为许时忽然冒出来的话语一时间也是愣住了:“你说什么?他可是陷害了你啊,你怎么还能够说出来你相信他这样的话来?你脑子里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许时抬头看向了Sansa:“就是因为我是被陷害的那个人,所以既然我都已经相信他了,麻烦给他一个机会说完不好么?相信木念姐应该也会希望得到最为真实的结果吧,至于Sansa你,也没必要这么替人激动不是么?”
这句话说得Sansa有些哑口无言,事情也的确是如此的,这件事情本来也就跟她没什么关系,结果她却表现出了比当事人木念还想要让小偷现形得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而年年这边也只觉得这个样子许时实在是让自己意外,就连他现在都是这个样子的,那自己又有什么好再扭扭捏捏的?干脆就都说出来好了。
“虽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当时的情况的确是我有贼心没贼胆了,想要去偷东西出来栽赃,但是还是不想因为这样的小手段去毁人前程,我只觉得这样去做了,即便是不会发现我做的手脚,毁的人也同样有我一个。”年年的表情带着一点严肃的说道。
“现在说的自己多么高风亮节,可是实际上不也没说出来能够证实自己清白的部分么?”虽然已经被讽刺了,但是Sansa还是小声的嘀咕道。
不过现在也没有谁去理她,年年又接着说道:“但是我要补充的说一点,就是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因为我的寝室桌子上被人放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这样的建议,我一时糊涂就记下来了,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我的建议,可能那个人就是真的幕后主使。”
听见了年年这个时候的话语,在场的人不由得都有些讶异,如果他现在所说的都是事实的话,那么这事情的发展可就是越来越让人出乎意料的复杂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那个给你送消息的人的确有可能是真的犯人,但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不是跟许时是一个寝室的么?对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写了这样的话给你么?他就不怕先被许时看见?”沈烟语气沉着的问道。
年年点了点头:“我们两个确实是在同一个寝室没错,但是现在想来,对方可能并不在意究竟我们两个人谁会看见,即便是上面已经指明了这是对付许时的,但是许时看见之后一定会把纸条收起来,甚至可能会照着这个方法来对付我,那样的话局面只怕是跟现在相同。”
他现在真的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说出来了,即便是说了这样的话也并不一定会把自己身上的事情完全洗清,因为他所说的这些事情也并不干净。
但是许时听了他的描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摇了摇头:“不,就算我看见了那个纸条我也不会照着那上面去做的,顶多会扔了。”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其实也有可能看都不会看,毕竟那是放在你的桌子上给你的东西,我看也并不好。”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多话的Sansa也因为年年的分析而皱紧了眉头,不掩厌恶的退了一步:“要是你说的是真的话,那这个人也实在是太居心险恶了吧,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烟的眼神在Sansa还有剩下那两个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练习生身上扫了一圈,但是也没有说话,而是将注意力又回到了年年的身上。
“你所说的如果都属实的话,那么那张纸条你现在还留着么?能够这么了解你们的作息的话,应该也就是跟你们一起的有利益相争的练习生吧,不然也不可能是别人了。”沈烟问道。
年年摇了摇头:“当时我也是有些担心会不会被许时看见,所以直接撕碎冲进厕所了也没有想过要把纸条留下来什么的。”
沈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随后补充的问道:“那么你说这东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塞到你的身上的,那么你的印象里有跟谁有什么亲密接触呢?”
年年也是陷入了思考的状态,但是站在一旁的Sansa似乎有些不服气:“你就这么样去问他,还说了犯人是练习生之中的人,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从我们之中随便挑一个来栽赃么?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从刚才开始,沈烟就觉得Sansa实在是有些啰嗦的烦人了,不由得又问了她一句:“那我现在也就不去问他,过来问你好了,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他在看见你的时候是表情心虚的,之后你又做出了什么反应呢?”
Sansa见问题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也就照实的回答了:“后来他就先走了,我也没有当回事,洗了手之后就离开了。”
在她做了这样的解释之后,沈烟的表情忽然有些似笑非笑:“你说你只是洗了手是么?”
Sansa看见了对方忽然是这样的表情,只觉得有些不对,但是还是强撑着说道:“对啊,就是洗了手又吹干,然后就回来了。”
“是这样啊。”沈烟又顿了一顿:“但是我的印象里,你好像是在年年归队后的几分钟才回来的,洗手吹干的时间有这么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