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地点他都选好了,阳光,沙滩,比基尼,大海,哇哈哈不要太爽好不好。
“可是。”深眠还没有稳定下来。
赵母明显迟疑了,可是双眸深处也有些动摇。
走了也好,他们两个老不死的不要给深眠添麻烦了,她相信自己的女儿,给她一段时间,肯定能整理好一切。
……
“你到底想干什么?”暗地里被自家老爹计划着各种抛弃的赵深眠完全没有察觉,她现在正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咬牙切齿的质问,握着爪子的样子像蓄势待发的小狼狗:“说好婚礼之后互相不打扰的。”
这样的话他说过吗?
男人浓眉微皱,深邃的的俊脸依旧冷硬,思索片刻,慢吞吞开口道:“我需要跟你去趟民政局,还有,希望带着伯父伯母一起去趟欧家。”要不然以爷爷的聪明,肯定会看穿他的计划。
“不可能。”咬牙,赵深眠直接炸毛,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不是和你商量的。”女人一直的不识相引起了男人深眠的厌恶,他皱眉,看着她开口,幽黑双眸没有一丝温度的下着最后审判:“我不想威胁你的。”
女人为什么要抗拒,乖一点不好吗?
“可你已经在威胁我了。”冷冰冰的男人,即将要失去的自由,被恶魔盯上的父母,还有恶心的章明媚,相恋三年的文仲衡。
文仲衡为什么不喜欢她,就因为昨天的婚礼,她可以解释的,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寂静的马路上,小女人一瘸一拐的走在马路上,娇小的背影别样瘦弱,偶尔狠狠擦脸的胳膊代表她在哭?
她……哭了?
男人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幽黑的双眸慢吞吞的眯了一下,坐紧车,拧钥匙,正在发动,突兀的响动传来。
是物体与玻璃碰撞的声音。
怎么回事?
额,她不是走了?
“看什么看,去最大的夜店。”利索开门坐进副驾驶,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回来的赵深眠瞪他,理直气壮的开口。
第一次被人指挥的程辞:“……”
程辞快疯了。
一路上旁边的女人都在鬼哭狼嚎,随手扯车上的抽纸拧鼻子,粗鲁蛮横到极致,天知道有洁癖的程辞忍得青筋暴起,才愣是没有把某女人扔出去。
“下车。”黑色炫酷路虎突兀的急刹车,程辞怕自己会掐死她,努力目视前方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么凶,活该娶不到媳妇。”发泄过后的赵深眠哑着一张嗓子,可仍旧不忘吐槽,下车,拿钱包,深吸气看着面前这个红灯酒绿的地方。
A市最大的夜店,她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它的大名,这次,自己终于也来了。
“老娘要去吊凯子!”女人气势汹汹的吼进去,正要踩油门离去的男人一个趔趄,硬生生的摔在了方向盘上。
“该死。”再好的性子也要爆发了,男人低咒一声,打开烟盒,抽一支,掐灭,心里的狂暴被尼古丁平复了一些才恶狠狠打开门,走出去。
女人怎样他不管,可是最近期间,绝对不允许她爆出任何丑闻。
A市任何夜店没有人敢不知道程辞的大名。
所以,几乎是立刻,那个健硕挺拔的男人刚刚逆光踏进来,引起一众春心的同时,夜店老板也匆匆赶过来,点头哈腰的奉承。
“该死。”眼光扫视一群没看到小女人的身影,斑驳灯光下程辞眉头微跳,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开口:“挖地三尺,给我找出那个叫赵深眠的女人。”也不看看夜店是什么地方,她一个没经验的小姑娘。
想到见过的那些手段,程辞双眸微眯,心里开始郑重的思忖着换新娘的可行性。
对于程大老板的吩咐,纵使是市里最大夜店的老板,也是诚惶诚恐屁滚尿流马不停蹄的照办。
逆光而立的男人夹杂着蓬勃的怒气,硬生生把不算太矮,一米七左右的男人掀飞了下去,在地上滑行了好长一道才停下。
嚣张的音调在寂静的空间回荡,可惜从始至终,一向都没人鸟他。
程辞挑眉,幽黑的双眸释放着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脱掉西装覆盖在地上乱扭小女人的身上,抱着,起身,路过满头大汗左右为难俱都不敢得罪的酒吧老板时脚步微顿,意味深长的开口:“放心,明天公安局将会换个局长。”
“哎,你什么意思,小子有本事别走,大爷弄不死你。”吊儿郎当的男人怒了,指着他咆哮,要看着挑衅者抱着他的猎物要走,赶紧起身冲过来,可是手指还没碰到人的肩膀就被拦住,看着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酒吧老板,下意识命令道:“哎你拦我干什么,赶紧去追那小子,特M的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他……”
“我看你还是先顾上自己吧!”挑眉,酒吧老板阴森森的开口,昏暗包厢里,显得别样诡异。
“我顾自己,喂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唔唔……”
话还没说完,酒吧老板摆摆手,门口守护多时的保镖便瞬间冲上来,齐刷刷按住那个狐假虎威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勾唇,在他震惊阴狠闪烁恐惧的目光下,酒吧老板转身离去,而他踏出门槛前留的最后一句小人得志的幸灾乐祸也让少年的瞳孔瞬间扩大。
“别打死,留一口气。”
漆黑夜色中,一辆霸气路虎在马路上闪电一般的行驶。
驾驶位上的程辞幽黑的双眸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青筋暴起。
而被他随手扔在后座的女人却是别样的老实。
虽然偶然哼哼唧唧,左扭右扭,不过程辞全程无视,倒也相处愉快。
到地方,刹车,开门,俯身进去要提溜出某女人,可是这时程辞才发现了不对劲。
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来,蜷缩成婴儿的样子,可是摊开时才看到她潮红的脸蛋。
面临爆发边缘的程辞,成功的脸黑了。
他一向讨厌麻烦的女人,粗神经的女人,喝醉的女人,愚蠢的女人,生病娇娇弱弱的女人,尤其是麻烦粗神经喝醉愚蠢生病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貌似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该死,他只是一会没跟上而已,这个女人是怎么神奇的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那个,少爷。”旁边的保镖怎么也没能把这个酒醉却力大无比的女人扯下来,用蛮力又怕弄痛这个少爷,左右为难满头大汗的时候,守候已久的管家吞了吞口水,弱弱的问黑着脸的程辞:“这个小姐?”
拉出去砍了。
程辞很想这么说,但是话刚到嘴边,幽黑的视线瞄到满脸无辜睡的香甜的小女人,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低沉的丢在空中的嗓音在空中回荡,夹杂着微不可为的挫败:“叫穆白。”
健硕挺拔的身影在黑夜中大步流星,当然,如果忽略前面多余的,貌似八爪鱼的女人,画面应该是非常美好的。
所以,当天晚上欧宅所有佣人,终于看到了一向注重形象,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大总裁,黑着脸抱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就着亲密无间的姿势上二楼卧室。
楼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