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闲杂人等?前男友?
看着这一幕的赵深眠感觉别样讽刺,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不用了,这里挺好。”
她才不要关于程辞的各种附属荣誉,那不属于她。
程辞的双眸一直幽黑深邃,闻言撇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是是是。”赵深眠现在是程太太,就算打他一巴掌部门总管估计也会巴巴的把另外一侧脸递过去,诚惶诚恐的点头,然后想着这一家三口应该需要私密空间,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欧总裁,属下去安排一下?”
“嗯。”男人点头。
“喂,安排什么?”脑袋有些短路的赵深眠终于反应过来,瞪眼开口,可部门主管已经麻溜离去,无奈,只能转身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说好的你不会打扰我生活的。”
现在算什么,就算男人帮她解决了困境,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困境是谁带给她的。
“没有打扰。”男人看着她,幽黑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身上纯手工西装低调又硬朗,片刻,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温柔的把她额头调皮的发丝掖在耳后,随后开口,好像情侣般喃喃低叹道:“我只是不放心你。”
不放心她?
开什么玩笑,哎呦喂他们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赵深眠都快被气笑了,挑眉,正要开口,突兀熟悉的意味深长的嗓音从后面传来:“程先生,程太太,请你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额。
僵硬转身,看到笑眯眯勾唇一脸弥勒佛样的老赵同志,赵深眠小心脏终于成功的咯噔了一下。
这相当于什么,快死的节奏吗?
……
赵深眠老老实实的贴着墙壁站好,脑袋上顶着老赵同志精心培育的顶级兰花,脖子挺的酸痛,可这并不是她在意的,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女人瘪着嘴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的三个人,欲哭无泪。
呜呜,她不是家里的掌中宝吗?为什么那家伙来了之后老赵同志和母亲就完全把她忘了,明明她才是亲生的,她才是亲生的好不好?
吐槽着,赵深眠的心里简直是千万匹草泥马崩腾而过。
呜呜,快半个小时了吧。
顶的发麻的脑袋好像不是自己的,赵深眠眼珠子转了转,瞄了瞄貌似没有看自己的老赵同志,挑眉,悄悄伸出手,举起花瓶。
她发誓,自己没有在偷懒,只是想休息一下,一下下,一小下下而已。
可是。
“咳咳。”貌似不经意的干咳传来,赵深眠心里一颤,赶紧老老实实顶好,站的笔直挺拔像颗小白杨。
不过这只小白杨貌似腿有点颤。
想着男人嘴唇微勾,告罪几句起身,然后下一秒赵深眠只感觉头顶一轻,抬头看过去,某男人正举着老赵同志的兰花轻飘飘的往自己头上放。
赵深眠轻松的心情瞬间沉重了下来,翻了个白眼,一百个不愿意。
这个男人就会假好心,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样。哼哼!
“程先生第一次来,怎么好意思让你受罚呢。”慢条斯理款款而来,赵父笑眯眯开口道:“没事,赵深眠皮糙肉厚。多顶几个小时都可以的。”
多顶几个小时?
揉着酸痛手腕的赵深眠:“……”
她绝逼不是亲生的,呜呜呜。
“伯父,深眠已经被我接手了。”男人勾唇,轮廓分明的脸庞依旧帅气俊郎,幽黑低沉的开口道:“所以,我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同时,也是一个男人对岳父岳母的承诺。
旁边的赵深眠眼红了。
不要怀疑,绝对不是感动,她丫是气的。
这个男人威胁她也就算了,怎么可以骗老爸老妈?
想着咬牙,手指恶狠狠的伸出。
小身子用尽全力的扑上去,爪子顺势拐个弯,捏住男人腰间软肉,三百六十度旋转。
瞄到男人的眼角抽了抽,这才满意开口,嘴里连连撒娇道:“呜呜,亲爱的你太好了,那就这样哈,帮我顶三五个小时。”噗哈哈,累不死他。
心里小恶魔嘚瑟着,下一秒脑袋一疼,被老赵同志华丽丽的拍了一下。
“顶什么顶,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手整了自家闺女,老赵同志心情很好的上前,笑眯眯的帮男人把花瓶拿下来,搂肩哥俩好的开口:“辰皓呀,今天别走了,让你伯母做顿好的,我们喝杯小酒。”
“好。”程辞正要答应,却被突兀的女声打断。
“不行。”瞪眼,赵深眠下意识跳出来拒绝,正义凌然:“额,他不能喝酒,过敏。”察觉到父母投过来的疑惑视线,赵深眠讪讪的笑了笑,丢下句我去送他便拉着男人匆匆离去。
而后面,看着这样的女儿,温婉优雅的赵母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媳妇,怎么了?”老赵同志一向是爱媳妇爱的如珠如宝,心脏一紧,赶紧上去抱住她,老脸微皱。
“闺女大了,越来越有心思了。”摇头,笑容尽退,赵母叹道。
她以为自己闺女是怕难为程辞,才这么急哄哄的把人弄走的。
可,他们也不是迂腐的父母。
“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深眠这么大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看程先生这个人也不错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不济深眠还有我们,跌跌撞撞之后才能成长,哎媳妇你答应过深眠结婚了就环游世界……”
老赵同志难得的看得很开,主要是他被今天某一幕刺激了,哎呀喂他家闺女这么好那家伙竟然敢不要,瞎了他狗眼。
不过程辞那家伙看着挺正人君子,应该会好好照顾他家小闺女吧。
想着老赵同志笑了,暗戳戳的开口。
外国地点他都选好了,阳光,沙滩,比基尼,大海,哇哈哈不要太爽好不好。
“可是。”深眠还没有稳定下来。
赵母明显迟疑了,可是双眸深处也有些动摇。
走了也好,他们两个老不死的不要给深眠添麻烦了,她相信自己的女儿,给她一段时间,肯定能整理好一切。
……
“你到底想干什么?”暗地里被自家老爹计划着各种抛弃的赵深眠完全没有察觉,她现在正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咬牙切齿的质问,握着爪子的样子像蓄势待发的小狼狗:“说好婚礼之后互相不打扰的。”
这样的话他说过吗?
男人浓眉微皱,深邃的的俊脸依旧冷硬,思索片刻,慢吞吞开口道:“我需要跟你去趟民政局,还有,希望带着伯父伯母一起去趟欧家。”要不然以爷爷的聪明,肯定会看穿他的计划。
“不可能。”咬牙,赵深眠直接炸毛,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不是和你商量的。”女人一直的不识相引起了男人深眠的厌恶,他皱眉,看着她开口,幽黑双眸没有一丝温度的下着最后审判:“我不想威胁你的。”
女人为什么要抗拒,乖一点不好吗?
“可你已经在威胁我了。”冷冰冰的男人,即将要失去的自由,被恶魔盯上的父母,还有恶心的章明媚,相恋三年的文仲衡。
今天一切的委屈瞬间爆发,她近乎咆哮的开口,说罢看也不看男人惊愕的表情,转身,脚丫子恶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路虎,肉体与铁皮碰撞之后疼的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离开。
不管了,男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凭什么谁都可以欺负她,她爱笑爱说话但不代表软弱,她低调朴素就代表被包养,她努力工作欣欣向上可却没有人看的到她的汗水。
文仲衡为什么不喜欢她,就因为昨天的婚礼,她可以解释的,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寂静的马路上,小女人一瘸一拐的走在马路上,娇小的背影别样瘦弱,偶尔狠狠擦脸的胳膊代表她在哭?
她……哭了?
男人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幽黑的双眸慢吞吞的眯了一下,坐紧车,拧钥匙,正在发动,突兀的响动传来。
是物体与玻璃碰撞的声音。
怎么回事?
疑惑探头,却对上一双红肿的兔子眼。
额,她不是走了?
“看什么看,去最大的夜店。”利索开门坐进副驾驶,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回来的赵深眠瞪他,理直气壮的开口。
第一次被人指挥的程辞:“……”
程辞快疯了。
一路上旁边的女人都在鬼哭狼嚎,随手扯车上的抽纸拧鼻子,粗鲁蛮横到极致,天知道有洁癖的程辞忍得青筋暴起,才愣是没有把某女人扔出去。
“下车。”黑色炫酷路虎突兀的急刹车,程辞怕自己会掐死她,努力目视前方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么凶,活该娶不到媳妇。”发泄过后的赵深眠哑着一张嗓子,可仍旧不忘吐槽,下车,拿钱包,深吸气看着面前这个红灯酒绿的地方。
A市最大的夜店,她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它的大名,这次,自己终于也来了。
“老娘要去吊凯子!”女人气势汹汹的吼进去,正要踩油门离去的男人一个趔趄,硬生生的摔在了方向盘上。
“该死。”再好的性子也要爆发了,男人低咒一声,打开烟盒,抽一支,掐灭,心里的狂暴被尼古丁平复了一些才恶狠狠打开门,走出去。
女人怎样他不管,可是最近期间,绝对不允许她爆出任何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