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尾为难地道:“可是主母刚刚拿远在边关的二老爷和西院的小贱人凑到一堆。这话着实不大好听。叔叔和侄女……”
南彩彩身子一震,她登时想明白为何母亲怕南烟找到爹爹那里问话了。
然而南彩彩的脑回路与旁人不同,若是正常人,许是就回房睡觉了。等第二天只要不提这事,自然满天云彩便散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更要劝劝母亲了。这种事无论在哪里,哪怕是真的呢,也不能说出口啊。母亲便是看出些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也不能乱说。我定要劝劝母亲,大不了把二叔或者南烟分出去一个便是。”
说罢,南彩彩一推红尾,就生生闯进了陈氏的卧房。
“娘,您刚刚说的什么话啊。怎可把二叔和南烟放到一块说事。我瞧着二叔是个正经人。便是有些什么,也定是南烟那个贱丫头省事。你您若是再有什么发现,不若早早把南烟打发出门子。何苦在人家落下话柄。到时这事无论如何,都予咱们南家不利。还不提从头就不要提起呢。”
陈氏先是一愣,随即便大怒起来。自己这个丫头可算是白生了,哪有这样的闺女,扯着母亲的一时漏洞紧抓不放的!
“大丫头!闭嘴,以后这种事你再也不许提起。还有,以后也不许再接近你二叔南岳!”
陈氏恼羞成怒的开口道。南彩彩不高兴了,“娘,我瞅着二叔人还不错,是个正经人。而且他才第一次来咱家,不过是对南烟略有个好脸色,想必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未来时间长着呢,等以后看到女儿的好,自然会偏心的。您让女儿远离了他,何必呢?那可是父亲唯一的兄弟了。”
“行了,这话不用你说,我是你娘,如今我就问你一句,你听不听娘的话!”
陈氏的话让南彩彩心中更加奇怪,不过这位倒底是她亲娘,南彩彩心有不快,可还是听话地道:“母亲都这样的叮嘱了,女儿怎么会不听呢。娘,您放心好了,只要二叔不是刻意来寻女儿说事。我远离就是。”
陈氏得了这话,方才露出了丝丝笑意。
“好孩子,你可是母亲生的,娘怎么可能害了你呢,听话,以后只要少和你二叔来往。娘自然也就放心了。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且回去好生休息吧。”
南彩彩点了点头,看起来听话极了。然而等她出了正院的门,却变了一付颜面。
“走,咱们去爹的书房堵人去。”
不得不说,在没在母亲那问出原由后,南彩彩的好奇心彻底被逗弄出来了。
红尾张了嘴,这大晚上的,犯得着堵人说话嘛。不过看到南彩彩那兴奋的样儿,红尾倒底没敢打消了自家小姐的兴致。
南彩彩并没等多久,南岳回来的第一天,南明就是再想和弟弟说话,也不可能留人在书房里太晚。
南彩彩到时,时间刚刚好,因为她清楚地看到,父亲的书房门一开,南岳正好走了出来。
“二叔?二叔且留步。”
南彩彩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清晰,南岳停下了脚步。
“是大侄女彩彩啊,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来寻他,南岳一时想不出原因。南彩彩几步就到了南岳的跟前;“二叔,我就是想问问,为何母亲对你有些误解?”
南彩彩问这话时,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不过在宴席上,南岳虽然多问了南烟几句话,可南彩彩也没觉得这位二叔对她不好啊。进门的时候,南岳还给了她见面礼呢。这些东西,南烟都是没份的!
黑暗中,南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倒没回答南彩彩的问话,“大侄女,你问这个做甚?不过你母亲的为,我确不大喜欢。我听大哥说你的厨艺学得不错,以后南家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所以,内院你母亲的事,你还是少学,少问。不要移了性情。”
南彩彩可没想到二叔会对母亲下这种评断,什么叫移了性情,不就是说她娘各种不好嘛。
那是她亲娘,二叔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南彩彩有些不高兴。脸上就带出一些。本来嘛,陈氏突然说南岳和南烟如何,南彩彩就认定这肯定是假的嘛。
想想也是,南岳在边关呆了快十年了吧,这么久都不曾回来,一回来娘就说人家和侄女如何,南彩彩就是再笨,也能从里头听出陈氏不想这个二叔继续住她家了。
所以她才不辞辛苦的巴巴跑来问问,结果呢,原来这个二叔对她娘的感觉一样不怎么好啊。
人有亲疏,南彩彩得了这话,登时心态就有些转变。她对南岳有些不满了。
“二叔这话,彩彩倒有些不同意见呢。我娘嫁于父亲十几年,有结发之情。侄女身为娘亲之女,跟着线亲学些本事,也是应有之意。因何到了二叔嘴里,反倒给了句移了性情的评语。二叔这些年远在边关,可是听了什么人的话语,对我娘有些误会?”
南岳淡淡扫了侃侃而谈的南彩彩一眼,却不想和她理论陈氏的好坏。
无论陈氏以前如何,现在怎样,在他心里是不会变的。人之本性,谈何变化。
“既然侄女你把能说的都说了,叔叔哪来的意见。现在天色不早了,二叔回房休息,你早些回去吧。我听大哥说,你天天可是要早起跟着一起酒楼做事,总不能因为我回家一趟,你就放松了学业。”
南彩彩张了张嘴,只觉与这个二叔无话可说。眼见着自己劝没劝成,消息也没能打听出来,这二叔人也要走了,南彩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书房的门一开,打里头走出一个人来。南彩彩回头看去,正是亲爹南明。
“爹!”
南明看着南彩彩,不由皱了皱眉头,“大丫头,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
南明没往下说,这会儿天早就黑了,南彩彩有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非得在大晚上的时候跑到外书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