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慧香在进宫之时却已被人瞧见了,但陈慧香却丝毫都没有发现,依旧是如此的肆无忌惮,随后便悄悄地溜到了董贵妃的寝宫之中,董贵妃像是瞧见陈慧香一定会找到她一番,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怎得?如今你又来这里作甚?”董贵妃故意询问道。
陈慧香嘟着嘴道:“姐姐不是已知妹妹知道要作甚了吗?为何还要如此一问?”
董贵妃真的无比担忧她那愚蠢的智商,“现在不管是四爷还是殿下都想要了你的命,依本宫看,你还是安分点儿会比较好,年后便将会新进一批女子,都是为了选秀安排的,按理来说那个江词也不会去,但若是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你岂不是更好出手?
但当那时她已成了薛铭宇的妻,不适合去选秀,就算来也只不过是当成贵宾一般的招待,但总得而言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待到她死后,太子不就是你的?你便是太子妃。”
一想到了这里,陈慧香顿时心中便圆满了,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却不曾想在她背后董贵妃方才的笑容立即一收,危险地眯起了双眸盯着她,天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此女总想着脚踏两只船,却又在那里说江词脚踏两只船,与江词相比较,她可水性杨花多了。
元祈来至太子寝宫之中,却瞧见纪楚含还难得的扬起了一抹笑容,这反倒让他想起了江词,难不成这人还真与江词情投意合,若真是如此,那他又算什么?尽管是如此想,但依旧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纪楚含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看到:“呵,四弟这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罢?”
“怎能会是走错地方了呢?小弟本来便是来向皇兄道歉的,方才在秦王府,小弟并非是有意冒犯皇兄。”元祈道。
纪楚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今日却见皇兄的心情十分好,不会是因为小词罢。”元祈道。
纪楚含的脸上笑容一收,一双锋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男子道:“四弟,本太子说过,你还是管住你自己最好,至于本太子的事情,你无需过问,否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你……”元祈眼里全是愤怒,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的好,只得先行离开。
今日纪楚含批阅奏折,甚是轻松,几乎是将近三日的奏折都批好了,可见他今日的心情是怎样的愉悦,他甚至无比期盼着,三日以后江词便会给他一个怎样的惊喜。
于是纪楚含简直就是好生的期待,但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眉头不由得紧蹙,难道她当真不知送定情信物是代表什么吗?若是他纪楚含收下了,那她便是纪楚含的女人,而并非是薛铭宇的,倘若没记错,薛铭宇也该送给她礼物罢,并且她也接受了?
一想到了此处,顿时心情并不怎么美好了,只是他从未知晓,在江词心中,她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人,那便是纪楚含他自己,但他纪楚含却不知。
三日便很快过去了,江词便走入了宫中来到大殿内,一点儿都不意外地便瞧见纪楚含在批奏折,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背后,“楚含,今日本郡主就是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纪楚含抬头看向了江词道:“什么惊喜?”
江词调皮地笑了笑,随后便从自己的背后拿出了一把扇子,只见那把扇子十分的漂亮,比画上去的不知好多少倍,然后将扇子展开,就看到了十分完美的画。
纪楚含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词儿,你还当真想要送给本太子,你可知礼物不可随便送人的。”
江词知道了纪楚含想要说什么,只不过低着头红着脸,他们虽然一起睡在榻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但,还是觉得无比尴尬。
“本郡主当然知晓,”江词抿抿嘴道:“本郡主本来就想送给你一样东西,但却不知该送何物,看来如今本郡主也无需多想了,就将这副刺绣做成一把扇子,若是天热,你也能扇扇风也是可以的,你说呢?”
边说着,边把玩着扇子,说完了以后,便将扇子交给纪楚含,纪楚含的脑子里依旧停在江词那句“本郡主就像送你一样东西。”心里不由得一紧,然后便接过了扇子。
江词立即走出了大殿,好像她过来的目的仅仅只是送一把扇子,纪楚含将扇子展开,摸了摸这上面的材质,这并非用纸做的,却是用布料做的,不仅仅是能看见画,居然还如此透明,这把扇子是刺绣的,还是与一般的扇子画的是不一样的。
他太喜欢这把扇子了,一看到这把扇子就像是见到了江词一般,脸上不经意地又扬起了一抹弧线,陈慧香这才来到了大殿内,却瞧见了纪楚含看着一把扇子发呆。
“殿下。”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纪楚含脸上笑容立即一收,一双锋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陈慧香,冷笑道:“本太子真的很好奇,为何四弟怎么没有将你直接饿死?”
饿死?陈慧香听到了此处,不由得眼角一抽,他就那么的讨厌她吗?恨不得让她死吗?陈慧香道:“殿下,小奴……”
陈慧香边说着边用自己的视线落在了纪楚含的那把扇子上,纪楚含立即将扇子一收便道:“你准备作甚?陈慧香,若是你又想搞出什么花儿出来,本太子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懂得!”
“殿,殿下……”
陈慧香满心满眼的不甘心,纪楚含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来至于此也并不来说什么,既然无事,那便退下!”
陈慧香的心也是碎了一地,不就是一把破扇吗?既然江词会,她陈慧香也会,说完便当真退下,她会的原因,那是因为她会在扇子上画画,但倘若雨水冲落了以后,那上面的字迹就变得无比模糊了,她根本没有瞧清楚,那究竟是用的什么材质。
在秦王府内的火房里,江词似乎正在炒什么东西,一口好大的锅,然后还有一个特别大的铲勺,就连杜鹃都觉得特别惊讶,“郡主,你在作甚?”
“这些药材必须得用炒才能用,炒的药性和原有的药性是不一样的。”江词边炒着药材边说着。
自从江词的病好了以后,又采了许多的药回来,这个人就是一刻都停不下来的。
江词还挖了许多的生姜,她还想找个时间将一些生姜拿着去晒呢,可是却没有想到刚采回来就下起了雪,看来她只能待有太阳的日子,再拿着去晒了。
“哦。”杜鹃是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待这锅里的药给炒好了以后,这才将这些药材放到了筛子上,随后再拿来了一筛子的药材过来倒入了锅内,“这药是有毒的,若是就这么用,定会中毒身亡,因此将其药材炒了以后,便可以减小,或者清除毒性。”
杜鹃也只是应了一声,反正这些她也不懂,只得先离开,却瞧见纪楚含走了过来,“殿下。”
纪楚含却没瞧见江词不由得眉头紧蹙道:“词儿呢?”
杜鹃道:“郡主在炒……药。”
纪楚含眉头紧蹙道:“嗯?炒药?”
说罢便去了火房那边却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儿,然后走了过来,“你当真在炒药?”
江词笑道:“此事只要是行医之人都懂。”
纪楚含也没再问,江词将最后一盘药炒好了便后放在了一边,然后伸了个懒腰道:“待春暖花开之时,去采点儿蜜回来。”
纪楚含听闻此事以后不由得眼角一抽,“采蜜?如此危险之事还是由本太子来罢。”
“才不呢,”江词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上次蛇咬了一口,皇上恨不得直接将本郡主给杀了。”
一想到了上次被蛇咬的经历,纪楚含一点儿都不怪江词将自己害成这般模样,倒是担心起了江词的担忧,于是便一把将江词拥入了怀中,“词儿,日后若是谁想要杀你,本太子就灭了他全家!”
江词听到了纪楚含这句话以后,不由得眼角一抽,她突然觉得自己跟纪楚含两个人的思路并未在同一轨道上,于是就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纪楚含,“呃……楚含,本郡主是说皇上要杀本郡主。”
你老人家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灭全家,难不成把自己全家全杀了,然后再自杀,一想到了此处,江词的眼角不由得一抽。
纪楚含依旧脸不改色心不跳,“本太子也绝对不会让父皇杀你!”
江词的心里划过了一丝柔软,听到了纪楚含的话以后,让她莫名地有一种心安。
“呃……楚含,你今日来找寻本郡主过来,不会只是来跟本郡主谈论这些的罢。”江词道。
纪楚含好温柔地道:“当然不是这些,本太子已经要父皇请你成为皇宫之中的士女,日后你便可以在宫中四处行医。”
江词听闻纪楚含如此一言,甚是吃惊,“你……楚含。”江词眉头紧蹙,彻底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