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自从薛铭宇放江词会秦王府以后,便一直宿醉,醉倒在了街头,还是太傅府的小厮发现了他这才将其送回去的,如今他已醒便想去看看秦王府,他一询问便知,原来昨夜纪楚含已来至秦王府看看江词,却也趁此机会便将其接入皇宫之中。
薛铭宇突然自嘲地笑了笑,那,他来此处作甚?既然不得相爱,那只得将其忘记在红尘之中,他只得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不曾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信笺已送到了秦王府,还是秦王府的小厮送到了皇宫之中,在大殿内批阅着奏折,看到有人过来,并且步伐甚是匆忙,便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为何来得如此匆忙?”
“方才秦王府的小厮送来了一封信笺,倒像是送给郡主的。”
侍卫道。
纪楚含冷冷道:“先呈上来。”
侍卫道:“喏。”
说罢便将信笺呈了上来,纪楚含看到那信笺之上那些字迹,倒是薛铭宇的,一想到了薛铭宇,心里依旧含着一根刺,虽说如今江词已是他的女人,但他还是不喜有什么雄性动物来觊觎他的女人,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将这封信笺藏在墨下面。
江词一人在御花园漫步,难免被皇上的这后宫的妃嫔们瞧见,各自都议论纷纷,“哎?那人不是怀玉郡主吗?怎得会在此处?”
江词所跳的舞甚是特别,她们从未瞧见过,江词也是纠结,她最喜跳那种劲舞,在21世纪之时常常会跳,她好不容易找一身不是裙子的,虽说穿上去不像是郡主,倒像是……丫鬟,但也不管了,只因穿着一身长裙实在不好跳罢了。
董贵妃便走了过来,看到江词跳得如此奇怪,大笑道:“你跳的这是啥?”
“劲舞啊,不过此舞用来锻炼就好,只是穿着这样的着装跳着这样舞,实在……只会觉得搞笑罢了。”
别说董贵妃觉得奇怪,就连江词也觉得甚是奇怪,得,她还是去换一身长裙罢,过不了多久,江词便换了自己那套郡主服便走了过来,于是便跳了起来,这样倒是不觉得奇怪,待董贵妃看到江词跳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的感觉,甚是惊讶。
今日也不知江词是吃错了什么药,“怀玉,难不成你还想去参加选妃不成?”
江词笑道:“选妃?”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道:“呵!瞧见怀玉跳舞便觉得是去参与选妃,听闻皇上后宫妃嫔们似乎都多少会跳舞,并且还有些妃嫔们都偶尔来御花园跳一段,难不成都是为了选妃?再者瞧怀玉这身子骨,又怎能去选妃?皇兄能否看得上怀玉倒还是个问题。”
董贵妃自觉倒也是,虽说她的确对这江词不爽,甚至恨不得她死,但为今之计并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听闻她并非是去选妃,难不成她心系元祈不成,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眼里划过一抹算计。
但江词却丝毫都不知董贵妃在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跳累了以后,便立即回去了。
大殿之中只因纪楚含还只不过是太子,因此如今的身份还不得坐龙椅,因此,通常他批阅奏折之时,总是会另外摆张桌子与椅子批阅奏折,“楚含。”
听到了这么愉快的声音,纪楚含便从那些奏折之中抬起头来看向江词,却见此人的额头上净是汗水,“方才在御花园作甚?”
江词道:“秘密。”
纪楚含便道:“本太子可不喜你去找寻元祈。”
江词用着一种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你没发烧罢?本郡主去找寻元祈作甚?还有为何黑着一张脸?”
纪楚含将墨台下面的一封信笺交给江词,“薛铭宇的。”
在叫着“薛铭宇”三个字之时,非常明显听出了一丝不悦,江词也没空去琢磨着他在气什么,只是打开了信笺看了一下,不由得眉头紧皱,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阵愁苦的情绪。
却不曾想江词的清晰却让纪楚含都尽收眼底,其实这让纪楚含最担忧的便是,她,不会反悔了罢?从头到尾,那个纪云天对他极端的不好,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她,若是她也要离他而去,纪楚含似乎很难想象将会过成什么样的日子。
一想到了此处,心里不由得一紧,一手紧紧攥成了拳,他,一点儿都不想见她离开,整张脸都黑到了锅底,到底薛铭宇给她说了些什么?让他们二人私奔?一想到了此处,纪楚含的心情更不爽了,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的感觉。
待那封信笺从江词的手中掉落以后,纪楚含一双锋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江词道:“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语气里不带着一丝的感情,好像若是她敢背叛他,后果自负一般。
“看这封信笺,他是离家出走了,并且再也不回来了。”
纪楚含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一点一点地逼近江词,冷冷地看着江词道:“怎么?心疼?”
但江词却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是,是心疼,昔日他救过本郡主,只可惜本郡主迄今为止也不能报恩,反倒本郡主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如今就算是想报也报不了了。
为了他,本郡主做什么都愿意,但本郡主的这颗心却实在给不了他。”从江词眼中落下了一泪。
当听闻江词所言,纪楚含心里一软,便立即将江词拥入了怀中,他险些再次误会了江词的心,唯恐又被她耍了一次,但却没有,他第一次听到江词的如此坦言说出自己的心,顿时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对不起,本太子差点误会了你。”
过了半晌,纪楚含这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二人相拥在了一处,倒是十分默契谁都不言一语,也不知过了多时,二人这才放开。
太子寝宫自从纪楚含有令,还当真无人敢擅自进入,看到纪楚含这样子倒的确像是金屋藏娇,二人来至太子寝宫内,纪楚含便道:“方才听闻你在御花园处,你在御花园作甚?”
语气好温柔。
“也没什么,无非闲得无聊走走罢。”说着便干咳了几声。
纪楚含便将药递到她手中道:“方才御医也说了,待你吃完这三副药以后,便自然会为你看看。”
待江词喝下了药以后便去躺下,纪楚含用着粗粗的手指拨动她的发丝,看着她的薄唇只想咬一口。
昨夜他才刚开荤,如今他又如何忍得住?于是俯下身,尽情地吻住她,这一路深吻却是彻底停不下来。
就连江词都觉得他的身体发热,待到他们更近一步动作之时,便又停了下来,江词道:“你是几时喜欢上本郡主的?”
此情此景用着如此魅惑人的声线说着此话,更是让纪楚含请不能自已,纪楚含那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在昔日我还只不过是一个少爷,你只不过是奴仆之时。”
再度吻了下来,二人如此缠绵,却又不知会到何年何月,那些宫女甚是老实,就算知晓在太子寝宫里面发生了何事,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江词原本就犯困,却被纪楚含如此翻来覆去折腾,更是让她直接晕了过去,他从未想过原来这样的事情居然会是如此愉快。
整理好着装就好比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看着榻上熟睡的人儿,眼里净是一阵的满足,他真是越来越喜她了。
只想将其拥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宠她一番,重新竖起发丝,这才走出寝宫,让人看上去总是容光焕发,但他却不自知。
待再度遇见元祈之时,元祈只不过是瞥了一眼,让他的心不由得一咯噔,他总觉得今日的纪楚含哪里不一样。
但依旧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哟!今日皇兄的气色不错啊,今日小弟给你送来了一些礼物。”
纪楚含冰冷的声音传来,“若是什么瓷器什么的,本太子还是不需要,但若是其他的,本太子还承受不起。”
纪楚含如此回答倒是让元祈甚是惊讶,他没想纪楚含居然拒绝得如此直接,倒是让其深感意外。
“皇兄,你先看看。”
纪楚含对元祈所送来之物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立即去拜见皇上。
待到了皇上寝宫之时,纪楚含便参见皇上,“儿臣元祗参见皇上。”
皇上道:“嗯,起来罢。”
纪楚含便起身。
皇上道:“再过几日,便会有众多佳丽会进宫到时,你便多挑选几个便好。”
纪楚含立即跪下道:“父皇,还望父皇恕儿臣无罪,儿臣并不想要太多的妃嫔,儿臣只想要一人即可。”
皇上不解眉头紧皱道:“为何?”
“不瞒父皇,儿臣之前也有不少妾室,但在儿臣贵为太子之后便让那些妾室纷纷改嫁了。
后宫妃嫔太多,虽说是为了子嗣,但最终的结果,那些妃嫔们之间明争暗斗不断,就连母后最终也是被后宫给陷害。
因此唯恐后宫妃嫔太多引起不必要的争宠,所以儿臣只选一人即可,其余的女子就往哪儿来便往哪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