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何处?铭宇呢?是否也在此处?还有她究竟是瞒着本太子何事?为何不愿说出?”纪楚含几乎是用着咄咄逼人语气说着。
心中十分懊恼,难道他就如此不得信吗?一时之间倒是秦王爷不知该如何说,过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将实情托盘而出,“嗨!小女其实一直心系殿下,殿下可否还记得在一年前之时,殿下中毒病危之事?你身上所中之毒其解药是小女的血液啊,小女不顾自己的性命便将割腕流出了两大碗鲜血,这才救回了殿下性命。”
纪楚含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便瘫坐在了椅子之上,“自从那次救了殿下一命之后,若不是薛少傅救了小女一命,唯恐她早已去了,但如今就算命是保住了,但身体却是每况愈下,她唯恐怕你受连累,因此便答应了下嫁给了薛少傅。
但薛少傅却知晓她心中另系她人,在成亲中途便将其放行,任由她回去,待她想通了后,再成婚亦不迟。”
纪楚含如今已是泣不成声,眼里全是悔恨,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然后就来到了后院,在黑色的夜里,府内的家丁一时没认出是谁,过了半日这才知晓是谁,原本是想要跪下的,纪楚含却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来到了江词的房间前面,却听闻从房间内传来了一声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在下一刻却瞧见在门外出现了一抹身影,飞快地走了过来,江词眼里全是惊讶的神情,却在下一刻纪楚含直接将还在榻上的江词拉入了怀中,她正想着如何编谎话呢,却不料从头上传来了一个令人心碎的声音,“词儿,词儿,本太子,喜欢你。”
这句话原本是非常深情的一句话,为何在他嘴里吐出来却是一阵苦涩,江词怔愣,纪楚含眉头紧皱,就连江词感受到一阵温热的东西掉落到了她的葱白一般的手上,他,他在落泪?他哭了?为何?为何要哭?但很快江词笑了,表面上笑得好灿烂,其实心痛只有她自己才知。
“你这是在表白吗?”
听到了江词的笑声,纪楚含越发的心痛,“词儿,词儿,你就当本太子表白便好。”
江词又怔愣一句,顿时笑不出来了,只得抬起头看着纪楚含那苦涩的脸,纪楚含道:“你,的事情本太子已经全知晓,你是因为本太子才变成如此这般模样的,都是本太子的错。”
江词最终是绷不住了,眼泪也从脸颊上掉落了下来,“可,可铭宇说,本郡主有可能今生不再有子嗣。”
身为一个皇室的人怎能不能有子嗣?他要一个连子嗣都不能留下的人作甚?一想到了这里便满是凄楚的神情,她总以为他会拒绝,但他却并未拒绝,“本太子并不在乎!”更将其搂进自己的怀中,十分的紧。
江词的眼泪再度从脸上滑落,“词儿,你可知为何本太子不想选妃吗?”
江词没有回答,纪楚含道:“因为本太子心中只系一人,若你不在,本太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今夜就便住进本太子寝宫如何?”
“啊?你……”
江词心中砰砰直跳,纪楚含用着他那粗粗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就让本太子照顾你如何?”
江词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纪楚含二话不说便将其打横抱了起来,便走出了秦王府,顿时整个秦王府便轰动了,看着太子殿下抱着江词走出秦王府的情景,就知他们二人将会要做什么事情,也无人敢去阻止,毕竟人家可是未来的皇帝。
回到了皇宫,开始只是看到了一个侍卫抱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当大家看清来人之时,纷纷下跪,“殿下。”
纪楚含迈着一双大长腿立即向太子寝宫之中走了进去,“快传御医!”十分清冷的声音道。
其中一名侍卫道:“喏。”
回到了太子寝宫,纪楚含便让其躺在了榻上,温热地手传递着江词手上的温度,让江词的心里一阵温暖,“你的手,好冷,为何你不肯告诉本太子?”
此时的纪楚含总算得知为何会有大失血一说?原来一切都是因他而已,害得他以为……
就在此时御医便传了过来,纪楚含这才将江词如今所有症状告诉了御医道:“是这样,在本太子之前中毒垂危之时,词儿便用自己的鲜血救本太子,这才有失血过多一说。”
当问清了症结在何处,自然就知晓该如何开方子,于是便写了一张方子,“这是补气血之药,只是缺了一味炙甘草。”
江词道:“炙甘草在王府内去取,王府内有许多炙甘草。”
“来人!”
侍卫便走了进来,“殿下。”
“陪同御医去取药。”纪楚含道。
“喏。”侍卫道。
随后二人便离去,只留下纪楚含与江词二人,待江词对上了纪楚含的双眸之时,顿时心跳加速,纪楚含便坐在了榻边,虽说二人并无多言,但如此四目相对,江词的脸顿时“唰!”地一下绯红。
所谓情不能自已,原本应属薛铭宇与江词的洞房花烛,却变成了……
纪楚含吻上了江词的唇,此时的吻并非往日的霸道,却是无尽的温柔,二人一同沉浸在了激情之中,顿时整个室内气温逐渐升高,二人越发投入,在二人到了榻上之时,蚊帐便自动落了下来,待到宫女端着一碗药过来之时却瞧见纪楚含与江词二人……
好在纪楚含早已离开了江词的身体,倒是江词早已累得不行,额头上却沁出了汗珠,胸部起伏不定,但依旧惹得宫女不知该不该离开,“呃……殿下,郡,郡主的药来了。”
纪楚含冰冷的声音道:“就将药放在那儿罢,今后这里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进来,还有切莫将此事声张出去。”
“是。”侍女道。
侍女将药放在一处,红着一张脸便飞快离开,这个时候的江词真的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纪楚含看着江词之时,眼里却是含着宠溺,“如今你是本太子的人了,今后可不得处处留情。”
“你……咳咳咳……你才处处留情呢。”江词气愤道。
纪楚含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本太子最喜你生气时的模样。”
“你变态啊,怎么会喜本郡主气时的模样?”江词道。
纪楚含听到了这个称呼便将自己笑容收了起来,“你应好好改改你的自称了。”
“嗯?该改什么?”江词道。
“应该是臣妾,你想本太子是太子,你如今是太子妃了,你若再唤本郡主多不合适。”纪楚含道。
江词的脸上立即“唰!”地一下绯红,这人怎能如此的没脸没皮?她捶打着纪楚含道:“行了,陛下还未答应呢。”
纪楚含故意干咳了几声:“若是父皇不答应,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嫁给谁?”
江词笑骂道:“哦,敢情你是故意的!切!”
纪楚含立即下榻将药碗便递了过来道:“尊贵的太子妃,快请你将药喝下罢。”
那动作就好比一个奴才将药递在她面前之感,实在太有违和感了,江词突然心情变得无比的好,脸上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立即将药喝下。
纪楚含看到江词将药喝下,心里便圆满了,随后便上榻将江词拥入了怀中,“词儿,真好,能与你在一处真好,本太子真希望能与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听到纪楚含此话,江词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最终江词便在纪楚含的怀里熟睡了过去,纪楚含感受到了江词那平稳的呼吸,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心里那便是非常的满足。
待江词醒来以后却不见纪楚含在自己的身边,但当江词起床之时,却轻咳了几声,正好纪楚含晨练刚过便走了进来,“词儿。”
纪楚含立即十分慌张地照顾着她下榻,江词直至现在都觉得自己就仿佛做梦一般,实在太不现实了,特别是纪楚含那脸上的那抹笑容,江词看了之后几乎都能沉浸在了其中。
宫女便走了进来,“殿下,该用早膳了。”
被纪楚含那道灼热的目光看得,脸上再度浮现起了一抹红晕上来,“都到了用早膳的时间,本……本郡主都睡过头了,你转过身去,本郡主可不想让你看呢。”
虽说他们两人已经……可江词还是说不出“臣妾”二字,再者她这个太子妃都还尚未对外宣布,又怎能算呢?
纪楚含当然知晓江词在忌讳着什么于是便道:“放心,无需要你等太久,日后便能够向外公开你便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幸福来得太快,江词还未做好准备呢,再者这太子妃哪有说他就是便是的,或许,或许她便某王妃的其中一个,虽说他说过他不选妃,但很快便是选妃之日,他又如何违背皇上的意愿?这每三年一次选妃,那不知该选多少妃了。
纪楚含便暂且离开,给她换衣服的空间,而纪楚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