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只是十分牵强地扯出了一抹笑容,其实伤害倒是也谈不上,只是,有些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她一直都在犹豫,若是自己说出来,纪楚含会不会觉得她是怪胎?
纪楚含一看到江词这般便秘的模样,“词儿,本太子不喜你瞒着,愿你能在本太子面前说出来便好。”
江词想了想道:“呃……无事。”
听闻江词这话后,纪楚含明显有些不悦,不知是何事,为何江词不得言说?江词似乎看出了纪楚含的心思便道:“有些事情,臣妾,现在还未想好该如何言说?”
一想到了日后她将与纪楚含成婚,但有些事情却并未告诉给纪楚含,其实之前她也不知自己会当真因为救他差点丧命的,所以她之前所问的便是那句“若是我不在,你该如何?”那句话,其实指的是,江词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暂时存在的而已。
再度醒来却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这里停留了多长时日,一想起了在21世纪时候的姐姐,江词不由得头皮发麻,她姐姐定是担心她极了,但如今她也回不去啊。
于是一顿胡思乱想着,就在此时从她的头顶上便传来了一个十分有磁性的声音,“那本太子便待你开口之时。”
江词:“……”
此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固执,那些事情对他有如此重要吗?江词询问道:“呃……臣妾所瞒着你什么,当真如此重要?”
“你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有权利知晓你任何事情。”
此话一说出那是十分霸道,甚至容不得任何拒绝,江词白了一眼道:“你可真是霸道。”
随后便卧倒道:“睡觉!”
再聊的话唯恐天亮了,纪楚含也无多言,只是静静躺下,然后一夜无话,只是江词的脑海里十分混乱,如今记忆那是非常的清晰。
仿佛那些记忆就好似昨天,其实那个神女并没有完全跟她撒谎,只是……果然是每个她性格都不一样,怎得感觉像是,精神分裂症一般。
最终直至五更天才昏昏欲睡过去,因此待她醒来之时,早膳早已摆放好,纪楚含便瞧见她那双黑眼圈并未多言。
“昨夜未睡好,如今你又如此早起来作甚?”
语气之中虽然有些愠怒,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火,只是对她还是有些心痛,江词当然知晓他愤怒,只是笑着道:“今日臣妾可是士女,怎得赖床?”
用过早膳后便将面具给取了下来,随后便换了一身宫女服,便向太医院那边去,太子妃究竟是何许人也也只有纪楚含一人知晓,其余之人就算知晓也不敢随意往外面说。
在太医院里个个都行礼道:“臣叩见郡主。”
江词一听到他们的称呼不由得眼角一抽,“平身罢。”
“本……本郡主是从太子妃那边听来,说是皇上的病已经有了数日,所以准备与太医们商讨一下陛下的病情的。”
江词在说此话之时还显得有些尴尬,这角色换得也……江词完全不知为何那两个王爷们怎么都能识得她是谁?其实她的易容倒也不赖,乍一看去也看不出什么。
其实江词早已知道皇上病情,因此也只不过走走过场而已,唯恐皇上这病耽误不得,于是想了想道:“这个本郡主还得进去为皇上号号脉才行。
凭自我感觉,皇上所患的唯恐并非是什么病罢。”
其中一名太医道:“郡主这是说的什么混话?难不成是皇上装病不成?”
江词道:“那倒也不是装病,只是唯恐就像殿下那般所中之毒是一种慢性毒一般,只是不那么容易致死。”
那些太医们听闻江词所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这个情况他们倒是没想到这层,只知凡是用过的药都无用,让其好生头疼。
江词从太医院那边过来,却瞧见董贵妃从皇上寝宫那边过来,只是不知为何,江词一遇见此人就觉得晦气,但看到她如此灰头土脸的模样,还当真是解恨。
“哟,这不是怀玉郡主吗?”
江词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好像还当真像是已有多日不见了一般。
“是呀。”
“如今嫁入太傅府中已有多日,却不曾想,居然如今还能见得你一面。”董贵妃冷嘲热讽道。
“的确是好久未见面。”
怎得此女好像理应这皇宫之中的男子都应围绕着她转一般,这又是从哪儿来的自信?她是贵妃娘娘,按辈分算来,也理应是纪楚含的……大妈类。
江词忍不住眼角一抽,董贵妃微笑道:“只可惜你这太子妃并未做成,因为太子元祗已另娶她人,并且已经封为太子妃。”
江词微笑道:“本郡主本就不在乎什么身份,像楚含这样的,未来的皇帝,日后不知要有多少女人呢,与其如此还不如嫁给少傅别提多好。
好了,本郡主得去看看皇上这病了,若是耽误了时日,唯恐当真会有生命危险。”
说罢便继续往前去,但心里却有些发虚的,若是被纪楚含听见也不知会不会生气,毕竟她居然拿着薛铭宇出来做挡箭牌,这种酷似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又是为何?
纪楚含早已在江词来皇上寝宫之前,便早已来到了皇上寝宫,瞧见江词过来,就在二人即将要擦肩而过之时,纪楚含便十分小声道:“本太子已为你准备好,你只管去治疗尚可。”
江词看了看四周便用着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那个董贵妃可否进来?”
“本太子扬言父皇已睡下,便任其退下了。”
江词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便是这其中又有什么人横插一脚,那可不了得。
纪楚含便进去禀报,“父皇怀玉已经到了。”
皇上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再道:“传。”
江词便走了进来为皇上悬丝把脉,过不了多久,眼里划过了一丝的讶异,这毒甚是厉害,也难怪那些太医也觉得没辙,再者也无人诊断出皇上得的究竟是何病。
一看到江词的神情,就知晓皇上这病病得十分悬,或者是应该说是,皇上所得的并非是什么病,而是中的毒。
江词这才收起了红丝带,皇上便询问道:“朕究竟是患的是什么病?”
江词立即跪拜道:“唯恐皇上所患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病,是中的一种慢性毒,只是怀玉对这种解毒之法并不是太精通,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
这种毒已进入脑髓,怕,怕是皇上命不久矣,但倘若由怀玉治疗的话,寿命可延长一年半。”
皇上一听闻此言,不由得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什么?中毒?究竟是何人居然要暗害朕?”
眼里充满了怒火,江词继续道:“怀玉不敢妄下断言,日后皇上定要小心身旁之人,哪怕是御膳房内,唯恐要有人看着,切莫有人靠近一步的好。”
纪楚含没有紧蹙道:“可否治疗的法子?”
江词便写下了方子,“此方子切莫落入他人之手,只因此方子或是加一味药,或是少一味药皆可要了他人的性命。”
一说到此处江词突然想到了一事,于是便询问皇上道:“皇上,听闻您不喜苦药?”
原本闭目养神的皇上突然睁开了双眸道:“难不成你能将药变得不苦?”
果然是老小老小,就连那么大的人居然也不喜苦药,江词道:“怀玉倒是不能将药变得不苦,但若是改变一下吃法是可以。”
“吃法?”
江词也无多做解释只是道:“待将药送过来,怀玉便教陛下该如何吃法。”
其实用丸剂,片剂这些反倒不会遭到他人利用,用汤剂说不定会有什么人在其中做手脚之类的。
纪楚含在一旁并无多话,若是太过热情唯恐生疑,倒干脆当成透明人更好。
江词便拿着方子出去了,宫女原本去随江词抓药,江词只是微笑道:“若是随本郡主去抓药的话那倒还不必了,一会儿送过来即好。”
纪楚含想了想便道:“若是父皇不放心的话,那便由儿臣随她去便好。”
皇上道:“准奏。”
其实纪楚含只是想着,江词是如何鼓捣这些药的,似乎若是用江词如此制作的法子,若是旁人在其中做手脚,根本那是不可能之事。
在随江词去太医院之前,纪楚含便将这里的侍卫以及亲信什么的都安排好,从皇上寝宫到御膳房内,几乎都是严密把手不准任何人进入。
于是董贵妃一瞧见这样的阵势,几乎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感觉,看来这个纪楚含是做好了防备措施的,看来日后要动手的话,只得从纪楚含那里下手,只要将其绊倒之后,无翻身之日之时,那便是她最好下手时机,一想到了此处,脸上便是扬起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在去太医院的过程之中,纪楚含与江词二人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声,若是有第三个人在的话完全不知他们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江词道:“你别以为臣妾不知你要作甚,你只不过只是好奇,该如何的做法的罢。”
纪楚含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还真让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