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下通道里面,处处透露着邪异。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白骨,都不可能是掉下来摔死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康巴道:“我们是出去呢,还是在这附近看看?”
我盯着四周看了几眼,随即道:“这里情况诡异,地面这么多的白骨,肯定有问题,我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只怕会有问题,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的好,等明天再进来看看。”
康巴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木哥你看看,我们掉下来的这个洞少说也有好几米深,这里又没有绳子什么的,我们根本爬不出去啊。”
我闻言,抬头朝着上方看了一眼,的确,这个洞很深,至少有五六米,像是个深井一样,是圆形的,上面还都是冰,靠爬是根本不可能爬出去的。
我想了想,道:“实在不行只能等明天了,明天太阳出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爬出去。”
康巴摇了摇头,道:“估计很难,雪山上基本没有人上来,就算有人上来,又怎么可能偏偏走到这里,发现这个洞,而且我们还在洞底好几米深的地方,我们现在这种样子,才真是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到啊。”
康巴说着,满脸的苦涩。
我听他所说,心里也感觉有些凝重,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们很有可能从这里走不出去了。
“对了,还有林叔,林叔呢?”
就在这时候,康巴再次开口道。
我闻言朝着四周看去,四周地面全是累累白骨,除了白骨之外,其他什么都没看到,林叔不见了。
康巴道:“不应该啊,林叔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我们在这里,他去哪儿了?”
我脑中稍稍思索一阵,开口道:“康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康巴道。
我道:“从今天林叔发生异变开始,一切都很不对,林叔中午突然发狂,之后他莫名其妙就死了,等到晚上又死而复生,还来到雪山,最后掉入这个深洞里面,尤其是刚刚,林叔明明能跑,可他就站在原地,像是在等着我们一样,等我们刚一过去,地面塌陷,我们掉入深洞,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
听到我的话,康巴皱了皱眉,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这件事很不对劲,我感觉,林叔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很有可能是故意诱我们来这里的。”
“故意诱我们来这里?为什么?”
听到我的话,康巴睁大眼睛盯着我道:“林叔为什么要故意诱我们来这里,我们和他又没有仇,你更是和他一起生活的人,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林叔一直都对我们很好,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康巴一连问了一长串,而听到康巴的问题,我却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因为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露着种种诡异,我之前说的话,也只是猜测罢了。
想要搞清楚所有一切,恐怕只有等到找到林叔才行。
我道:“林叔很有可能就在这个通道里面,而且,距离我们并不远。”
他和我们几乎是同时下来的,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远。
“你的意思是?”康巴盯着我道。
我道:“既然出不去,而且我们已经下来了,那就不如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果林叔真的是故意诱我们来这里的,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林叔很有可能是想让我们发现些什么,这个地方,或许存在着很大的秘密,既然已经来了,不如直接搞清楚这里的秘密。”
“那万一遇到危险呢?”康巴似乎有些犹豫,道:“我们两个人,手里又什么武器都没拿,这里阴森恐怖,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暗地里一直盯着我,弄得我心里毛毛的,木哥,不是我说,我真感觉这里不安全。”
“你怕什么?”
我扫了康巴一眼,道:“你一米八九的大个,有什么可害怕的,就算这里真有什么东西,有我们两个人,还解决不了它,放心,如果真冲出来个什么东西,你先跑,我挡在你前面,替你挡住他。”
“那好吧。”
听到我的话,康巴才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则目光平静,无所谓的看着四周。
我自小在草原长大,和群狼生活在一起,狼的性格就是无畏,无所畏惧,我身上继承了狼的特点,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我都不会害怕。
相反,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亦或是危险。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是这样。
和康巴商量一定之后,我们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动身。
因为地面都是白骨,而且通道里比较诡异的缘故,我和木强各自找了个兵器。
所谓的兵器,其实就是地面的白骨罢了。
我们在地面找到几根比较尖锐的白骨,再将白骨磨了一下,让白骨变得和刀子一样,我们两人在身上各自准备了好几把,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我站起身子,说走吧。
康巴也站起来,他先是朝着左右通道里看了几眼,才道:“这通道两边都一样,该往那边走。”
“右边。”
我目光看向右边通道。
之所以选择右边,是因为我在右边通道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道。
因为自小生活在狼群中的缘故,我的鼻子是很灵敏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狼,但是比一般人要好很多,就算是数百米之外散发出的味道,我都能够很清晰的闻到。
而如今,我从右边通道里嗅到了一股轻微的血腥味,这里的血腥味,八成是林叔散发出的,所以,我打算往右边走。
确定好之后,我和康巴开始动身。
脚踩在地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这些白骨有的时间已经非常长了,变得比较脆,一踩就断了,而有的则比较坚硬,踩上去有些硌脚。
一直向前走了几十米,通道里仍然全是白骨。
走了一阵之后,康巴道:“木哥,你说这些白骨,会不会和我们亚东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