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落座,一共三位老人,但只有刚才打量江小凡的老人坐在了主位上。
众人也都纷纷落座,江小凡也坐好,玫瑰和所有保镖一样,站在他的身后。
“我来之前接到了消息,黄哥和毒哥都各占一半的地盘,黄哥算拿到花姐的几个地下拳场,但一天之内又被收回来了!”
老人像是朗读今年业绩表的经理,语气平静的说完后,转而看先向两边的人,黄哥的表情尴尬,同时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的花姐。
“不得不说,你们的表现让我吃惊!我当初设立这个聚会的初衷是让各个帮派解除摩擦,沟通融洽,找到更好生存方式。”
老人哀叹一声,脸上写满了失望。
“但你们现在想要靠我的威望解决老大的问题,就算靠着手段,暴力拿到老大的位置,但也没有什么意义,在五十年前,没有你们这些孩子,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了维护小商小贩的利益奔走,是众人推举我们当上老大!”
老人开口后,语气带着一丝愠色,在外面这些叱咤风云的老大,纷纷低头,像是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学生。
江小凡也低下头,但透过钢笔的镜面反射观察着老者的表情。
当那个老者还未说完,一旁老者开口道。
“好了,王老,打招呼的话就说道这里吧!在这些孩子扩大战火之前,赶快解决这些事情吧!”
王老点了点头,徐徐说道。
“你们的确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不希望我留下的事业毁在你们这一代,你们现在所有的关系都是在我的建立之上,如果你们将我们的生意搞砸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从轮椅上站起来轰爆你们的脑袋!”
王老说话时又展现出一个大佬该有的威严,他的脸上写着不容侵犯几个大字
王老单手撑起身子,一只左轮被扔在了桌上。
众人都看向王老,黄哥和毒哥都有些局促,这是什么套路?
“这把枪是鳄鱼哥留下来的,我现在发出悬赏,你们谁找到杀死鳄鱼的人,我就把位置给谁,鳄鱼是我的侄子,我振新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王老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周围人怒吼道。
“所以我在找凶手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个争权夺利,自己老大被人砍了,一个个心里一定都乐的要死,是吧!”
王老说话时没有人敢抬头,那把左轮也在桌上静静躺着。
江小凡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左轮,左轮手柄上雕刻着一串数字,666。
666在圣经了还有一个解释,那是魔鬼撒旦的名字,因为666翻译成罗马字母便是想扮演上帝角色的人,那就是撒旦。
“你在干什么!”
黄哥怒声问道。
江小凡没有看他,自顾的开始说起来。
“这把枪上有润滑油擦拭的痕迹,说明使用者每天都会保养这把枪,撞针也没有磨损说明没有被使用过!”
黄哥沉着脸色,缓缓说道。
“我们当然知道这些,但现在不是炫耀你评鉴古代兵器的时候,你既然拿起了枪那就承担起寻找杀死鳄鱼哥凶手的重任!”
这个难题黑白两道花费了三周的时间都没有起色,江小凡一个外来人怎么会知道,黄哥当然是强人所难。
江小凡干笑一声。
“黄哥找不到并不是没有凶手,重要的原因是找的人没有用心,或者只是单纯的废物!”
黄哥脸色涨的通红,对着江小凡吼道。
“有本事你找到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哈哈,可以,答案很明显,我有把握抓到凶手!”
王老看向江小凡,毒哥和众人都看向他。
“我知道了,既然你在这种场合保证了,那一定要拿出些成绩啊!”
王老咳嗽一声,缓缓开口道。
“黄哥,你是个做生意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冲动,怎么你等着这位好消息,已经将他当做鳄鱼的接班人?”
“当,当然,不是!”
黄哥赶忙说道。
王老脸色一冷,话语如刀锋直逼对方。
“那你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对新来的兄弟不友好?你以为你拿到位置就能坐的安稳吗?”
黄哥低着头,虽然脸上还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对着王老点了点头。
“抱歉了,王老是我冲动了!”
“知道就好!”
王老叹了口气。
面前的毒哥冷笑一声,黄哥只能咬牙忍着。
江小凡将左轮的子弹都退去,最后留一颗放在里面。
“我会用一颗子弹打穿那个对方的脑袋!”
王老鼓掌轻笑着说道。
“气势不错,孩子,但死人没有任何作用,对方为什么会杀死鳄鱼,是不是警方的人,这些我都需要知道,我觉得你可以把抓到的人交给我,我刚好很擅长打探消息!”
说道打探消息四个字,一旁的毒哥身子颤抖,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表情。
能够让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都颤抖,王老应该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绝不是现在看到的和蔼可亲的老人,能够推选鳄鱼那种家伙继承自己的位置,也不是正常人。
江小凡点了点头,对着王老鞠了一躬。将手枪送回身后的玫瑰。
王老环视四周在,现场安静下来。
“各位都听到了,既然你们让我判断谁是老大,那你们就按照我的规则来玩,如果找到杀害老大的凶手,鳄鱼留下的位置就会是谁!”
江小凡点了点头。
王老说一句散会,便大摇大摆的向着来时路走去。
众人在后面鞠躬恭送王老一行人,直到王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小凡才抬起身子。
一抬头,江小凡便看到黄哥那愤怒的脸色。
毒哥故意走了过来,拍了拍江小凡肩膀,笑着说道。
“小子!或许你真的能够找到凶手,但你至少要快些,因为杀死鳄鱼哥的可不止一个人!”
毒哥留下这句意味生长的话, 便离开了屋子。
江小凡领会了毒哥的意思,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凶手不重要,只需要找到一个人承认罪就行了。